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而已。”
“好,那我明日天一亮就去裁缝铺。”
沈牧童突然间反应过来,“可是那间裁缝铺跟你脸上的伤有什么关系?”
“皇上今日特意命我去礼部商议三皇子于西陵公主婚典的事宜,我与礼部大人见过面后,就碰到了沈贵妃,她执意要亲手为二位新人制作嫁衣。”
北冥寒又想起了沈贵妃的那一副嘴脸,心中不免升起厌恶之感。沈牧童有些不解:“可是喜服不是应该归尚衣局管吗?”
“我就是这么恭恭敬敬的回了沈贵妃的话,谁知道她突然发怒,让我跪在地上,自己掌嘴,我刚开始站在原地不肯,他就让几个下人,摁住我跪在地上。”
北冥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件事,“我堂堂一个玄铁司主管,是怎么能受到这般侮辱!”
“那后来……”“后来我便想到了三皇子,刘贵妃生气的理由很简单,她说有贵妃亲手缝制的媳妇,除了能够表现皇家的体面,还可以表现他的二位新人的关爱,当着大伙的面骂我不知好歹,我看不知好歹的人是她才对。”
北冥寒说着说着,手掌愤恨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肯定已经知道了。”
沈牧童心疼的看着他。“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沈贵妃在皇上面前很是受宠,如今皇上还有一幅是四皇子上位,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与贵妃动怒,我明日只需要顶着脸上的伤口,到御书房与皇上议事,但是却对自己脸上的伤口闭口不提,皇上自会好奇,但是不会主动发问。”
北冥寒看起来胸有成竹,“与皇上认识了这么久,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可是你刚才自己也说了,皇上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怪罪升贵妃……”“确实不会怪罪,但是皇上与沈贵妃之间会心生嫌隙,这就与我派你去调查裁缝铺的是道理是一样的,心中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便是他们二人散场的开始。”
北冥寒直接刮了刮他的鼻子,“我知道你心疼我的伤,我无妨的。”
“大人的棋局总是一步三算,我远远不及。”
沈牧童为自己的笨拙感到失望。“无妨,这些事情,我日后自会慢慢教你。”
“大人,从今日起,我就正式搬回玄铁司来住了。”
沈牧童这才想起来像北冥寒禀报这一好消息。“好啊,说起来,我今日还见了大皇子,我与下人吩咐完差事,准备去礼部的时候,看见他魂不守舍的从御书房出来,我心下还觉得奇怪,以大皇子的性格绝对是不会主动去找皇上的。问过周边的下人以后才知道,大皇子居然亲自去找皇上请旨,调派逐洲。”
北冥寒琴笑着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一个闲散王爷到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他的木工一直做得很好,到逐洲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调派……?他居然亲自去找皇上,停止请求调派?”
“对啊,我刚开始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像你一般惊讶,但是你细细想想,他留在京城确实没有什么大用处,也可能是因为经常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让他留恋了吧。”
北冥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沈牧童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大皇子做事,居然能够如此决绝。仅仅是因为自己在心中认定将要与大皇子分崩离析,她就下了狠心,去找皇上,下了一道谕旨,永远的离开京城。怪不得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快刀斩乱麻的时候,绝对不含糊。沈牧童学着北冥寒的样子也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没有什么留恋,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挺好的。”
“逐洲是橡木之乡,确实是个适合做木工的地方,大皇子的这一次选择,想来也是随着自己的心意了吧。”
北冥寒猜测道。“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事物。”
沈牧童笑了笑。北冥寒听了这话,突然来了兴趣:“那你猜猜我喜欢什么?”
“权力?金钱?至高无上的荣耀?亦或者是百姓的爱戴,朝臣的追捧?”
沈牧童歪着头,还认认真真的掰起手指头数起来。北冥寒也没有多说什么,伸出左手,捏住沈牧童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了自己。窗户跟前的火焰不断跳动着,沈牧童被北冥寒的动作吓到,呆呆的愣在原地。二人的呼吸越来越近,空气中都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