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怎么看护的!人是被闷死的你们知道不知道!她受害的时候,但凡有一个人在附近也不可能让杀手得逞!”
洛清筱看向这一屋子的人忍不住的怒骂。她已经极力在忍耐,但是心中依旧憋着一口火气,忍不住爆发了出来让她生气的不仅是赵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还有这群衙役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还有,我不是让你们把赵夫人的“死讯”给传出去,到底是谁泄露她还活着的事情!”
洛清筱轻易不发火,一发火就是头咆哮的狮子。众人皆都低头敛眉不敢去看向她,生怕把矛头引到自己身上。“大……大人…”有一衙役小心翼翼道:“是…我把消息告诉了赵家的人…这应该不算是泄露吧。”
洛清筱恨不得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之前她不理解这句话,现在直接让她身临其中。“你……”洛清筱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不管她如何生气,如何暴跳如雷,也阻挡不了赵夫人已死的事实。当即,洛清筱直接就让人把赵公子和杨寡妇传唤到衙门来,就目前来看,这两人最有杀人动机。洛清筱重重拍了两下惊堂木:“赵传德,杨兰花,你们两人可知罪!”
赵公子慌得要死,还以为洛清筱是查到了什么证据,但接收到杨兰花的眼神之后,给自己打打气。他运用他把堪比影帝的演技派,十分无辜和懵懂道:“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杨兰花也是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十分胆怯道:“大人,民妇从未犯法,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柳云之死,敢说你们二人毫不知情!”
赵公子想要反驳,但到嘴的话又急急的刹住,转口道:“小民也就是今日早晨才知道而已,正要接云儿回家,正好您又传唤小民过来。”
“今日清晨,也就不超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柳云遇害,这一次,她是真的身死。”
赵传德眼中闪过一丝确幸,接着不敢相信的看着洛清筱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大人,您不要骗小民。”
若不是亲眼瞧见他与那个杨寡妇颠鸾倒凤,洛清筱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十分深情的男子竟是个表演帝。“昨晚,你们二人在做什么?杨寡妇,你为何会到赵府?”
洛清筱直接上了杀手锏,就差没直白说出自己瞧见他们二人大活春宫。杨寡妇一顿,而后死不承认,一派坦荡道:“大人,我们昨晚确实见面了。您不知道,民妇在村内名声不好,只是想过去安慰安慰表哥,没想到却被有心人告到了大人这里。”
这个时候,杨寡妇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只认为是哪个长舌妇告到了洛清筱这边。赵公子也解释道:“不错,我与兰花是表亲,我是她的表哥,我们二人之间清清白白。”
如果不是洛清筱亲眼所见,还真会被这两人骗过去。安慰便是安慰,为何会三更半夜的跑过去,这不是自荐枕席鬼都不会信。这个时候,赵公子忽然提到被关押的张三,无厘头的指责道:“一定是张三那个人见云儿没有死,所以再次对云儿痛下杀手。”
杨寡妇也应和着:“之前官府不是传出来消息,说是张三杀了表嫂,说不定他是贼心又起,再次动了念头。”
洛清筱想要回怼他们一番,这个张三已经被关进了牢中,他连跑都跑不出来,怎么可能杀人。不过,洛清筱转念一想,顺势道:“既然这样,就将张三给带过来!”
张三受了三十鞭,再也没了刚开始的随性妄为,让跪便跪,看向洛清筱时,神情恐慌的很。“张三,他们指控你再次杀人,你可认罪!”
那三十鞭的恐惧还残存在张三的记忆中,摇头摆手:“没…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大人,放小人一命…”洛清筱冷哼一声,狠道:“还敢嘴硬,给我上铁烙,看你还说不说!”
这个铁烙只会比那三十鞭要狠,张三闭上眼睛拼尽全力道:“我招,我全招了,是村里的文书,是他让我来认罪的!”
张三颓然的闭上眼睛:“当时我在赌场输个精光,是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认罪的,是他!”
村中的文书被急急传唤过来,了解情况之后他当场就跪了下来:“还请大人明查,我与他们两家交情不多,只不过是点头之交,怎么可能会想杀赵夫人。”
顿了顿,他接着道:“在者,我不过是村中文书罢了,就算是把全家都掏空了,这五十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啊!”
这么一说也确实有理,但是张三死咬着文书不松口,偏认定是他用银子贿赂自己,所以才会过来认罪。村子中是那种有点事情都能传遍的那种,他们被带到府衙的消息大家伙可是全都知道了,基本上没事的都跑过去围观。听到是文书指使张三认罪,有几个妇人直接用烂菜叶子砸过去,几乎全部都砸到了文书的身上,嘴中也都是一边倒的骂他。洛清筱抬头扫了一眼,说起来也是巧合,这几个人竟然是媳妇活埋婆婆的那家亲戚。不过她正专心审问朝堂上的这四人,一时间也没想到过那茬。文书是抵死不认:“我自认这二十多年一直对得起自己良心,从未做过任何失德之事,这件事也不能成为我的污点!”
随着张三将矛头指向文书,赵公子也转移了攻击对象:“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要害云儿!我们赵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在一派混乱,洛清筱准备暂时收押文书之时,后面的衙役小步的跑到她旁边,耳语几句又下去了。她站起开扬着手中的画纸道:“都静静!现在有了新线索,今日定然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来!”
在洛清筱的手中是一副鞋印的印拓版,这鞋印是从赵夫人的后背上发现的,还比较完整,应当是凶手不注意间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