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什么又记不起来。”
“这些我心中都有数,只是……”沈牧童疑惑的是为什么夏侯楠会突然派人去调查自己,如果说夏侯楠觉得自己有二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能够十分清楚的感受到夏侯楠非常的信任自己,并且前些日子的百花宴,也是他特地为自己出气去找七公主的麻烦,而且在宴会上还一直叫自己跟着他,分明就是害怕别人在他不在之时找自己的晦气。这桩桩件件,沈牧童都非常感激于夏侯楠的照顾,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找不出一点来怀疑夏侯楠,莫非他是……沈牧童咬了咬唇,想起他前些日子一直都在试探着自己,包括荷花池落水,也是他让自己上一个年久失修的船,而且当时还一门心思的叫一个宫女来伺候自己换衣服。倘若是真的担心自己落水受了寒气要尽快更衣,那么也应该是让小太监陪同自己一起,怎么会偏偏叫一个宫女呢?虽说他们做太监的不算是正经的男人,而南朝国风也算开放,可到底也有男女授受不清的古训在前。眉头越发皱起,北冥寒也知道她想到了这一茬,便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语气悠然:“你便是好好想想,是什么时候在夏侯楠面前露了怯,叫他开始怀疑于你真正的身份。”
“我是真的想不通,我一直在人前藏的都还挺好的,而且你说我是女子的这件事情,如果是被二皇子发现的话,也可以说他常年流连于花丛之间阅女无数,可是王爷,王爷他平素不和女子接触,在我来之前凌宇宫更是连个宫女都没有。”
沈牧童突然苦恼又生气,而且她说不上来自己生气的点在哪里,可是她也明白这件事如果真的到最后被夏侯楠查清楚了的话,那么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究竟是男是女。想起如今宫中局势紧张,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而自己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东西的束缚活得轻松了一些,没想到最后还是又被卷了进来。长长的从肺里压出去一口气,她倒是没有那么紧张:“那最后那个管事,可把这件事情说给李公公听了?”
“没有,李芳的徒弟想要用酒去灌醉管事,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要知道我手中的酒最多两杯,就能让他们二人睡上一整夜,不过我交代了让那个管事来找你,这些日子却没听到你说,想必是事情有变。”
北冥寒一根一根的瞧着沈牧童的手指,他非常喜欢她的手,和寻常的女子长得不一样,没有那么的柔美,反而是透着一股子力量。“这倒不是最要紧的,只是我入宫多年,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他们原先的意思是打算把我送进宫中之后就搬家,在这京城底下,什么东西都比其他的地方卖的贵些,而且惹不起的人太多了,不如你去帮我查查,看看他们是否还在原处。”
沈牧童心中也实在拿不准,她只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从来没有出过宫的,而且那时也从来没有别人怀疑过自己真正的身法。想必就算是到了最后被当成弃子,司徒沫沫也只是让人给她准备一床席子,就直接扔去乱葬岗了吧。心中有数,却也还是觉得有几分悲凉,不过眼下比起自己最大的秘密来说,她还是没什么心思的感时悲秋的。把手从北冥寒的手里抽了回来,嘟起双腮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北冥寒,想办法去帮我查查吧。”
“这件事情还用你说?”
北冥寒笑着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