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娘和阿乱风尘仆仆的,她又问:“娘,你们赶路,有没有吃啊?要我再去做些吃的吗?”
乔芳道:“嫂子,我和娘在县城里吃过回来的。”
周氏看着娘笑了:“那我去给阿乱兄弟收拾房间!”
“嫂子,我陪你一起!”
乔芳道。 周氏笑着嗯了声,带着乔芳一起给阿乱收拾屋子。 萧清则是独自往后面宅子走去。 傍晚的天,不算黑,足以看得清每个房间的门,以及每个房间上挂着的大红灯笼,萧清走到大门口,东西两排房间簇拥着一排坐北朝南的正堂,将一里地围成一个大院子,独留一个宽敞的大门通向房屋里。 萧清走了进去,这套房子算是她穿过来,建的第一个房屋,这才是开始,眼前的屋子只是泥砖瓦房,以后便是青砖大屋,琉璃瓦舍。 她心里说不出的喜悦,这个家,总算像点样了,以后就算她在外面一直闯,她的家也不用担心。 她走入正屋,堂屋摆设皆是按照她所绘的图纸摆设,虽然各种花样有些偏离,但大致差不多了。 她细细的摸着每一寸桌椅,看着复古的家具,精美的雕花,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 …… “那妇人回来了?”
玉宁娇斜依在榻前,低声问立在一旁的阿娟。 阿娟道:“回来了,他们在酒楼见过面了!夫人,看来世子这次铁了心要拒婚了,我看那妇人出门时,心情还不错,世子出来时,脸上阴沉着,当时阿竟将侯爷来的书信给世子,世子看也不看,玉将军的信也不曾打开,世子这次不像是闹性子啊!”
玉宁娇只问:“玉将军怎么说?”
“玉将军说,越是这个时候,夫人越不要跟世子硬着来,等过两天他回来,定会让世子跟你下跪认错!”
阿娟道。 玉宁娇担心的道:“只怕等不了两天,那混账羔子就已经把拒婚的事宣扬的人人皆知,到时玉将军和侯爷还没到家,婚事就被他给作罢了。”
阿娟阴阴的一笑道:“夫人,这个您不必担心,说来说去,都是乔芳那婢子在作祟,如果没有她,世子便不会跟夫人闹得这么僵,更不会取消这门婚事,她不过是一个婢子,夫人想做啥,那还不是夫人一句话的事?不至于跟世子闹的这么僵!”
玉宁娇想着阿娟的话,顿然觉得是这个理,若是没了乔芳,池彦就没了那心思,这门婚事照旧,她对兴国公府家也有个交代,两家依旧结为亲家。 “难不成我要弄死她?”
玉宁娇哂笑道:“虽然弄死她就像弄死一只臭虫,但我还不想因一个婢子跟彦儿决裂!”
如今乔芳微不足道,她跟池彦的关系要缓和,总觉得池彦像是对她有敌意,眼神没了之前的敬意。 “夫人,世子是得不到的最香,若真的弄死乔芳,过个十天半个月,世子就想通了,更何况咱们神不知鬼不觉,乔芳如今不愿意见世子,说不准哪天世子就忘记她了!”
阿娟劝着道。 玉宁娇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趁着机会,赶紧将人弄死,然后让老乔家一家搬走,等彦儿发现,他们全家都没了,他也想不到乔芳已经死了!就让他天涯海角去找!找累了,就明白了。”
“正是,正是!”
阿娟附和道。 “那你暗暗找几个人,去老乔家粉丝铺将人杀了,然后连夜让他们一家消失!”
玉宁娇命道。 阿娟应着:“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入夜后,瑶山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村道上,几个黑衣人朝着瑶山村奔来。 他们准确的摸到村口的一处农家后,领头的黑衣人闷声道:“在后面新宅子里,先用迷药迷晕他们挨个屋里找,找到人后,杀!”
“是!”
五六个黑衣人应着声。 正是三更时分,劳累一天的周氏和孩子们早早的睡下了。 而萧清因担心侯府夫人和兴国公的报复睡不下,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心里想着主意,不知该怎么保护这个家,保护乔芳。 正恍惚间,她听到外面有些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杈的声音,萧清一下坐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确定的确有人靠近时,萧清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听到不止一个人,那就说明可能不是小偷和盗贼,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是侯府的人吧! 她轻轻的推了推身旁的乔芳。 乔芳感觉到动静,刚想出声,却被萧清捂住嘴巴! 黑暗里,她小声在乔芳耳边道:“外面有人,嘘!”
乔芳虎的一惊,困意一下没了,她点点头,跟着娘坐起来,盯着门口。 片刻,她们没等到人来,反而是听到有窗户纸被捅破的声,萧清意识到他们可能用迷药,她又说:“捂住口鼻!”
乔芳听着萧清的话,赶紧捂住了口鼻,两人慢慢起身,找到自己贴身的衣物,遮住口鼻,从外衣兜里拿出铁管喷雾来。 萧清另一只手拿出一只麻醉木仓,趁着乔芳盯着前面在看,她在商城里换了几个麻醉喷雾,跟乔芳分别站在门口两边。 几息,她听到外面的黑衣人推开了东西两边的房屋门,而有两个黑衣人正在靠近她们门前。 萧清和乔芳一下紧张起来,她们两人手里握紧铁管,做好喷的手势,而萧清则是一手持木仓,一手持着铁管麻醉喷雾,做好摁压和射击的准备。 正当两个黑衣人推开她们的门时,外面一个声音大喝道:“住手,哪里的盗匪,敢抢你爷爷的地盘?”
萧清一听是阿乱的声音,提着的心顿然放下了,还好阿乱没有被迷晕!不然收拾这几个黑衣人,恐怕够她呛! “芳姐,你躲在门后,别出去,娘出去帮忙!”
萧清叮嘱着。 乔芳嗯了声,手里握紧铁管:“娘,你去吧,我有这个,他们靠近不了我!”
萧清点头应了声,随手拉开了门。 而站在她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听到动静刚回头,就感觉到一个针射到脸上和额头上,两人叫了一声,身子晃了几下,然后便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