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派,一夜之见群龙无首。同样的,颍州幽冥城拓跋一氏,三子俱灭,但唯独老魔拓跋昊逃之夭夭。秦烈深知,这几个梁子已然结定,未来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于是他沉吟片刻,才放声道:“传我令,自此以后,血煞弟子不准再以血煞之名四处招摇,十八护法各归其位,无本宗令者,不得善出,违者门规处置。”
“谨遵门主法谕!”
近百人异口同声,声如震雷,不见丝毫迟疑。血煞门和众多宗门、氏族不同,其它的门派因为底蕴深厚,支脉极多,或可遇大事有种种口径、意见不统一的时候,继而发生争吵,但是血煞根本就是秦烈的一言堂,从上至下,只要秦烈心意已决,基本上没有人敢反对。众护法得令散去,留下了一具具用口袋装裹的头颅,这些头颅血虽冷、迹未干,看上去极度瘆人,但要是打开,定会吓傻全天下的修士,因为这些尸体生前都是号称能让中土修界风云变色的人物。两炷香之后,秦烈带着血煞四大元老王判、欧阳天敌、林清君、东方仙涯回到了沐家庄的后山,秦家新坟之外,与之同行的,还有邪道虐仙以及霄壤二老。秦烈将口袋一一打开将众多强者的首级摆在了坟前,燃点高香之后,在坟前拜了三拜,长声道:“五姨娘,众仙护佑,往生路上安行……”一声嘹亮且悲怆的呼喊,秦烈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将那些打扰了张兰君安宁的作乱者首级当作血祭的供品送走了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五姨娘张兰君。而这般呼喊,在沐家庄上空迂回激荡,经久不息。子夜下的沐家宅院,秦川翎站在院子里,于秦秋暮、秦仲瑶的陪同之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翼一先祖有后人如此,秦氏何愁不兴啊。”
秦秋暮还不服,碎碎念道:“老祖,你确定要把秦烈召回秦族吗?族中的弟子能容得下他吗?”
秦川翎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回头一扫秦秋暮,顿时让后者打了个机灵。“容不下,那就让他们自己站出来。”
秦川翎老气横秋道:“都活了这么大岁月了,还看不出眉眼高低吗?这是什么地方?修界,懂吗?我辈修者,何当大任?没有实力,怎么在修界站稳脚根,秦氏一脉,先圣无数,你看哪个是以德服人的,没有手腕,谈何威仪,你们好好想想吧。”
秦川翎无情的撂下一句狠话,扭头走进房中重重摔上了房门。秦秋暮气的说不出话,又不敢忤逆犯上,只能憋屈的生着闷气,到是秦仲瑶似乎看透道:“此事儿到是怪不得老祖,不得不承认,今日若非老祖现身,你我恐怕都无法苟活。”
“仲瑶,你……”“我说的是实话。”
秦仲瑶打断秦秋暮,说完再不理会,形单影支的回去休息了。……五日之后,秦烈准时的找到了秦家老祖秦川翎,认同了他的提议,表示可以跟秦川翎回冬州,但是有一个条件,秦族必须在冬州选一处单独的府邸送给秦风,并让翼一先祖这一脉独立。虽然这个条件看上去无伤大雅,但秦烈提出来之后,秦川翎着实为难了半天。秦风独立,也就是说,按照血脉传承这一块,秦风做为翼一先祖的后人,虽同属秦族中人,但自秦风这一脉之下,不受秦族约束,无论是日后招收弟子,血脉传承,又或者种种决策,秦族内部都不得干预,而且这件事一旦成立,秦族必定需要将秦族掌握的一部分资源无偿的送给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