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朝堂之上说了出来。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云宴将手中的参本递了上去然后开口说道:“……臣回来之后便发现了那幕后黑手居然是宣王殿下的门客,母亲此次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受到了惊吓一直卧病在床,故而臣才想在陛下这儿讨回一个公道。”
皇帝让太监将那参本拿到面前来,前后仔细翻了一遍,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最后抬手将参本甩到了面前的桌上:“宣王!你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宣王一脸茫然地从众臣中出列,支支吾吾半晌这才开口问道:“儿臣,儿臣实在不知,父皇能否让儿臣看看这参本?”
皇帝冷眼看着他,将桌上的参本丢到宣王面前:“给朕好好看看!朕要你个解释!”
楚云宴站在一旁,看着装模作样拿起参本翻看的宣王,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过了一会儿,宣王抬起头,看向皇帝:“儿臣……儿臣实在不知这件事。”
“不知?”
皇帝冷冷地开口问道。宣王点点头:“儿臣确实不知,这些日子儿臣一直都在府中尚未出去。”
“这可是你的门客!”
皇帝大怒:“你是不是当朕是傻子?”
宣王撩袍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看着上面的皇帝开口说道:“儿臣说得句句属实,父皇若是不信,请尽管派人去调查,若是儿臣有半句谎言,自愿发配边疆!”
皇帝闻言脸色稍微松了松,他将目光放在一旁的楚云宴身上,楚云宴知晓今日只是并不能将宣王拉下来,故而行礼道:“一切仅凭陛下调查。”
此事也便算是暂时稳定下来,经此一招尽管不能将撼动宣王在朝廷中的位置,但是好歹能够多多少少削弱宣王的实力。之后楚云宴借着这个机会请了几日的假,一方面是除了这档子事情他还要处理京城之中遗留的各种事务,还有一方面便是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沈清枝。于是之后得好几日,沈清枝都有一个固定敦促自己喝药的人,原因仅仅是云团当着楚云宴的面无意中说起小姐嫌苦躲避喝药。“你怎么又来了?”
沈清枝看到楚云宴的那张俊脸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云团熬好的那碗药。似乎只觉得自己这几日做得也有些过分了,楚云宴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包饴糖放在沈清枝手中:“你不喜苦,只是药不得不喝,便买了这个给你。”
沈清枝微微一怔,有些不自在地应了一声,将糖拖过来放进自己怀中。“拜见世子殿下。”
沈雅带着身后的丫鬟路过,看到楚云宴之后还是咬了咬牙走上前来打招呼。楚云宴原本面对沈清枝时的笑此时慢慢淡去,他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沈雅:“三小姐有何贵干?”
沈雅脸上的笑险些直接僵在脸上,幸而记得来时娘亲给自己说的话,于是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沈清枝,小声说道:“世子整日来找姐姐,男未娶女未嫁,传出去怕是会被别人说闲话。”
沈清枝忍不住笑了笑,不等楚云宴开口便道:“妹妹此言差矣,当初我与世子便有了婚约,就算是之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婚约尚且还在,世子殿下来看我也不过是关心罢了,日后妹妹找到夫婿便能够明白这样的心情了。”
沈清枝说着,面上带羞的将手放在了楚云宴的手上,后者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沈清枝会如此。“你!”
沈雅气急,却又无话可说,毕竟沈清枝说得不错,二人说话的时候甚至在会客的大厅,父亲不在,大哥陪着将要待产的嫂嫂,也便只能是沈清枝来招待了。“若是无事的话妹妹还是去休息吧。”
沈清枝笑着将字咬得重了一些,然后看着沈雅起身带着丫鬟气愤离开。“什么人,到我面前找刺挑……”沈清枝冷哼一声,注意力放了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楚云宴的手上放着,于是便像触电般的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说道:“方才不好意思……沈雅处处刁难,我气不过才……”只是楚云宴的注意力很显然没有放在这上面,他低头看着被沈清枝握过的手,半晌才开口说道:“方才你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什么?”
沈清枝下意识有些茫然,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这才想起他指的是什么,几乎是一瞬间,沈清枝的脸便变得通红。二人之间一阵沉默,就连云团站在旁边也停下了倒茶的手。“自……”沈清枝开口刚说了一个字,便哽住了,又欲盖弥彰地吞了一口口水一本正经道:“这自然是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自然不能擅自作主的。”
楚云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清枝。沈清枝抠着衣角,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好了!莫要再说了!云团,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