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八皇子聊太久?看来皇上很忌惮八皇子啊。沈牧童意欲不明的低笑了两声,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记住皇上的话了。”
“嗯,那沈公公快些去找八皇子吧。”
侍卫冲沈牧童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沈牧童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脊背,不紧不慢的朝八皇子的宫殿走了过去。她和春秀进门的时候,八皇子正在他的房间里面喝闷酒。看到春秀和沈牧童一起来了,而且她们两个还是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八皇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他看了看沈牧童和春秀,又看了看他们身后,警惕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沈牧童轻嗤了一声,推开春秀,在八皇子身边坐了下来。“别看了,你放心吧,外面没有人了,你宫殿里面,除了你,只有我和春秀。”
“没有人跟着你?”
八皇子上下打量了沈牧童几眼,眯着眼睛问她:“你没有骗我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啊?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牧童耸了耸肩,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八皇子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春秀轻咳啊一声,神情复杂的看着八皇子道:“主子,沈牧童真的没有骗你,你的宫殿里面,除了你之外,只有我和她,我们两个身后没有跟尾巴。”
那就好!八皇子长出了一口气,歪着脑袋问春秀:“你和沈牧童是怎么搅和到一起去的?我看到你们好像是从正门进来的?你是怎么说服门口的那些侍卫,让他们放你们进来的?”
“这个……”春秀紧张的搓了搓手,下意识的露出了尴尬又难堪的表情。“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八皇子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春秀道:“你不会是硬闯进来的吧?你疯了吗?”
“你别激动,冷静点!放心吧,我们没有硬闯!我们跟门口的侍卫进行了友好的交流,门口的侍卫主动让开了路。”
沈牧童好整以暇的摇了摇手指头,抬眸看着八皇子的眼睛道:“总之,我和春秀没有跟门口的侍卫起冲突。”
那就好。八皇子拍了拍胸口,想要叹一口气。但这个时候,沈牧童又出声了。她低笑了两声,凉凉的说了一句:“但是皇上知道我和春秀来找你了?”
什么玩意儿?!八皇子两眼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了。他捂着脖子猛喘了几口粗气,咬着后槽牙看着沈牧童道:“你不是说你和春秀进来的时候,没有跟门口的侍卫起冲突吗?”
“是没起冲突啊!春秀劫持着我,门口的侍卫哪儿敢跟她起冲突啊?”
沈牧童摊着手道:“我是谁?我是北冥寒的心尖子耶!给看守你的那些侍卫一千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我的生命有危险的情况下,跟春秀撕破脸。”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八皇子额角的青筋狠狠地跳动了几下,扭头朝春秀看了过去。春秀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敢跟他说谎,老老实实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得知春秀真的挟持过沈牧童,而且这事儿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面去了,八皇子感觉他头顶的天空都要塌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怒视着春秀道:“你是猪吗?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挟持沈牧童?挟持就挟持了,为什么还要把事情闹大?现在皇上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了,你……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八皇子息怒!跟门口那些侍卫对上之前,奴婢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春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不安打跟八皇子解释道:“一开始,奴婢是想……”“你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八皇子恶狠狠的瞪了春秀一眼,恨不得抬手掐死他。春秀吸了吸鼻子,一边哭一边告诉八皇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劫持沈牧童,是因为奴婢太想见你了。”
“你不能再等等吗?马上我就可以出去了啊。”
八皇子叉着腰,围着春秀转了一圈,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她道:“我派人给你传过话啊,我说了,我已经找到让皇上原谅我的方法了,很快我就能重获自由了。”
“八皇子,你说的方法,是给皇上敬献边境调兵图吗?”
春秀揉了下眼角,闷声闷气的告诉八皇子:“没用的,你的计划处问题了,你给皇上的那份边境调兵图,不止没有赢得皇上的好感,还让皇上对你产生了浓烈的杀意!我冒险去劫持沈牧童,也要来见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什么?!”
八皇子的身形晃了晃,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捂着脑袋大吼了一声,难以抑制的看着春秀道:“不可能啊,我那份边境调军计划做的那么完美,皇上为什么要对我产生杀意?”
“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我只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沈牧童有关。”
春秀愤恨不平的瞪了沈牧童一眼,大声的告诉八皇子:“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是沈牧童一手造成的。”
“我冤枉啊。”
沈牧童夸张的大叫了一声,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八皇子,我对天发誓,我没有算计你,皇上对你产生杀意,跟我无关!”
“跟你无关?”
春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沈牧童几眼,厉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告诉。我已经打听过了!皇上下令增加八皇子宫殿附近的侍卫的时候,你,北冥寒,还有三皇子都在他身边!”
“是,我承认,皇上对八皇子气杀心的时候,我是在他身边,但我没有挑拨皇上和八皇子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在皇上面前说八皇子的坏话啊。”
沈牧童重重地叹了口气,歪着脑袋看着八皇子道:“罢了,我坦白跟你说了吧!害你的人,是贺景!皇上之所以会对你起杀心,是因为贺景给他上了个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