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指责道:“任督军,看管好你的下人。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更轮不到他指责将领!”
“对啊,对啊,一个奴才,这要是在我家发生这种事,非得乱棍打死!”
“任督军怎么连下人都管不好。”
“哪是管不好,分明就是狐假虎威。你们眼瞎吗?没看到任督军给那下人,使了眼色吗?”
………“你们!”
任临逸被,“够了!听本督军说。”
一时间,安静下来。众士兵副将挑眉,一副调笑的样子看他,似乎在说:你说呗,反正没人想听,最多大发慈悲,假装听着的。任临逸一阵心塞,他在心中阴狠道:‘等着吧,等本少拿到了镇北军的指挥权,你们一个个都得栽本少手里!’紧接着,他对众人说:“本官今天召集所有将士们集合,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说。”
“本官偶然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关于镇北军现任暂代主帅一职的顾池鱼,她得到的兵符、兵权,都是谋夺而来。而镇北王府周围的兵,根本不是为了保护顾王爷和顾世子,而是为了囚禁他们。所以尔等不要再被顾池鱼蒙蔽,再与她为虎作伥,同流合污了!”
“放屁!”
一声怒吼,将任临逸吓了一跳。而那声怒吼,自然是寒元吼出来的。任临逸指着寒元:“粗俗!看来他是跟那牝鸡司晨的女人一伙的,来人,将他抓起来!”
众人:“……”“你们听不懂吗?”
任临逸见根本没人动,气得涨红了脸,“抓起来啊!本官有人证的,顾池鱼那个女人,真的是巧取豪夺的兵权!”
“你证明个鬼!”
突然,一道女声,响彻整个校场。池鱼用了内力传播,所以根本不用像任临逸那样,吼得脸红脖子粗,也仅仅只有少数人听到。而她一出现,顿时整个校场上的士兵们,连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一点也没了刚开始的随意,一个个站得笔直。而她身后,还有一人被推着走到众人视线内。任临逸大惊,指着顾容:“顾世子,你是被她威胁来的吗?”
顾容温和有礼的抱拳一礼后,不明所以的疑惑说:“任督军,本世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威胁?”
任临逸立马着急了:“不是,那天我们见面,你不是这样说的。”
“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大可与本官说。”
顾容面不改色道:“任督军,你真的搞错了。”
任临逸顿时更慌了,脑子一片乱。然后他又指着池鱼:“你不是说,让本官在今天,在众将士面前,揭穿是她囚禁了你,囚禁了顾王爷,还给顾王爷下毒的事。然后宣布,将镇北军的指挥权,交给我管吗?”
顾容皱紧了眉,随后说:“任督军,你怕不是癔症了?本世子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再说了,镇北军从祖帝开始,就下旨说过,镇北军只能顾家掌管,除非顾家无人能用,才可有督军;或者顾家造反,才可收回兵权与兵符。”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任临逸简直快要怀疑人生了。随后,他猛然想到什么,大喊:“还有,还有陆家和陆军师可以证明,她就是夺权的!”
“啊?任督军是在说我吗?”
看台下,陆家和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边摇着羽扇,生怕任临逸看不清楚他,还特意挥舞了下羽扇。“啊!!!!”
任临逸彻底歇斯底里了。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他被所有人合伙耍了。池鱼直接命令:“来人,任督军癔症了,还快赶紧扶他下去治疗。”
“少爷!”
“我不走!滚开!你们骗我,你们合伙耍我,我一定上奏陛下!”
皮皮寒突然上线,开口道:“郡主,不能因为他癔症,就不惩罚于他乱击集合鼓之事吧?”
“你们敢!”
任临逸狰狞着瞪眼。“任督军都这样了,还罚什么罚,赶紧治癔症要紧!”
池鱼一脸慈悲,十分不赞同寒元的说法。随着池鱼的一挥手,任临逸和他身边的那个侍奴,尽管再怎么不甘心,却无力反抗,所以还是一起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