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可能是冬天的原因，神牧童的手很凉，手心也冒着虚汗，他抬头看着站在一侧的被明涵:“大人，你的手好温暖。”
“是因为牵着你的手才温暖。”
北冥寒用自己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两个人就这样在月光下，牵着手慢慢的走着，似乎忘却了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烦恼。“大人，你刚才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楚轩要去干什么？”
沈牧童突然开口问。“你还记得她说过，她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北冥寒有些感慨。“好像是因为什么江湖恩怨，技不如人？”
沈牧童回忆了一下。“我猜她这次出去是给她丈夫报仇的，虽然楚轩的武功一向很好，可我依旧没有把握她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
北冥寒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若是缘分到此，我们也强求不得。”
“他一定会回来的。”
沈牧童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天上的月亮。就这样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朝堂内外的所有人都在为四皇子出征的事宜做万全的准备。三皇子成婚以后，除了上早朝的时间，基本都待在王府里深居浅出，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外界盛传，三皇子被西陵公主的美貌吸引，在王府里日夜笙歌，北冥寒和沈牧童听了这个谣言，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按照三皇子的性格，只可能和西陵公主两个人天天在书房里面看书吧。北冥寒这两日派了不少人去椒房殿打探消息，奈何椒房殿里的宫女上上下下都被换了个遍，什么都问不出来，关于沈贵妃在后院种植的那些奇怪的香料，不管是太后娘娘和皇后两个人都不知情，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不过最近他在内务府发现了一些端倪，毕竟想要私自种植东西，是需要向内务府报备的，北冥寒找了内务府管事的德公公，德公公见了他二话没说就将管账的小太监叫了过来，他通过那个账本，发现了一种很昂贵的肥料，这种肥料只有京城的一家商家有卖，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个查出一些什么线索。沈牧童这两天也没有闲着，背着北冥寒搞了许多小动作，至于不想告诉他的原因嘛，自然是害怕挨骂了。她拽着芝华明察暗访了不少的小作坊，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查出了一点线索，制造私制银票需要大量的石墨粉，她找遍了京城附近所有的石墨厂，终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作坊，只不过……这个作坊的地点，在一个京城官员的别院中……事情查到了这里，沈牧童已经感觉有一些棘手了，自己一个人似乎有些吃不消，知华也在劝她，将这件事情告诉北冥寒，但是沈牧童还是犹犹豫豫，不想开口。后宫也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日子安稳的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在四皇子准备出征的前两天，沈贵妃出事了。那天正午刚过，皇上从御书房刚出来，远远地瞧见沈贵妃跌入了荷花池中，连忙招呼周边的人过去将她救上来，彼时刘贵妃刚好路过，叫了几个小太监下去搭救，不知怎的，沈贵妃刚从荷花池里上来，就指着刘贵妃的鼻子破口大骂，指责是她将自己推下去的，身边的几个宫女也一口咬定。皇上因为站的远，根本看不真切，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打算指责，给沈贵妃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就想将这件事情盖过去，没想到沈贵妃依旧不依不饶，直接拿出了刘贵妃在朝中当值的堂弟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