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盘坐在地上,袁通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是东夏所有的节度使中在强化系上造诣最深的,节度选择他来考验李牧的的资格也是煞费苦心。 “所谓的气法,其实都大差不差,只是各有偏重。因每个人的体格与禀赋不同,最适合的气法也有所不同,并没有上下高低之分。”
“有余力的兼修气法也很简单,只是改变一下灵能运转的路线就行了。唯有到了构建灵能通路这一步,必须选择最适合自身的气法,严格按照步骤构建。”
“因为即便是强化系觉醒者,在第四能级的时候,身躯也没有脱离血肉之躯的桎梏,一些组织器官对于重金属离子的耐受能力非常弱,稍有偏差,就会将自己毒的五劳七伤,乃至暴毙而亡。”
“你能够在完全没有构建灵能通路的情况下拥有这样的实力,显然修炼的气法非常适合自身。”
“构建灵能通路的时候,你只需要根据正在修炼的气法来就行了,因为龙吟金钟罩是一部没有灵能通路的气法,它需要构建好灵能通路才能着手修炼。”
袁通笑着说出了龙吟金钟罩的最大秘密。 “比起气法,它更像是一种改造灵能通路的技巧。”
他说着,单手一托,卷起一阵灵能,将在一旁啃食着牛后腿的盗骊卷出数十米外。 这头畜生是灵性生物,智慧可不低,被它听了龙吟金钟罩的内容有泄露的风险。 “在掌握了龙吟铁布衫之后,就能在构建的灵能通路上开辟出无数仿佛毛细血管一般细微的支路。”
“太多的灵能通路并不一定是好事,这些灵能通路会相互干扰,甚至反而会让灵能的调动变得困难。而细微的支路就没有这个问题,它们不需要操控,只会大河的支流一样,被动的吸纳和增幅从主脉之中运转的灵能,极大的增幅主脉的灵能承受能力和灵能释放上限。”
“在彻底掌握了龙吟金钟罩之后,相同的招式至少能强大了两倍多。”
袁通说道,对于同等能级的觉醒者来说,两倍已经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从势均力敌变成了碾压之势。 “这还不是龙吟金钟罩的最大好处,它本是为了模仿眷族的黑膜而创造的。遍布周身的灵能支路能够让觉醒者拥有与眷族黑膜类似的灵能亲和皮肤,在运转了灵能之后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龙吟金钟罩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周身纤细的灵能支路吞吐灵能时发出的声音像极了龙吟。 他先前便是以灵能亲和皮肤硬接了炎阳之龙。能够斩断巨岩,烧熔钢铁的刀气丝毫没有伤到他的毫毛。 他根本没有依靠圣契,单靠自身皮肤的防御力就做到了。 “那些庸人想要模仿龙吟金钟罩,开发出了各种气走皮膜的气法,却不知只是在缘木求鱼。”
这也是大夏的的觉醒者只依靠气法就能与眷族对抗的原因。 “你修炼了龙吟搜骨法,这是岳震大哥根据震劫创造的武技,配合龙吟金钟罩修炼能够将无数细微的灵能支路缠绕在骨骼上,获得灵能亲和骨骼。”
这只是前干涉军总指挥岳震的设想。 毕竟他击杀眷族的太阳王,得到震劫的时候已经是第一能级的高手了,无法再从头修炼。 “或许能从你的身上看到龙吟金钟罩的极限会是怎么样的。”
袁通有些感慨的说道。 龙吟金钟罩最重要的秘密之一是大丹的配方,唯有吞服相应的大丹,才有可能炼成。 比起普通的大丹,龙吟金钟罩有两种金属的分量多了许多,那就是铅和汞。 即便在有毒有害的重金属之中,汞的毒性依旧是数一数二的,绝大多数的配方都尽量不使用汞,即使使用,也会尽量减少分量。 “小子,如果怕了可以放弃,修炼龙吟金钟罩,就不能像那些懦夫一样,每次只锉一点服下,必须将整颗大丹直接服下,体质差一点的人当场就死了。”
李牧自然不会放弃。 袁通点了点头,将修炼龙吟金钟罩的要诀和步骤一五一十的对李牧详细说了一遍,还考察了一番,确定他是真的全记住了。 “至于炼制大丹所需要的材料,你也知道我们东夏一直在倾尽全力的维修之江号,各种重金属都十分的短缺,所以我只带了五十枚金拉苏来,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想办法吧。”
钼和钨都是炼制高强度合金所必不可缺的元素,东夏收集到之后,大多都投入到航空母舰的修复中去了。 袁通心疼的从口袋里掏了一枚枚金拉苏,准备先点点。 李牧看他抠唆的样子,将金拉苏推回到了他的怀里。 “算了吧,我自己来想办法,我之前在阿沃尼格达抢了几家银行。”
李牧说道。 看来炼丹材料的缺口也只能去拉金贝德采购了。只是他所修炼的龙虎罡煞对于大丹分量的需求本就超出普通的气法,再加上龙吟金钟罩,需要采购的金属分量恐怕有些惊人。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完成采购,恐怕得整点特殊的技巧。 想到这里,就连李牧自己都有些怀疑,会不会在吞下金丹之后就直接一命呜呼。 袁通老脸一红,将长枪扛在了肩膀上站了起来,也没有让李牧支援点抢到的金拉苏。东夏为了修复航空母舰投入近乎海量的资源。 有很多年轻一辈的人都心怀不满,尤其是那些晋级了第四能级,准备构建灵能通路的觉醒者。他们觉得自身的利益收到了损失。 各位节度也有心无力,只能尽力调和。 只要等到之江号修复完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气法也传完了,我也该走了,你兴都联邦一切小心,如果有身份暴露的危险,就直接跑路回东夏。你是一个难得的天才,但天才也需要时间去兑现天赋,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袁通道别之后身形一窜,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数百米之外,几个呼吸间,就再也看不见踪迹了。他在试探的时候还没有没有使出一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