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受。下贱的,到底是谁?合约关系,却非要变成贪婪。在外面三妻四妾,却非要觊觎别人的女人……他的怒火,已经把这间屋子燃烧起来了……米宝越是挣扎,越是带来疼痛。怒不可遏,就像一头落入陷阱的小兽,明白那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下一刻就要血流成河了。“放开我……霍海天,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是你先骗我……是你不守合约……我到底亏欠了你什么?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当初是怎么去求金南宇的?你忘了最初摇尾乞怜的样子?现在倒好,一翻脸就不认人了……你羽翼未丰,居然敢掉头对付金南宇?”
“不是我对付他,是他先处心积虑要对付我。事实上,一开始,那就是一个陷阱,他和老头子早有勾结,引我上当,那次你被绑架之后,就是他和老头子联手做局……这家伙,差点把我给坑死了,事实上,他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没有他,你怎么得到霍氏集团的?”
霍海天声音冰凉:“是我!是我令他们一一死亡。米宝,这一切,全部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跟金南宇的关系,很小很小!”
“滚……你是过河拆桥……”霍海天气得笑起来。女人就是这样。她看他好时,每一样都是好的。看他不好时,则他无论怎么做都是一个大大的魔鬼。“霍海天……你这厮过河拆桥……”“我就是过河拆桥,你能如何?不但如此,我还会击败金南宇,彻底将他的势力赶出霍氏集团,若有可能,我还会杀了他……你别以为不可能……”“混蛋……卑鄙小人……你这个流氓……你看看多少人惨死在你手上……你这个机关算尽的恶棍,你的老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霍舒宏父子变成孤魂野鬼也要来找你索命……你为了区区一个主席位置,杀了那么多人,你心安吗?你的子子孙孙,都要受到诅咒……”她的怒骂被他的嘴唇封住。双手狠狠地扣着她的手。米宝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但是,嘴里已经失去了呼吸,只能看到他眼睛里那种暴怒浴狂的情浴。还有什么,能比情浴更加刺激人的兽性?她本能地一张嘴就咬下去。满口的鲜血,更加刺激了情浴。霍海天眼里怒火熊熊,看着这个拼死抵抗的女人。大手忽然用力,她本就脆弱不可的裙子,发出一声分崩离析的声音。她的呼叫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放开我……霍海天……你这个混蛋……混蛋……”又是一声,衣衫比纸张更加易碎,摧枯拉朽。多么悲惨的世界。女人的宿命就是这样。怪只怪,她不懂政治的智慧:你若放人一马,别人一定反机置你于死地。那么多机会,她本是可以尽早逃离霍海天身边的。现在,已经迟了,太迟了。就在她的匕首对准他的心脏,没有及时按下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迟了。死的,是她。她完全明白了。就如那些陆陆续续死在霍海天手下的人——不但有霍舒宏,还有三个无辜的孩子……现在,终于轮到她米宝了。身子一阵冰凉。她有一刻,忽然呆住,骂不下去了。任何女人,遇到这样的时候,都有呆滞的时候。直到他彻彻底底扑上来。那种窒息的死亡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你发过誓的……霍海天,你发过誓的……如有违背,死一户口本……你不想死一户口本的话,就赶紧放开我……”一听到这声尖叫,霍海天彻彻底底怒了。“死一户口本……霍海天……你这个恶棍……你一定会天诛地灭,全家死绝……”“哈哈哈,死一户口本很可怕吗?现在,我的户口本上只有一个你了……贱人……你这个贱人……就算要死……也不过只死掉你一个而已……哈哈哈,你就是我的那一户口本,你,死了活该……”剧烈的裂帛的声音。衣服成了齑粉。很快,米宝的身子就完全暴露在了这样雷霆大作的昏暗的暴风雨之中。那是个湮没了一切生机的暴雨天。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扑了下来。此时,什么理智都失去了。他和她,这样耗了两年了。曾经彼此算计,曾经彼此提防,曾经觉得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尖细,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赤诚相待的一日……可是,也曾经偶尔柔情,也曾经相濡以沫,更曾经同生共死。但是,都敌不过此时的心冷如铁。再怎样,这个女人,都不会留恋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珍惜她?兽性,压制了人性。那一刻,在他的眼里,她就和霍老爷子,霍舒宏、林月如这些人憎鬼厌的家伙一样,从此,退化到了敌人的名单里……米宝极大的恐惧,那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临死之前的霍老爷子。不不不,是那三个无辜冤死的小孩子……没有任何反抗力道,没有任何罪孽,就这么冤枉而死。血肉横飞。还有什么能约束一个连毒誓都不管的男人?跟魔鬼,有什么道义可讲的呢?她的手伸出,死命地掐在他的后背。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想要跟他同归于尽。血痕。无比的痛楚。但是,他庞大的身躯一点也没有挪动,依旧死死地压着她。因这痛楚,他反而变得异常的兴奋,就像是期待已久的一场渴望,就像是夺取集团主席的最后一场战役。再艰难的战役,最后都是他赢了。他更紧地将她控制。衣服的碎裂,彻彻底底失去了束缚。“混蛋……霍海天……你这个天良泯灭的家伙……你会死一户口本……你全家死绝……”全家死绝?谁在乎呢!一户口本就一户口本呗。“全家死绝之前……我也会先毁了你……毁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杀了金南宇……杀了你……”“你杀我……我宁愿你杀我……”杀人?那么容易。必先辱没之后杀之。死也是不容易的。“恶棍……霍海天,你这个恶棍……放开我……”“想死么?快了……玩腻了,自然不会再留你这条贱命……呸……比潘金莲也不如的贱女人……”他重重的唾弃。那时候,他已经摸到了她极其光滑的臂膊。冰凉的,带着一种残酷的诱惑。就如他这些年无数次的渴望过一样,那么炽热的想要拥有。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嘴唇再一次将她覆盖。失去了呼吸,人就失去了力气。仿佛一只游到了旱地上的鱼儿,她拼命地挣扎,但是,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可是,比窒息更可怕的还在后面。那时候,她的反抗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在这个高大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也不起作用了。而且,因为他死死压着她,她连敲打他的穴道都没法——他比毒蛇还狡猾,一上来就封死了她的这条路——他比她想象的更加理解她。从未有哪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对于暴力的无力反抗和痛苦,用尽了全身力气,只留下累累的伤痕。“放开我……放开……”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霍海天……我会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叫骂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分辨不清楚了。他充耳不闻。要杀么?那就来杀好了。又不是没杀过。掌心还在滴血呢。就在她得着空隙的时候,忽然跃起来,一把就撑在他的胸口,死死地掐下去……指甲,几乎掐入了他的胸膛里。他竟然也是疼的。疼痛得比伤口更加的残忍。“放开我……不许碰我……天诛地灭……你这个要天诛地灭的家伙……”那时候,誓言已经不起作用了。巨大的疼痛和浴望,让他的眼神里全部都是情浴。为了这样的情浴,天诛地灭又算得了什么?他咬紧牙关,浑然不顾她掐入胸膛的指甲,只知道这个女人在抵抗,拼死的抵抗——她为什么要抵抗?最初是那么风骚的一个女人,不是么?本来就是男人送来的工具,不是么?现在干嘛要反抗?伺候霍海天都行,伺候自己不行?对于女人来说,无非是张张腿的事情。尤其是她这样下贱的女人。亏得她还每一次都做张做致。每一次都推三阻四。那么多次,反反复复,还以为真是冰清玉洁的主儿,却不料,连私奔的胆子都有……真是不配那么久的尊重和怜惜。这世界上,有些女人就是这样。装模作样的本事,一等一的。看她这次还怎么装下去。“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她嘶哑的声音变得无力,因为知道会被毁灭的那种无力。她终究不甘毁在他的手里。抗拒了这么久,两年下来,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怎会失败呢?尤其,她本来就可以逃走了。怎么就还是会落在他的手里呢?甚至,她本可以杀掉他。匕首在手,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