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授命服侍的奴婢多半没了生气,嗯,大抵是这样的。”
“邪门歪道。”
秦烈听着难免不心中有气,看来尸绝二字的确没有起错名字。每隔几天就要害死一个如花似玉的大丫头,这手段也够残忍的,秦烈一向比较厌恶这种欺凌弱小的事,尤其是淫邪不堪更为他所不耻,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让阿旬按照日常事务打理,他孤身一人走进了洞府。进了内洞便是起居室,简陋的洞府里陈设并不多,书架什么的就更加没有了,只有几案两张,分设左右,当中一张大床弄的到是无比的花哨,垂帘皆为黑纱,床为圆形,极大,顿时让秦烈生出厌恶之感。起居的内室是修炼之所,这里到是不错,几个蒲团摆在地上,两侧各有灯盏数只,将洞中照亮,开间很大,乃是一个整溶洞,举架也高,闪转腾挪皆不受约束,岩壁上有处剑棒痕迹,想来是用来修炼法术玄技所用。再往里面走就是六个小溶洞了,六位洞主送来的箱子提篮什么的全部都摆放在里面,几口原本就在那里的箱子是开着盖子的,灵石灵器闪闪发光,除了凌乱一些,确实像个藏宝之所。他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洞府里的宝物,说实在的,真正看上眼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无非是一些灵石器皿,丹药什么的更是不多。十大-阴山受地域局限生机薄浅,故而生长的花花草草大半都是低廉之物,能找出来炼制丹阳期修士服用丹药的天材地宝极少,反而矿脉极多,晶石、异矿、奇岩、灵石到是多不胜举。日前从戚江的口中得知岭南坊市的消息他还侧面了解了一下,坊市里的炼器石材、晶石美矿到有大半出产自十大-阴山,而奇花异草、仙浆玉露什么的则是来自如意仙盟居多,再往远处数,那就是颍州腹地了。也有一些来自中土修界各方各地的,只不过都是一些异种,用处不明的一抓一大把。就地域而言,十大-阴山还是矿物居多、修真者的地盘以盛产奇花异草为名。秦烈在洞里兜兜转转转悠了几圈,心中有了大概的认知,想着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变卖,换成灵石去坊市采购一些花草也好用来炼丹。如此这般的想着,熟悉完洞府内的情况秦烈走了回来,到了起居室的时候,发现那张大床上鼓起一个人形的大包,先前是没有人,那个大包还在局促的蠕动着,也不知是什么。秦烈微微一怔,缓步走了过去,走到床前才看见,那是一张大被里面裹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正是洞外见到那些奴婢中的一员,此时摘下了头钗,青丝长发压在脑后,露出雪白项颈、肌肤吹弹可破,着实有着几分姿色,想到那大被里面的春光肯定要比眼前更让人血脉贲张。只可惜秦烈看过之后一脸的怒色,望着女子有些气不过的哼了一声,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女子哆嗦着身子显然怕极,眼角到耳鬓留有浅浅泪痕,不敢生张的样子,怯怯懦懦的回道:“回大人,今日轮到奴婢服侍大人,是旬伯让奴婢进来的。”
“该死!把衣服穿上,出去。”
秦烈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洞外,到了外面直叫道:“阿旬,阿旬。”
过不多时,老头阿旬麻溜溜的跑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秦烈一时恼火无比,劈头盖脸大骂:“大胆,是谁准允你让那些女子进入本大人的房中的?”
老头阿旬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尚不知错在哪里。秦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道:“听着,以后本大人的居所绝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尤其是那些奴婢,没有本大人的命令,更加不可以进去,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话音刚落,先前女子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秦烈呵斥阿旬,赶紧哆嗦着跪倒在地。阿旬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恍惚过后,方觉失误,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大人息怒,老奴话未说清楚,其实这些奴婢皆是处子之事,并无被蚁山沾染过,蚁山向来只喜处子,不过大人若是不喜欢,老奴自当让她们恪守规矩便是。”
阿旬不知秦烈出身,而这淫秽邪祟之事他也最是不喜,闻言之下,他知道阿旬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一股邪火往上冲道:“笨蛋,本座不管她们是不是处子之身,本座不需要她们服侍起居,再提此事,本座先拿了你的性命,滚。”
狠狠的骂了一句,吓的阿旬和那女子差点失了禁,一老一少连忙灰溜溜的逃走了。当天晚上,秦烈回到洞府调息打坐,缓解伤势,没有了洞主职位在身,天材地宝也有供奉,自然多出了许多修行的时间,疗伤数日伤势见好,也没出洞,但是因为修为精进,耳聪目明了起来。几天来,外洞走动的奴婢们总是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连带着老头阿旬也参与了进去。这些人都是鬼主蚁山掳获而来的,平素里没有机会离开洞府,确也无趣,如今来了个新洞府成为了新的谈姿,关键在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洞中数十女子颇为诧异。“红莲,听说那晚鬼主大人没有碰你?”
“是啊,许是妹妹长的平庸,鬼主大人提不起兴趣。”
“怎么可能,红莲妹妹的容貌在姐妹中算是中上之姿,难不成鬼主大人不喜欢女人?”
“青妹,休得乱言,小心鬼主大人听到要了你的小命。”
“啊,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嘻嘻,鬼主大人若真是不喜女人,到是一件好事,至少姐妹们就不用死了不是吗?”
坐在洞府中打坐的秦烈听到这些支言片语气的鼻子都歪了,心里琢磨着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得落下一个什么名声?龙阳之好?该死,看来得给这些丫头们说道说道了。“阿旬,阿旬,让所有人到外洞等候,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