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余光又顺便扫到了一眼来福公公,他依旧默默的垂着头,像个隐形人一样,站在皇帝身侧。夜宴上,必定不会只是吃吃喝喝,一定会安排娱乐项目。确实有。不过不是王皇后安排的,而是固丽县主闻人青歌突然站了出去,先是对皇帝说出一翻祝福。而后就直接切入正题,向皇帝说道:“启禀陛下,臣女想借着今天大吉的日子,求陛下一个恩典。”
皇帝一看是她,立马来了精神。因为他下令让藩王进京为他祝寿,但这些藩王全都推脱了,不是说病重了,就是实在走不了。这种操作,皇帝早就看在眼里。不就是不服他这个皇帝,想方设法偷奸耍滑头罢了。但皇帝的寿辰,而且都下圣旨了,他们不可能不去。所以,这才有了众藩王世子、郡主、县主的,或各怀鬼胎、或者无奈之下,不得不来了盛京城。而庆王更狠,连嫡子都不敢派来盛京,只派来了个庶女,尽管这个庶女有被破祖例封为县主,但也只是个庶女。这也导致,皇帝的那些怀疑,对庆王更深。现在闻人青歌站出来,皇帝顿时来了精神。皇帝:“喔?不知固丽县主有何事,要朕这个恩典?”
闻人青歌被问到,似乎害羞了一下,随后又做出终于鼓起了勇气似的,开口道:“回陛下,臣女…臣女想让您赐婚。”
她话音刚落,池鱼顿时也来了劲儿。暗暗想道:‘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让皇帝赐她和叶扁舟的婚吧?’下一刻,皇帝作出震惊的姿态,问了出来:“赐婚?”
闻人青歌害羞的一点头,她咬了咬唇角,喏喏的说:“臣女…臣女与威远候叶小侯爷两情相悦,请陛下成全。”
“不!我没有!”
叶扁舟突然站起身,大声喊到。他这声拒绝,吓得他身边的威远候和叶夫人脸色骤变,随后威远候立马拉着叶扁舟跪到皇帝面前,叶夫人也紧跟着跪着。“陛下息怒!是臣教导不周。”
,威远候一说完,连忙教训叶扁舟,“还不快向陛下认罪!”
又凑到叶扁舟耳边,小声的咬牙切齿骂,“你想害怕全家吗!”
叶扁舟被威远候斥责,也知自己在皇帝面前大声反驳,是犯了御前无礼之罪,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磕头认了错。不过他还是不甘心。而皇帝却突然开口,好奇的询问:“可朕记得,叶小侯爷似乎与苏大人家的姑娘,结了亲的?但现在怎么又和固丽县主两情相悦了?”
叶扁舟:“回陛下,臣不敢!臣并没有跟固丽县主两情相悦。”
“陛下,叶小侯爷和苏家那贱…苏家姑娘解除了婚约。臣女的父王,在臣女此次来盛京之前就说了,如果臣女在盛京遇见了喜欢的男儿,就可以直接请求陛下赐婚就是,臣女喜欢叶小侯爷,所以斗胆请陛下赐婚。”
皇帝没有立马决定,而是注意力放在,‘苏明月和叶扁舟婚约解除了’的这件事上。随后,他好奇的说:“这…婚约解除了?为什么?”
他这话一问出,直接将众人的好奇心勾起。前一段时间,整个盛京闹得沸沸扬扬,又经过闻人青歌特意使坏,所以知道的人更多。但无一人敢冒着得罪顾池鱼的风险,站出去向皇帝说。而闻人青歌却不怕,故意恶心池鱼似的,张口就向皇帝解释了:“陛下,您还不知道?前一段时间,苏家姑娘跟……所以此等女子,哪里配得上风光霁月的叶小侯爷。”
等她一说完,池鱼直接拍案而起。“啪!”
“固丽县主,背后损人,你的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再说了,要不要本将军跟陛下也好好说说,你是如何暗地里派人,造谣生事、污蔑我妹妹名声的?别以为给人下了‘咬骨’,本将军就查不出,别忘了,你派去的人,可是你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
“够了!”
皇帝突然大声怒斥叫停。随后他瞪着怒目,愤怒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说些晦气的事!把朕至于何地?”
“陛下息怒,是臣失礼了。”
池鱼的不疾不徐、不痛不痒的道歉态度,让皇帝也只能暗暗咬牙。之后,池鱼更是顶着皇帝杀了她的眼神,继续说:“陛下,臣见大家似乎都对臣妹有误会,臣就忍不得了。更何况陛下不是也好奇吗?那臣就借着这个机会,向陛下和众位解释了吧,免得大家被小人诬陷的流言误导。”
皇帝脸色直接都快绿了,谁想生日的时候,听这种纠结女子有没有失德的解释。所以他僵硬的语气说道:“顾大将军、顾世子,今儿的日子,又当着众余国的使臣们面前,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皇帝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将期盼,寄托在顾世子身上,希望他能管管顾池鱼。顾容恨皇帝都来不及,谁管这狗皇帝,生日气成什么样。“啊?可陛下,咋们北国女子的名声大过天,不解释清楚,众位使臣们,还以为咋们北国女子,都是那等无德、不自爱的女子。”
顾容故意说得很严重,为整个北国的女子考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