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湘还哭得抽抽搭搭,听到凌辰的声音后微微平静了些委屈巴巴的看着凌辰。凌辰的语气十分平静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酷安慰道:“放心,皇兄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先走吧,免得惹人怀疑。”
凌湘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现场。凌辰自幼便宠着自己这个妹妹,凌湘也都看在眼里,如今他说什么自然便是什么。沈清枝本不想劳烦长公主,但既然长公主出面,她便只好安然受之。她转头看着长公主的侧脸,想起来方才她护着自己的模样,更觉得她更加的十分可亲。因为买的是鸡,长公主二人两个女子也不好提着,长公主便让手下的下人先把鸡带回公主府了。沈清枝甜甜地笑出来开口说:“多谢长公主。”
长公主佯怒随后笑着说:“怎么这么生分?叫母亲。”
被她这么一逗,沈清枝只好脸红,听她的叫了一声母亲。她显然很开心,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刚想继续同沈清枝讨论买什么,便觉得自己背后一痛,自己的身子掌握不住平衡,摔到了地上。“母亲!”
长公主只听到沈清枝的叫声,睁开眼睛时,就发现沈清枝已经不知所踪。“清枝!清枝!”
长公主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想起来自己刚刚被打的一下,心知不妙,连忙忍着痛站起来。她们前脚刚遇见凌湘,后脚沈清枝就被抓走,是个人都差不多能猜出来其中的关系。但是事到如今,长公主也没心思想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她。长公主背后被打了一下,只觉得背痛欲裂,但无奈手下人已经被派走,她只能撑着跑回皇宫。幸好皇宫离长公主所在的地方并不远,长公主并没有遭太多罪就到了宫里。门口的侍卫无人敢拦,便让长公主进了御书房。皇帝正在御书房中同楚云宴商议着宸国的事,突然看到长公主神色慌张地冲进来,连忙起身要扶长公主急切的询问道:“怎么了?”
楚云宴也连忙上前,他习武多年,看到母亲的走路姿势,也能知道她是受了伤。长公主踉跄着上前,眼里的眼泪已经快掉了出来慌张的开口说:“清枝被人绑走了!”
皇帝双眼睁大看着长公主,这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绑走当朝太傅,当真胆大包天。长公主一边哭一边说:“我同清枝出门采购东西,路遇凌湘,转身走时就觉得自己背后一疼摔在地上,睁眼时清枝便不见了。”
楚云宴听了前因后果连忙请命的说:“启禀皇上,臣弟立刻去寻人,劳烦皇上照顾好母亲。”
皇帝听到后答应了开口说:“好,快快去寻,来人!快去叫太医!”
楚云宴行礼,随后退下了,皇帝便扶着长公主到旁边的榻上坐下。皇帝拍了拍长公主的肩安慰道:“没事的,太傅学识过人,就算遇上什么危险,必定可以逢凶化吉。”
长公主脸上的悲戚仍未消失哭着说:“可是再学识过人也只是个小姑娘啊,我看来看去也就觉得只有清枝才能配得上宴儿了,心中也欢喜他们的婚事,谁知道。”
皇帝见她如此伤心,嘴里也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只好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背。长公主抹着眼泪继续哭着说:“若是我今天不带她出来,她是不是就不会被人抓了去。”
这人对她下手尚且如此重,更不知道对沈清枝会怎么样。皇帝看着长公主无奈的说:“这人一看便是早有预谋,就算你不带她出来,过几日等那贼子找到了机会,也会把清枝掳走的。”
其他的那些妃子也只会顺着他,敢在他面前撒娇哭哭唧唧的也只有他唯一的这个妹妹了。楚云宴退下之后,连忙出了宫。沈清枝虽然算是太傅,但是若是让禁军去找,动作太大了,把沈清枝抓走的人必定也会有所察觉。若是那人有意躲藏,她的危险只增不减。楚云宴回了府中便唤来暗卫严肃的吩咐道:“除了有任务在身的所有暗卫,包括公主府中的,还有混在京中的探子,全员出动,搜查沈清枝的下落。”
见他的脸色如此严肃,暗卫也知道此时不可耽搁,连忙转身下去。自己在京都混迹多年,手中的势力也非同小可,如今禁军不能动,便还是用自己手头的人搜查。自己也知道沈清枝初露锋芒必定招惹了不少人,但如今听方才长公主的话,心中对凌湘的猜忌更甚,趁着暗卫还没全部离开便继续开口说:“把凌湘凌辰那盯紧了!”
虽然没有动用禁军力量,但动作还是有些大,有些消息比较灵通的人也得知了沈清枝被抓的消息,处于各种原因,也自发寻找着她的下落。在长公主被打的时候,沈清枝心急喊了一声长公主,下一秒自己就被打晕,只是可惜意识模糊之前并没有看到绑架人的真面目。沈清枝难受地皱了皱眉头,看到黑色的天花板,随即想到长公主,坐起身等眼前的景色清晰起来,便发现自己正在地牢里。绑架之人除了打晕自己,对自己也没做其他的事。她站起身来,四处看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地牢有些眼熟,却不知道在哪儿见过。她方在想是谁特意把她绑到这里,就看到二人身着黑衣,另一人头戴鬼面走了进来。她之前见过画像,才认得凌辰,只是凌辰身旁的这鬼面人,自己实在不知。沈清枝扣扣系统询问道:“系统,这鬼面什么来历?”
自己若是直接问凌辰,他肯定不说,所以她也不想费这口舌,直接去问系统了。系统贴心提醒道:“这鬼面传闻是凌辰的属下,武功颇为高强,但具体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没有记录,此人大部分信息未知,主人还是小心为上。”
沈清枝表示自己知道了,凌辰和鬼面走到牢门前,冷冷地看着沈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