“？？？”
听到苏羽的叙述，唐娜却满脸疑惑。 等苏羽说完，她困惑道：“我知道圣歌给你们的补偿是把‘蓝鲸’从一级提升到二级，但是不对吧？”
“哪里不对？”
“据我所知，”唐娜回答：“一级AI升级到二级AI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也就1~2个标准宇宙时，也就是你们蓝星时间的3~6天左右。 你们蓝星所在的是单一恒星系，理论上3天就能升级完成。 那种运动比较复杂的恒星，比如你们太阳系隔壁的比邻星，它在和其他两颗恒星做复杂的三体运动，如果那里要升级AI的话会比较困难，不过最多也不会超过6天。 现在你说AI升级要几年？这怎么可能？”
“？？？”
苏羽一愣。 回过神来后，他立即把刚才AI蓝鲸展示的那幅曲线图发给唐娜，同时说道：“我给你发张图片你看一下，这副图片是AI蓝鲸展示的，图里显示的是它升级完成大概需要的时间，难道说蓝鲸在骗我？”
“是不是你们蓝鲸出错了……唔……” 唐娜收到苏羽发来的图片，看过之后，尤其是看到图片右下角的水印后，她立即不说话，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状态。 过了大概10秒钟，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随后，她深吸了口气，略显慌乱地道：“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这样吧，我去问一下我哥林克，稍后再给你答案。”
“好吧……拜托你了。”
苏羽立即感觉心脏一沉。 在这之前，他可是从来没见唐娜露出过这种慌乱的神色。即使是前段时间圣歌不允许她返回圣银秘法院，她也没有慌乱。 现在看到视频通话中唐娜慌乱乱的样子，苏羽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呐！ …… 在这之后，苏羽和唐娜就结束了通话。 半个小时后，直到苏羽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才再一次收到唐娜的来电。 “你好，唐娜学姐。”
苏羽飞速接通电话。 同时他注意到，视频中唐娜的脸色并不好。她的面色十分阴沉，和上次被圣歌拒绝返回圣银秘法院时的面色差不多，可见她想说的并不是好事。 “苏羽，刚才我和我哥哥交流过了。”
唐娜开门见山道：“首先，我记的没错。刚才我们在秘法院内部的搜索引擎上又查了一遍，AI从一级升到二级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两个宇宙时，也就是不会超过蓝星时间的6天。”
“不超过6天……那难道说是图错了？”
苏羽转头看向AI蓝鲸留下的那张曲线图。 难道说蓝鲸把图例标注错误，三天误标成三年？ 然而唐娜接下来的话却出乎苏羽意料之外。 她摇头道：“不，曲线图并没有错，你看这张图片的右下角。”
苏羽根据她的指示朝着图片右下角看去，立即看到那里绘制着一颗金色的菱形，似乎是某种标志。 唐娜解答道：“这枚金色的菱形图标是圣歌绘制上去的水印，也就是说——这张图并不是你们的蓝鲸制作，而且圣歌制作发给它的。”
“这……”苏羽一时间迷糊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AI从一级AI升级到二级最多只需要6天，但这张圣歌绘制的图却标着3~5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个问题我和我哥哥思考了很久。”
唐娜没有看视频中的苏羽，而是摸着下巴沉声道：“最后我们总结出两种可能性。”
“哪两种？”
“第一种可能性。”
唐娜伸出一根手指：“圣歌给你们升级的这套AI系统非常特别，功能超强，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够升级成功。升级时间3~5年的话……按照正常情况足够把一级AI升级到四级AI了。”
“这样吗？”
苏羽皱眉摸了摸下巴。 升级后AI系统非常特别？ 这是圣歌好心？还是说圣歌在故意坑他们？ “那第二种呢？”
苏羽问。 “第二种可能性是圣歌出错了。”
唐娜直接了当地回答：“你们知道，圣银联邦最近遭受到另一个同体量文明的偷袭，所有的反叛组织也同时发难。 现在圣歌把所有运算资源都用到前线的战场上，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是这样吗？那也有点不应该呀！”
苏羽摇头。 虽说“圣歌出错”是个很合理的解释，但苏羽却不那么相信。 他看向唐娜，问道：“圣歌一个那么厉害的AI，即使是没资源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你要说她在什么极其复杂的数学高维运算中出错这我还能够理解。把三天标成三年……这种错误也太低级了吧？”
听到苏羽的话，唐娜先是愣了愣。 然后她低头说道：“嗯，这个错误的确是很低级。在这以前，我也不敢想象圣歌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活了60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发生这种事……但是你没发现，最近的圣歌很不正常吗？”
唐娜抬头，直视着屏幕中的苏羽：“最近的圣歌很奇怪，她先是非常恶趣味地把我的前嫂子莫娜派到斯克鲁星，接着是把你们蓝星的行星级存在帝辛派了回来。这放在以前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唐娜说到这里略微停顿。 苏羽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么一说的确不太寻常。 不管是把帝辛派回来，还是说让莫娜过来，这两个命令的确都有可能会破坏战争平衡。 其实纣王帝辛的回归已经破坏平衡了，他让蓝星人不再怕死，这极大鼓舞了蓝星的士气。 直到现在，苏羽还没明白圣歌为什么会这样做。 停顿之后，唐娜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细节，比如说你们的‘战争公平’诉求发给圣歌，圣歌秒回复却并没有下达判决； 下达判决到过程中却又改时间，先是说7天，最后只过了一个小时就给了判决。 这些细节放在以前的圣歌身上完全不可能发生，她不可能如此的不严谨。 所以，我和我哥哥一致认为——应该是圣歌系统出了问题，内部运算出现紊乱，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图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出现了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