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雅弦就开始直接说道:“苏先生您得大名,我早已经是如雷贯耳,我这刚稳定好家里,就来拜见您了。至于我的来意,我刚刚也说了,就想着让我儿子,拜您为师,教教我儿子。您看,我连拜师礼都拿来了。”
说着,她还拿出一个荷包,和篮子里的礼品,一起递给苏州。苏州惊讶又犹豫了一下,他还以为只是做启蒙先生,像教导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他倒是可以一口答应下来。可是做师父,这可不能随便答应的,所以他犹豫再三。之后,施雅弦一再劝说,还让苏州考验了一翻她儿子。这一试探,苏州发现小男孩在记忆上天赋异禀,便心动了。“好,这个徒弟我收下了!那你明天早上辰时一刻,带他来书室上课。下学后,再来我家补一个时辰的课,你看如何?”
苏州一口答应,又定了时间。而书室就是村里合伙搭建的一座小书院,可供村里的所有孩子上学的地方。施雅弦见他答应了,便惊喜的对她儿子说:“好好。度厄你过来,快拜见苏师父,给师父递茶。”
施度厄小心翼翼的跪下道,高举茶杯:“度厄,见过师父。”
苏州没想到施雅弦这么着急,一般来说,行拜师礼,都要选个良辰吉日,再磕头敬茶。但他看人跪都跪了,那些讲究就只得算了。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好,徒儿起来吧。”
施度厄点头:“是。”
随后,施雅弦见事情做到了,她还有忙,便笑嘻嘻的站起身,准备起身告辞,但偶然撇到门外的影子,和裙摆。她又坐了回去,装作向苏州解释到:“等等苏先生,还有一件事。”
“你说。”
苏州疑惑应道。“是这样的,为了不引起误会,叫有心人觉得我不知廉耻,对您有企图之心,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施雅弦说完,苏州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外。他一眼就看到了门外夏子君的裙摆,顿时尴尬不已:“你我之间,清清白白,过往更是从无交集,谁会这么凭白诬陷你我?”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就喜欢多想,乱怀疑。再说了,外边的传言我是寡妇,这次我就直接说明了,那都是假的。我夫君还在世,我们只是暂时分散了而已,所以那些怀疑之人,可以放心吧,我可做不出红杏出墙之事。”
她这话,就是故意说给门外的夏子君听的。可苏州听完,更是尴尬得红了脸;至于在里屋内,偷看偷听的池鱼、苏明明二人,也瞬间收起了怀疑之心。之后,施雅弦带着施度厄起身,得意的准备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夏子君冷“哼”了一声,又头也不回的走了。苏州气得猛灌了一口茶,无力的对门外的夏子君说:“你这样还躲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夏子君走出,弱弱的回答:“我…我不是故意的。”
“子君,你已经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次夫妻俩没吵,不过变成了冷战,而且一冷冷了五天多。这天吃完晚饭,明月和池鱼看着吃完饭的两个大人,一个对她们说:“吃完赶紧去写大字。”
“不行,吃完就坐着对她们身体不好,应该出去走走,消化一下。”
夏子君不赞成道。“她们今天的功课都没做完,先写一篇大字,然后再出去走走,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不行。”
池鱼和明月两人,一看这架势不好,夫妻俩又要吵起来的意思,她们赶紧站起身。池鱼急迫道:“我去走走消化。”
明月同样急迫道:“我去写大字。”
但两人还是继续吵。“你到底有没有把孩子们的身体健康,当回事啊?““我怎么就没有了?”
“你有吗?”
………池鱼和明月两人站在一边,一模一样的小脸上,又是一样的无力感,对此,她们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时间一晃而过,春去秋来。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农村的小孩儿早当家。在这个时候,村里的很多小孩要回家帮大人干农活,所以书室停课了。苏家有苏州的举人功名在,所以家里条件并不差,田地都是给钱让农户们帮忙种,帮忙收。所以苏州趁有大把的时间,给池鱼、明月和施度厄三人,进行教课。而施雅弦一个妇人,想要挣钱也不容易,她在镇上找了个刺绣的活,每天很晚才回家。所以施度厄白天都是在苏家度过的。而夏子君兴趣来了,还会说:“不能让他们这么一直坐着,得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然后就他们三个小孩儿武功。夏子君会武功,池鱼一开始看她使用轻功,是非常惊讶的,甚至抱着她大腿,求她教自己。夏子君当然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而施度厄也露出了羡慕的目光,池鱼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招手到:“度厄,你过来,我们一起学。”
“我可以吗?”
施度厄期盼道。“这…”夏子君有点为难了,毕竟是别人家小孩儿,学武功不比教书。学武功必须摸爬滚打,所以身上一开始常常是淤青的。夏子君也算不准,那个做作的女人(施夫人),万一她发现她儿子嗑了、碰了,会不会又来闹?夏子君犹豫的跟施度厄说:“要不…要不你回家先问问你娘,同不同意?”
施度厄见她没立即答应,便失落的低下头:“好吧,我先回去问问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