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夏齐天突然朝她吼道。池鱼露出无辜的眼神,这怎么还殃及池鱼啊!夏子君立即反应过来,一把解开池鱼身上的穴道,然后将池鱼拥进怀里,怕池鱼被他爹吓哭个了。果不其然,夏齐风觉得她如此护着池鱼,一股无名的火喷涌而出:“这小崽子是谁?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把外人带进千杀门的!”
“爹!我女儿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她是您的亲外孙女!”
夏子君不满反驳他道。“放屁咳…肆!你,我都还没打算原谅呢,这小崽子算什么东西!”
“爹,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我还没生气呢,你……”“啊!!!呜呜呜……”夏子君突然大哭起来。搞得夏齐风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副我还没生气,还没真动手收拾她呢,怎么就哭了。而夏子君委屈一边哭,一边说:“呜呜…别人家的女儿,受了委屈回家,做父亲的心疼得不行!怎么我就这么命苦,回家了,还被罚跪,我的委屈朝谁说啊!呜呜……谁叫我娘去的早,没娘护着,没娘心疼,我就像根草啊!呜呜呜……”“你!”
夏齐风愤懑不已,“现在还是我的错了,是吧?”
“啊!!呜呜……”“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准哭,像什么样子!你还哭,就给我滚出千杀门!”
随后,夏齐风一脸晦气的让她起身。夏子君连忙爬起来,笑嘻嘻的凑到夏齐风身边,一阵嘘寒问暖。池鱼无语又懵逼的看着这一切。不久后。整个千杀门都知道了,门主之女夏子君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女儿。夏齐风为了迎接自己唯一的女儿回家,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首先,夏子君殷勤的给夏齐风,夹了一碗满满的菜。随后才关心池鱼,给她夹了一个鸡腿:“来,小鱼儿。”
顿时,夏齐风默默地看池鱼,随后面无表情的问:“这小崽子,是你跟那野男人生的?”
夏子君皱眉,不满的解释道:“爹,我和苏州好歹是正经拜过堂的。虽说现在是和离了,但那也好歹是小鱼儿的亲爹,什么野男人啊。”
“啪!”
夏齐风把筷子用力一放,虎着脸:“你们那算什么拜堂!拜了那个长辈了!”
顿时吓得夏子君缩了缩脖子,又怂又委屈的喊了声:“爹,孩儿还在呢,给女儿一点面子。”
“她叫什么?”
夏齐风白了她一眼后,微微抬着下巴,点了点池鱼。夏子君笑嘻嘻的对池鱼说:“小鱼儿,快叫外公,跟他说,你叫什么?多大了?”
池鱼直接梭滑下凳子,绕到夏齐风身边后,一边行着对长辈的祝福礼,一边说道:“外公好,我叫苏池鱼,今年六岁了。”
“喔,池鱼啊!”
夏齐风说着,拿起筷子,凶神恶煞的朝桌上的鱼,用力一插,还一边威胁的说:“是不是这样子吃鱼啊!”
“爹!”
夏子君生气了。池鱼嘴角抽搐了一下,顿时无语极了,要不要这么幼稚!“小鱼儿别怕,外公跟你开玩笑呢。”
夏子君安慰她。如果她真是六岁稚童,估计真的被吓哭了,可惜她不是。池鱼依旧淡定的解释道:“不是。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的池鱼。”
夏齐风:“………”过了好一阵,夏齐风虎着脸:“继续吃饭吧。”
池鱼回到原位上坐好,偷偷一笑,恐怕她刚刚说的诗,这位新晋外公,并没有听得懂。因为她看到,这位新晋外公,眼神一闪而过得呆滞。可之后他又看到她,并没有被自己的行为吓哭,反而镇定自若的回答他问题,他的眼神又变成了满意。而之后的一个月里,这位新晋外公,依旧没打算放弃换着花样,来吓她。一开始直接往她怀里,扔了一条毒蛇,池鱼一开始没看清,确实是被吓了一跳。可紧接着,池鱼就发现,那条毒蛇被拔掉了毒牙,她就算被咬到,也不会中毒。再比如,夏齐风派人,大半夜的时候,在池鱼房间外,用轻功飘来飘去制造出鬼影。池鱼坐起身,默默地盘腿坐在床榻上,头疼的看着门外装神弄鬼之人。再还有,池鱼无聊得去巡山,看看这个未来她要一直生活的地方。走着走着,脚下一滑,她就从坡上,直接滚下坡底。明明她走得很稳,根本不可能摔,这其中,也是她这新晋外公干的!幼稚!幼稚!太幼稚了!而她经过一个月,也对这个千杀门,有了深刻的了解。之后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这位新晋外公,要这么折腾她。这天,池鱼被夏齐风叫去了书房,她推门一进去,就看到书房坐了两个人。一个人她认识——北阙,是千杀门右护法。至于另外一个,她就不认识了。夏齐风向她招手道:“快进来。”
池鱼先喊了一声:“池鱼见过外公。”
“嗯。”
夏齐风随意应了一声后,他指着池鱼不认识的那个人,介绍说:“他叫南麒,千杀门左护法,是外公最得力的手下。”
池鱼淡定道:“我是外公的外孙女儿,名苏池鱼。南麒左护法有礼。”
南麒立即站起身:“不敢,小小姐有礼。”
认识过后,南麒不明白的问夏齐风:“门主,您招属下回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吩咐?”
夏齐风直接说了件事,让池鱼和南麒震惊不已:“我决定,将千杀门传给我外孙女儿池鱼。”
“什么!不行!”
南麒想也不想的反对。“什么?”
池鱼又惊讶又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