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夏侯温看着沈丞相的背影，目光十分深邃，似乎是想透过这背影看清楚一些什么。“沈丞相。”
夏侯温追了上去。“三皇子有什么事吗？”
沈丞相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沈丞相是如何查到这私制银票制造的地点是在常大人的长海山庄里？难道你派人闯了进去？”
夏侯温紧紧的盯着沈丞相的眼睛。“不难查，只要查到石墨出厂的地方，就可以顺藤摸瓜，只不过费了一些时间，最近才查到而已。”
沈丞相满脸笑意，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难不成三皇子认为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没有证据，自然不敢这么讲。”
夏侯温没有想到自己被反将了一军到底是自己太年轻了。“三皇子怀疑是有人陷害，也并无不妥，毕竟常大人为官清廉，我一开始查到这事的时候，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就是常大人，我昨晚也是抱着痛心疾首的心情写下了这份折子，毕竟同在朝堂做事，谁又愿意做出来这样职业同行的事呢？”
沈丞相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夏侯温愣是挑不出半点错处出来。“沈丞相这一份大义想来常大人是会理解的。”
夏侯温拍了拍沈丞相的肩膀，“最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有什么辛苦的？都是为朝廷做事，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沈丞相拱手告辞。“慢走。”
夏侯温恭敬行礼，目送沈丞相的背影。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夏侯温嘴角轻轻勾起，他刚才拍沈丞相肩膀的时候，在他的官服上留下了一只小小的蛊虫，这只蛊虫不会伤人，但是会留下一阵独特的气味，就是需要带着这只蛊虫的母蛊，搜寻这股气味，就可以知道沈丞相最近这段时间去过哪里。沈丞相，就算你有万千手段，我也要搞清楚你的真实目的。夏侯温在宽袖大炮的遮掩下，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指尖都不自觉地泛着白色。北冥寒在京城的农药铺转悠，很快就找到了卖那种肥料的店铺，掏出腰间的令牌，随意的一盘问就问了出来。“来买这种肥料的人不多，前段时间有一个宫里的宫女，带着官印来买过不少，我记得可清楚了，那个宫女长得很漂亮，名字叫素素。”
店铺老板的眼神变得色眯眯的，“啧啧，别看她穿着一身常服，那身材透着衣服也能看出来。”
北冥寒尴尬的笑了笑，递给她不少的银两。“你有没有账本？记录了她那一单生意的账本？”
“有。”
老板从身后的柜台里翻找了好一阵，拿出来一个账本，“可能不太好找，你等我一下。”
店铺老板在账本里翻着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一页:“找到了，在这里，你瞧，他们买了不少。”
“这一页账单，你愿意花多少钱买给我？”
北冥寒问。“我们客人的资料向来是不像外人卖的……”老板似乎是有些犯难。北冥寒将腰间的钱袋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够不够？”
老板笑着摇了摇头:“你问消息可以随便问，但是若是想从我这里带走任何东西，就不可能了。”
北冥寒又拍出了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官爷，你不懂，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将来还要在这里做生意呢，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同别人做生意呀？”
店铺老板还在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