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直默默看着这边情景的妄因,紧握着拳头、随后又失望的放开,最终原地消失不见。而妄因所看的位置。池鱼缓慢蚕食着主系统的能量;道一也在逐步争夺主系统的控制权,剔除主系统身上的叛/乱自主意识。闻人故渊清晰的感觉到,脑子里仿佛有无数条线,每一根线都在用力撕扯。晕眩、恶心………突然,闻人故渊朦朦胧胧间,听见一道声音。“你就那么相信她吗?”
“愚蠢!她杀了我,她就会离开了,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她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一直都在利用你罢了……”“你真可怜,她根本不爱你,你连她是谁、真实身份又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根本不在意你。不信?杀了我、很快她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你只是她的一个逗趣的玩意儿……”“胡说!你住嘴!”
闻人故渊朝着那道生意大吼反驳。“不信?试试吧。可是试了,结果就是她抛弃了你哟……”“你住嘴!你住嘴!你住嘴!”
闻人故渊大吼。清晰且重复的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池鱼知道,一定是主系统在迷惑闻人故渊了,她很想抱着闻人故渊,给予他温暖,让他保持理智与信任她。然而,她手上的动作还不能撤。只能出声叫醒闻人故渊的理智,“阿渊!清醒一些,不要相信它!你相信我!”
“不,不要相信她,她还在骗你,她还在利用你!你不想留下她吗?我可以帮你!”
主系统继续诱惑着闻人故渊。“留下她……”闻人故渊低声呢喃。‘糟了!’池鱼心头咯噔了一下,闻人故渊摆明快被忽悠住了,“阿渊,我会一直在,一直陪着你!你相信我!”
昏昏沉沉中的闻人故渊,陡然听见池鱼的清晰的声音,并且是给他保证般的口吻,闻人故渊瞬间清醒了三分。‘阿鱼从不曾轻易承诺,承诺了就必会做到。’“阿鱼,我相信你……”瞬间,池鱼听到闻人故渊的呢喃,心头稍微松了口气。之后,闻人故渊任由主系统诱惑他,他都一直呢喃着,“我相信阿鱼”,令主系统无可奈何。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亮起。主系统身上的能量几乎耗尽,再也没了折腾的能力。就在白光驱散最后一丝黑暗后。主系统:“警告警告……能量不足10%……即将陷入休眠……”下一刻。主系统提示能量不足时,池鱼就撤回了手;同时,道一也在一瞬间,将附身在闻人故渊身上的主系统,给强行取了出来;而闻人故渊精神上被折腾了一晚上,在主系统被取出去的一瞬间,直接昏迷了过去。池鱼只觉得浑身燥热,又精神十足,仿佛一口气能上一百层楼、都不带喘的!…………另一边,罗丘吉尔离奇死亡。桑多伦多接到小兵的禀报,不敢置信的呵斥了小兵一顿,在小兵告饶说不敢说假话后,紧接着他迅速站起身,冲向罗丘吉尔住的寝帐。等他一到罗丘吉尔的寝帐外,就看见一群士兵探头探脑的、往寝帐里张望。等他跑近了,还听到两个士兵小声嘀咕。“嘶!刚刚看了陛下的死相,莫不是遭了天谴?”
“好吓人,我看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血。”
“咦、陛下不是有天神护体吗?”
“该不会是拿把戏,骗我们的吧?”
下一刻,桑多伦多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两人身旁,瞬间吓得两个碎嘴的士兵,“扑通”一声、惶恐的跪到地上。两人异口同声、告饶喊道,“大、大人恕罪,小的该死!”
然而,桑多伦多冰冷的眼神,低头看了两人一眼后,大步流星朝寝帐里走。就在两个士兵以为逃过一劫时,往寝帐里走的桑多伦多,传出一声:“扰乱军心,其罪当诛!将他们二人按军/法处置!”
“啊!饶命啊!大人!”
“不、饶命!大人恕罪!”
………而桑多伦多听到求饶声,一步没停,迅速奔向地上躺着的罗丘吉尔身旁。饶是他有一些心理准备了,看到罗丘吉尔死相的那刻,整个人还是被吓了一跳。只见罗丘吉尔整个人,就像刚刚两个碎嘴的士兵说的那样,浑身血肉已经被吸干,就一张完整的人皮搭在骨架上。这哪里是人为能办到的!桑多伦多问向此刻帐内唯一的人,也就是一直暗中跟在罗丘吉尔身边的邢清:“国王陛下怎么死的?”
邢清此刻都没缓过神来。“问你话呢!”
桑多伦多见邢清发愣、没回答,顿时用力推了一把。邢清陡然被推了一把,整个人终于缓过神。然而,他这一缓过神,整个人陡然就激动起来,朝着桑多伦多大吼:“我怎么知道!”
“你一直都跟在陛下身边、寸步不离,你居然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妈像遇到妖邪一样,突然痛苦大吼大叫,在老子眼前、短短几个呼吸时间,人就这样了!他自己与妖邪为伍了吧!”
…………此刻邢清回想起罗丘吉尔死时的情形,浑身上下顿时毛骨悚然。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罗丘吉尔原本闭目养神(实则是在与主系统沟通),突然睁开眼,然后满脸狰狞、痛苦的开始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