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非常依仗大将军的,毕竟未来还需要大将军,替陛下扶持太子呢。”
霍赫煊:“……”他没有说话,但整个人偷偷松了一口气,似乎在说,‘只是这么轻易的惩罚啊,那就好、那就好。’而丞相见他信了,嘴角又憋不住的挂起一丝弧度,似嘲笑、似幸灾乐祸。就这样,一人兴奋,故意谋划回京城的事,终于达到了;一人很是得意,能轻而易举的就将人忽悠回京城。对付完了霍赫煊,南国丞相自然将所有心神,都放在了与北国谈和的事情上。跟他不同的,池鱼没想太多,反正赢家是她、是北国,而且她在这方面,确实有过经验。三天后。池鱼带上甄城,和一小队护卫安全的人马,前去约好的谈和地点。满是绿油油的树木,知了“嘶”鸣着,往遮阳的凉亭一坐,小风一吹,顿时凉爽了不少。不过池鱼是个怕热的人,就这点风,她实在没感觉出来凉爽了不少。她拿着一把树叶当扇子,一脸不爽的嘟囔:“什么破天气!还有南国那劳什子的破大使,选的个什么破地,好好的城内不去,非得在城外谈!”
甄城擦了擦额头上汗水,无语的说:“大将军,要是在城内谈的话,是咋们的城内,还是他们的城内?”
他的意思就是,在哪方的城内谈,对方都不会放心。谁知道最后谈不谈得拢,谈得拢还好;要是谈不拢,最后总有一方,不得流血呀。所以找个对双方,都很安全的地方谈,是最好的。正巧,他们今天定下和谈的地方,就是最佳的地方。而池鱼也知道是这个理,要不然当初和漠国和谈的时候,也不会像傻逼一样的,在冰天雪地里,顶着“呼啦啦”的寒风和谈。她也不过是对于太热,加上对狗皇帝的怨念,就迁怒到别人身上,出出气罢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士兵来上前禀报:“禀大将军,南国谈和大使到了。”
池鱼一秒恢复正襟危坐,对士兵说:“请他们过来吧。”
“喏。”
士兵恭敬的应了声后,就下去吩咐其他人,放对方过来。而池鱼一把将手中的树叶扔掉,实在不符合她大佬的身份。热、憋着!南国丞相走近凉亭,他早就了解到北国皇帝将谈和之事,全权交给了北国赫赫有名的女大将军——顾池鱼!他见到池鱼的面貌后,倒是惊诧了一下池鱼的美貌。不过紧接着,他就被池鱼浑身充满煞气一般的气势,和冰冷凌冽的眼神,逼得转移了视线,不敢再直勾勾的盯着池鱼的脸看。而这短短的一个照面,瞬间让南国丞相清晰的感受到,面前的这位女子,可能是北国人中,最危险的存在!池鱼也不辜负他心底,对她的危机感,起身后微微颔首,表示了礼节后,立马占据主人姿态,自我介绍:“在下北国镇国大将军、顾池鱼。”
紧接着还伸手示意对方:“南国大使坐,不必客气。”
后者也还了一礼后,也自我介绍道:“吾南国任职大丞相,裘海正。”
(在南国,没有左右丞相之分,只有一位丞相。)而他也是不甘示弱,直接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池鱼对面。虽然是谈和,但也是关于两国的利益之争,本质上,两方还是面对面的对峙。而池鱼也懒得打太极,直接了当的问道:“不知贵国想怎样和谈?”
“啊?”
裘海正没想到池鱼这么直接,半点没多余的客套话,一时间,他差点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恢复淡定的表情。既然对方不愿意废话了,他也就没必要讨人厌的再客套、说些废话。“顾大将军,老朽看你是不喜欢客套、磨磨唧唧的那套,那老朽就直接说了吾南国陛下的意思吧。”
裘海正也是以看人下碟的说话方式。池鱼微微点头,同意了他直说。裘海正:“吾南国陛下的意思,三年前,是贵国陛下心甘情愿,将十二城送给吾南国的。如今贵国却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未免也太失去了大国的风度……”“呵…”池鱼冷笑打断了他,“心甘情愿?当年吾北国的陛下,不过是为了和平,才‘心甘情愿’将十二城交给贵国代为打理。还忍着父子分离之痛,让吾北国六皇子为质、固国公主和亲,结果尔等心狠,苛待吾北国的两位贵人,打破和平的可不是吾北国,而是贵国欺人太甚!”
‘不要脸!’裘海正恨不得将这句话,大骂出来。而明面上,他忍了忍,反驳:“顾大将军此言差矣,两国和平被打破,究其根本,难道不是贵国的六皇子、和固国公主,偷画了吾南国的城池兵力布防图吗?”
“哈!说起这个本将军更想笑,什么城池布防图,那就是吾北国的两位贵人,无聊时,随便画画的图罢了。说那画得潦草之极的图,是贵国的城池兵力布防图,那贵国城池兵力的布防,未免太差了!”
说完,池鱼朝身边的甄城看了一眼,吩咐说:“去把六皇子和固国公主画的图,拿过来给南国大使瞧瞧。”
顿时,裘海正不明白池鱼想做什么,目光警惕的跟随着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