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是身体却十分的老实。他如果现在跑了,那就是不打自招,好赖全部都任由她来说。他强装镇定反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是想抓老夫不成?上次没搜到证据,怎么这次难道是想来个诬赖陷害!”
洛清筱做出了个打住的手势:“非也非也,这一次可谓是证据确凿,你可否能向大家解释一下你身后背篓里装了什么?”
江湖郎中慌了,这背篓里能装些什么,还不就是那些毒草药。只要有个学过医理的人,一认便知。江湖郎中被戳中了死穴,嘴巴险些都有些不够用了:“你说什么,这背篓里自当放着老夫辛苦采摘的草药。”
“那为何会滴水呢?草药莫非不是长在土中,而是水中不成?”
江湖郎中被怼的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洛清筱直接让人上前把他的背篓扯了过来,根本不需要多加解释,这分明就是毒药!“大家可看请出来,所谓的解药不过就是这个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如果不是他,嘛根本不会中毒,也不会花重金去向他购买丹药!你们所谓的救世主,其实就是一个大骗子!”
“你,你信口雌黄!你冤枉别人,恬不知耻!”
洛清筱挑眉,这可是他自己上赶子没脸的。正好是乡村,像是一些蛇鼠之类的自然不会缺,她直接让人抓来两三只肥胖的田鼠过来。“你既然说是你采的草药,那就喂给这几只老鼠吃看看,如果它们还活着,说明我蒙骗了大家也冤枉了你,我给你道歉而且赔偿千金。但如果这三只老鼠死了,下场又自不必说。”
江湖郎中猛的咽了咽口水,他心知背篓里究竟是何物,依旧是不敢跟洛清筱比试的。“怎么不敢了?”
洛清筱冷笑一声后道:“既然你不说,那就直接让田鼠试一试你是不是包藏祸心!”
三只无辜的小田鼠把一株毒草咳啃的是只剩下秸秆了,江湖郎中的汗也是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总之就没停过。他现在不停的祈祷着,希望这些毒草泡就来,把药性泡发。此次他是死是活,可就牵挂在这三只田鼠身上了。可惜让他失望的是,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很快这三只田鼠不约而同的开始抽搐,并且开始拉粑粑。这些症状跟那些中了毒的村民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是八九成还是相似的。一刻钟之后,这三只田鼠都魂归西天了,洛清筱用草杆子戳了戳它们,都不动弹,显然已经死了。“事已至此,你认还是不认!”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江湖郎中终于是认罪了,满脸颓丧道:“认,老夫认,是老夫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会犯下如此打错。”
剩下的事情洛清筱也不用再插手,全部都交给了当地的官府负责,而且还让其加强百姓的警惕心,不可轻易将银子漏出去。这件事解决之后,洛清筱不想在此地有过多的停留了。原先不过想要散心玩乐罢了,没曾想却遇到了两桩案子。虽然都不负众望全部破了,但终归还是让洛清筱感到有些疲累的。萧慕怀还有一些扫尾工作需要多留一会儿,她告别之后,自己独自一人先行回京。洛清筱跟在萧慕怀的身边破了数桩案子,在大理寺都有了些威望,虽然有些人不说,其实心中都什么明白,她这个人不简单。女子为官本就比男子困难的多,更何况还是做出来成绩的人,自此也甚少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视她,北镇抚司向来是用实力说话的地方,能破数那棘手案件已经证明了洛清筱的实力,有不少人已经在心中认可了她。当朝也不是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洛清筱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她在北镇抚司内的走动。洛清筱回京城也不过是休息了几日罢了,北镇抚司还有不少积压的案子,她便一直没能清闲,一连数日都不停的在外奔波。连续几日不曾休息好,案子又没了进展,此时洛清筱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虽有不少人认可她,但是看不起她的也大有人在。她刚回司,就有那些个多嘴多舌的人故意意有所指的议论她,若是在背地也就算了,洛清筱也没时间去搭理他。可这人贱就贱在当着洛清筱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就是没有眼力劲,不过是靠皮相破的案子,也不知道她凭什么留着这里,还是趁早回家绣花待嫁吧!”
虽然没有直接点明洛清筱,但是这也差不多了,北镇抚司中可就她这么一位女子,绣花待嫁说的就是她!洛清筱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徘徊了,闻此当即就反唇相讥回去:“这位大人倒是好本事,出去般几个案子,也好过在司内像个八哥一般嚷嚷个不停!”
“你!”
那人一时语塞。若是在往常,洛清筱可能也就走了,可这次她定要说个痛快:“怎么不说了?当今圣上在册封段女官的时候就曾言谁说女子不如男,想承认别人比自己能力强就这般难不成?”
“你可知就因为你这两片嘴皮子上下一动,就毁了了旁人多少个日夜的努力。世人皆说女子嘴碎,我看也不尽然!”
原本意有所指的那男人被洛清筱这一番犀利说词逼得比比后退,竟然是连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洛清筱冷嗤一声道:“你若还是个男子,此时就应该站出来承认,可见,你做人实在不行!”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聚上了许多人,闻言皆是一语不敢多说,生怕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