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家伙,身手实力貌似远在吴老头之上,一把奔雷掣电的大刀横扫千军,把他的进攻节奏完全给打乱了。最可气的是,这个家伙专门找那些等级高的三级妖兽屠杀,瓦力站在后面看的时候气的鼻子都歪了,他都想跑出去问问,落日城的人都避着三级妖兽跑,你为什么专门找三级妖兽杀,不知道那些虎王、豹王、狮王什么都是率领豺狼虎豹的兽首吗?你杀了它们,群兽无首,老子还怎么玩?瓦力那个气啊,不过他气的七窍生烟,到底没敢从大后方杀出来。原因很简单,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当缩头乌龟了。看着一只只兽王倒在血泊中,还被对方尽数挑了内丹,瓦力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心里把那神秘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其实秦烈哪里知道,巫族部落奴役妖兽的手段与中土五州的修真者截然不同。在修真界,大部分修真者想要奴役妖兽必须依靠灵兽圈,否则就算你威慑力再强,没有一定的约束的话,妖兽也不会对你忠诚到底,然而在巫族,他们有另一种手段,那就是配制出一种名为“御灵散”的毒粉,掺进生肉中扔给某些妖兽族群的兽王吃下,此类毒粉名子起的动听,可服下之后,就会变成“御灵毒盅”,操纵兽王的妖识,借此由兽王控制妖兽集合起来形成兽潮,对落日城构极大的威胁。而秦烈呢,则是为了收集甘凝琼浆,专门挑三级妖兽去杀,结果歪打正着的,把一群兽王一一处死。兽王一死,群兽无首,自然大乱。也无怪瓦力气的直要骂娘了。那可是成千上万的妖兽啊,如果有兽王,完全可以变成一支强而有力的妖兽大军,对落日城进行猛烈的打击。可是兽王一死,他瓦力就玩不转了。关键是,那人第一次出招就把两只血喉翼蝠给打懵了,两只四级妖兽,竟然被上万低级妖兽一顿踩踏变的血肉模糊。瓦力哭死的心都有了,出来的时候雄心壮志、回去的时候丢盔弃甲,甚至连落日城的城门还没看见呢,他能不郁闷吗?不过郁闷归郁闷,瓦力也知道,没有了各路兽王和两大四级妖兽,今天晚上的奇袭计划已经胎死腹中了,就算他现在带着人拼死一战,估计连城门边都摸不着。狠狠的瞪着那高来高去的身影,瓦力把一腕的怒火都转稼在身影的身上,喃喃道:“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尝尝噬心盅的厉害。我们回去……”瓦力大手一挥,准备带着人哪来哪去。一干尾随的族人还没建功立业呢,听到瓦力挥兵而返,纷纷愣住。“瓦力大哥,不去攻打落日城了吗?”
瓦力瞪了一眼:“兽王都死翘翘,还打个屁,把两只血喉翼蝠拖回去,准备受罚吧。”
……秦烈还不知道,今天夜里兽潮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导致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歪打正着的破坏了巫族的计划,不知道他会不会跑到落日城请求那里的城守元帅给他开一张通关文牒。此时的秦烈,已经远离了兽潮战场,在一片阴暗的树林空地停了下来,这块空地旁边有条小河,那老头还没有醒,秦烈见状,上去探了探鼻息,吩咐冬宝道:“去,把他丢河里清醒清醒。”
适才老头飞过来的时候被冬宝砸了一拳还未转醒,冬宝一听咧嘴一笑,单手拎着老头的领子走下了河面,把脑袋往里面一扎。过了一会儿,老头的四肢胡乱的拍打了起来。“行了,放开他吧。”
冬宝把老头丢到了岸边退了回来。此时的老头被冰凉的河水一刺激顿时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甩了甩满头的水渍,猛然间看见一张大花脸,突然从地面上跳了起来:“巫人,拿命来。”
老者怪叫一声,合身扑出。“又来?”
秦烈都无语了,这老头怎么回事,怎么一站起来就跟自己喊打喊杀的,巫人?我哪里像巫人了?秦烈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老者身子一歪,又一次栽倒在了地上。秦烈满头黑色,看了看攥着沙锅大拳头的冬宝,都无语了。“冬宝,能不能轻点,这是个老人家,还中了毒,经不起你那么折腾的。”
秦烈教训着,心里也是替老头感觉到可怜,连续让冬宝两次敲晕,也是没谁了。秦烈摇了摇头亲自走过去抬掌按在老头的胸口上输进了一缕法力。适才他探过老头的伤势,虽然挺重的,但不至于致命,麻烦的他身上中的毒,正在慢慢侵蚀他的内息。把法力输送进去,冬宝的拳头又抬起来了,这小家伙一根筋,总觉得老头很危险,估计又琢磨敲他一拳了。感觉到老头的气息在恢复中,秦烈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果然老头幽幽转醒。“巫……”“你闭嘴……”秦烈心中一颤,顿时大喝了一声,旋即语速奇快对冬宝喝道:“冬宝,退下。”
这一嗓子喊的是两个人,冬宝闻声挠了挠头退到了后面。老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危在旦夕,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秦烈吼了回去。秦烈那个郁闷啊,这老头怎么就那么倔呢,要是自己喊的晚一点,恐怕还得挨一拳。他看着神色惊恐的老头,慢慢蹲下身子,对方仇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秦烈极为费解。自己救了他一命,对方非但不说报恩,反而三番五次要拼命,难道自己真的长的像巫族人?哪来这么大误会?还好,这一次老头没骂出口,秦烈望着他说道:“这位前辈,我长的很像巫族人吗?”
老头愣了一下,转而看向冬宝,眼中泛起一丝厉色:“哼,你不是巫族人谁是?”
“嗯?”
秦烈更纳闷了:“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就是巫族人?你跟我好好说说,我今天非得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老头冷冷的看着秦烈,指着冬宝道:“你能用药粉控制兽王,脸上还抹有油彩,难道不是巫族人吗?”
“油彩?”
秦烈摸了摸自己的脸,险些没背过气去。他苦涩一笑,施展法力在脸上一抹,把大花脸的泥污弄掉,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面庞,然后指着冬宝道:“它是我的灵宠,不是用药粉控制的兽王,而且我脸上的也不是油彩,是泥污,明白吗?”
秦烈真是气疯了,老头就凭着这么点特征就觉得自己是巫族人,真够可以的。巫族人喜欢在脸上画花,也可以抹下去啊,再说了,谁告诉你所有跟着修真者的妖兽都必须用药粉控制的,我跟冬宝是生死相交的关系好不好。还婴府期呢,脑子坏掉了吧。听着秦烈的辩解,老头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是巫族人,哪有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自己现在中了毒,恐怕是个巫族人就得把自己抓走献给大巫首吧。想到此处,老头惶恐的瞪大了眼晴,忙站起深深一躬道:“原来公子不是巫族人,请恕老朽眼拙,哦,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终于明白了。秦烈松了口气,心想你那是眼拙吗?你那是眼瞎好不好。虽然对老头并不感冒,但秦烈也没想在他身上讨点好处出来,自己救不救人,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救了就是救了,不想救就是不想救,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报答,如果想在你身上捞什么好处,直接杀了老头不就得了。不过秦烈也懒得跟老头继续深谈下去了,懒散的摆了摆手道:“谢就不必了,我救你是自愿的,你身上的毒伤不妨事吧?”
老头很意外的看了看自己,心想他居然看出来自己中了毒,我是吃了解药的啊,虽然没还有尽解,但是毒性已经减弱许多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心中有疑,老头到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应了一声说:“哦,多谢公子关心,我的伤没大碍。”
秦烈点了下头道:“行了,没大碍就好……我……”秦烈正打算问问老头的来历,低头一看,身上背着的两个包裹竟然少了一个。“该死,一定是杀妖的时候掉在树洞附近了。”
秦烈一惊,那是他从夏云邪那里抢来的宝物,分成两个包裹装着的,丢的还是装有全部法器不准备兜售的那一只。想到这,秦烈也没心情再问了,腾身间去留无踪,只留下一个声音给了老头:“没事就走吧,我有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