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医术?”
三王子直接噗笑出声。洛清筱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抿抿唇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三王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请您帮忙解惑。”
他既是南疆之人,或许知晓为何萧慕怀会如此反常。“你说。”
三王子正襟危坐。洛清筱回忆下萧慕怀的症状,简短的向他描述。“一个人忽然性情大变,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回想起昨天萧慕怀对她的态度,洛清筱就觉得胸口一痛。两人携手一路风风雨雨走来,期间不是没有遇到棘手的问题,可唯独…这是他赏她最深的一次。萧慕怀还是那个萧慕怀,只不过不是她的萧慕怀了。“他大概率是被人下蛊了。”
三王子接着问了些细节,“他是不是突然对另外一个人十分信任?”
想起他对神女的处处维护,洛清筱艰难的点头。他把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全部抛却,转到了神女的身上。“这样看,确实是中蛊无疑了。”
洛清筱攥紧拳头,追问道:“可有解决的办法?”
“这个我得亲眼见到中蛊之人,不然也没办法。”
他继续道:“对了,中蛊之人既然是你的朋友,他现在可是一同来了南疆?”
三王子身上散发的善意洛清筱感受的真真切切,十分值得信赖。“是萧大人,昨日我们不过分开一会儿,他就要和神女结契。而且对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口不提。”
她不相信萧慕怀变心能变得那么快,若是被人下了蛊虫,这就十分好解释了。在洛清筱提到神女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三王子的手抖了一下,就连脸色都变了一变。“你且先在我这处好生修养,阿雅那边我会让人过去通秉的。”
洛清筱不愿意,毕竟…如果阿雅知道了,那么萧慕怀自然也会知情。虽然知道他是被下了蛊才成这幅模样,但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洛清筱变得十分矛盾。一方面她想见萧慕怀,另一方面,她倍感心痛。他冰冷的样子,总会化作利刃刺伤她。“三王子,您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
洛清筱十分艰难道。三王子笑的温雅,“他是你的心上人,你难道不想让他快点取出蛊虫,恢复正常?”
想啊,她当然想了,但是她该怎么面对冷若冰霜的萧慕怀呢?。洛清筱颓然的躺下,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了个彻底。“麻烦三王子了。”
躲在被子里的她,说话都变得翁声翁气的。这算是默认三王子将她的事情告诉阿雅他们了。“你安心留下来,你先休息。”
他离开后,室内再次恢复安静,洛清筱伤口作痛,昏昏沉沉的也闭上眼睛准备入睡。“贱人!滚下来!”
一个妍丽的女子破门而入,揪着在床上躺着的洛清筱,就要把她往床下拽。“你干什么!”
贸然被吵醒,还被以如此粗暴的态度拖下床,任谁也会生气。“干什么!敢勾引三王子,我让你好看!”
来的是个女子,模样妍丽,手腕上带着不少镯子。随着她的动作,银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要碰我!”
洛清筱被扯的胳膊发痛,推开了女子的手。“你…你敢推我!”
洛清筱下床,将被扯乱的衣服整理齐整,绷紧精巧的下巴道:“请这位姑娘搞清楚,我是三王子的客人,不是你嘴中勾引别人的贱人。”
不知道是她说到那句话触动了女子的神经,她大叫起来。“你们都是一个德行!上次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不是缠着三王子跟她在一起了!”
洛清筱眉头皱起,她也看清了。这个女子,就是三王子的爱慕者。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她,过来示威了。“我与三王子清清白白,我对他更是没有非分之想,你找错人了。”
“哼,装什么清高!那个神女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是要靠勾引三王子才做上那个位置!”
洛清筱十分确定这个姑娘找错人,也示威示错了对象,不过从她的话中却能攫取不少有用的信息。“你是说之前神女还不是神女的时候,曾与三王子情投意合?”
“什么情投意合!”
女子炸了,“她就是一个白眼狼!”
从女子的口中,洛清筱了解到三王子与神女之间的那点渊源。当初神女还是一个普通的使女之时与三王子偶然认识,两人之间的缘分便开始了。从相识,相知,相爱,两人都无比的顺遂,简直羡煞旁人。就在别人都认为两人即将成婚之时,她确忽然成了神女。用这位爱慕三王子的女子的话来说,她是故意设计三王子,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当上神女。洛清筱这才明白,难怪她当时提到神女的时候,三王子有一瞬的僵硬,原来是因为两人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算了,我跟你这个女人说那么多做什么,要是你识相的话,就赶紧滚,从哪来,滚哪去!别逼本姑娘动手。”
“这里是三王子的府邸,我何时走,恐怕暂时还轮不到你说话。”
“贱婢!敢顶嘴!”
女子扬起缠在腰间的九节蛇鞭,娇声呵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自面扫来一阵罡风,洛清筱弯腰闪身躲过这一鞭。她是存心的,这鞭子明晃着对准的就是洛清筱的脸,她是想让洛清筱毁容!她不认也别怪自己不义,既然下此毒手,洛清筱就有必要给这位大小姐一个教训吃吃。“痛痛痛…快放开我!”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中握着的鞭子就被挑翻,紧接着她双臂被洛清筱反压在背,单膝跪在地上不能动弹。“放了你,大小姐在拿鞭子对准我这张脸该怎么好。”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赶紧放开我,不然回去我告诉为爹,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洛清筱手上用力,紧接着就是女子的痛呼。外面,三王子是匆匆赶回来,看到两人的姿势放下心之余,又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