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何雨水重复着这句话,心里涌出伤感的情绪,“是啊,一开始确实很美好,后来就渐渐变了……”何雨水叹了口气,道:“杨磊哥,你说的话好有哲理。”
“不是我说的,这是首歌。”
杨磊笑呵呵道,“要不要我唱给你听听?”
何雨水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好啊好啊。”
杨磊捏了捏嗓子,酝酿了一会儿,“那歌词是歌的高潮部分,我从头给你唱啊……”说着,呼吸了一口,轻轻哼唱起来:“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点沉淀…………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因为这是杨磊穿越前最喜欢的一首歌,所以歌词记得很清楚。“唱完了,唱的怎么样?”
杨磊笑呵呵问道。他自己还挺满意的,这幅身体的嗓音条件其实挺不错。何雨水听的很沉浸,杨磊唱完了,她回味了一会,才满眼星星的说:“好听,好听,我以前不知道杨磊哥你唱歌那么好听,而且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旋律的歌,听得我都入迷了,杨磊哥,这首歌是谁唱的?”
“莫文蔚。”
“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一个腿特长特好看的明星,以后你就知道了。”
杨磊道。“杨磊哥,那你能不能教我唱?”
“行啊,我唱一句你学一句啊……”…………三大爷先回到大院,一进院子,正烧锅做饭的三大妈就瞅见了挂在他车把上的两桶鱼。喜得直拍大腿:“呦,今天可钓上来不少,咱们炖一条,剩下的卖给傻柱子。”
三大爷停好自行车,捂着老腰有气无力的坐到门口的凳子上,“老伴儿,先给我倒杯水。”
“累坏了吧,”三大妈殷勤的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撸起袖子,说:“我说老阎,咱就杀那个次大的吧,顶大的那个能卖不少钱呢!”
阎埠贵喝了口水,长出了口气,终于感觉回魂了,心里的郁闷也又上来了,“卖什么卖啊!这鱼都是杨磊钓上来的。”
阎埠贵语气里满满的无奈。三大妈没理解他的意思,道:“你说那桶?这杨磊还挺有本事,那咱就不吃鱼了,把这一桶都卖给傻柱子。”
三大爷本来就烦,看到这老伴这晕乎样更是让他来气,嚷嚷道:“卖个矢气啊卖,我说,这两桶鱼都是杨磊钓上来的,没咱们得份,你听没听明白?!”
三大妈人傻了。“都是杨磊钓上来的……”三大妈念叨了好几遍,心里的气也上来了,“你天天吹自己是老手,是高手,结果还钓不过人家杨磊,真丢人!”
……当晚,杨磊就把鱼给炖了,他虽然厨艺不咋地,但胜在这鱼新鲜,葱姜蒜往油锅里头一下,再把鱼搁进去,稍微煎一煎,加水开炖。汤一咕噜,鱼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大院。三大爷家‘近水楼台先得月’,闻了一肚子气。阎解成站在窗户口吃着窝头白菜,扭头跟弟弟妹妹说:“你们来我这,这里是风口,闻着鱼味吃,香!”
看到自家男人这个样,于莉瞬间没了食欲,把碗一搁,道:“我吃饱了,出去透透气。”
一出门,就跟杨磊遇见了。“嫂子,干嘛去?”
杨磊跟他打招呼。于莉瞧了杨磊一眼,却没跟他说话,低下头,快步走出了大院。杨磊心里疑惑,虽然他感情经历特别丰富,但有时候也猜不出女人的心思。前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跟他有仇似的。他不知道的是,于莉其实是害羞。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有点太不现实了。她已经嫁为人妻,却还那样对别的男人……回过神来,她就觉得很羞耻,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轻贱的女人。哪还好意思再跟杨磊搭腔。……炖鱼的香味也传到了中院,秦淮茹一家也正吃着饭,贾张氏贪婪的闻着鱼味,惨兮兮地对儿媳妇说:“淮茹,要不你去跟杨磊要点鱼,鱼汤也行,你娘我好几天没吃肉腥了,都瘦了。”
秦淮茹头也不抬,冷声回道:“瘦了正好,我没脸去,要去你自己去。”
贾张氏把筷子往桌上一撂,板着脸说:“这什么话,这什么话,你故意气我是吧,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呦,我的命好苦啊!”
贾张氏拍着大腿就开始唱苦情戏。小当跟小槐花都习惯了,趁着奶奶不吃东西,赶紧夹菜。秦淮茹咬紧了牙关,努力克制,就再让这老婆子一次,再有下次,就撕烂她的嘴!…………半夜,十一点半多,大院的都睡下了。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夜生活,更何况是大冷的天,都睡得早,都八九点就睡了。杨磊因为晚上吃了太多,就起来披上棉袄上厕所。三九的天,冻的他屁股蛋子冰凉。解决完了,他提上裤子从厕所出来,刚好,于莉也从女厕所出来。两人都瞧见了对方。“嫂子,你也上厕所啊。”
杨磊尴尬道。于莉只是点了下头,快步往大院里头走。“嫂子,你怎么不理我啊?”
杨磊快走两步追上她,委屈巴巴道:“我哪惹到你了?”
于莉停下脚步,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么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叹气道:“杨磊,那天是嫂子不对,你别放心上,咱们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杨磊却一脸委屈道:“我知道,我没敢有想法,我傍晚就想喊你吃鱼,我钓上来好多条,谁知道你不理我……”“喊我吃鱼?”
于莉看着眼前这个傻小子憨憨实实的样子,忽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感觉到了他的关心,或者是感觉到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快乐。“还有剩的吗?”
她问道。杨磊愣了一愣,说:“有,还有好多,都成鱼冻了。”
“那走吧,去你家吃鱼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