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稚欢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感袭来。落地窗前的白纱随风摆荡,明媚的阳光挤了进来,她微微皱眉,伸手挡在眼前。昨夜那些炙热的记忆很快地在她脑海里重播着,她记得被年鹰尧带回家,刚一回到卧室喝醉的她便醒来,不等年鹰尧的主动,她便直接将他压在床上。之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男人格外的温柔,一遍一遍宠爱着她。那种快乐到极点的感觉,如今还在她的记忆里如烟花般盛放着。唔。想到这里,一抹红晕不知不觉的爬上鹿稚欢的小脸。她这才想起年鹰尧,水眸朝着房间四处寻觅,年鹰尧去哪儿了?“小姐,你醒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需要现在推进来吗?”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是管家的声音。鹿稚欢坐在床上,她快速的拿起旁边的睡袍裹在身上,轻声应道。“进来吧。”
随后,门打开。女管家将丰盛的早餐推了进来,鹿稚欢随意的扫了一眼,全部都是她平时的最爱。“先生呢?”
鹿稚欢有些吃力的从床上爬起,向管家询问年鹰尧的去向。“先生一大清早就去了南都,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但是他嘱咐我,小姐醒来要准备好食物。”
管家一如既往公式化的回答,鹿稚欢恍惚的眨了眨眼,年鹰尧又去了南都?“他要去多久?”
鹿稚欢再次抬起头,看向管家。“先生没有交代,小姐这是先生特地嘱咐给你煮的鸡汤,说要看着你喝下才行。”
不等鹿稚欢再问什么,管家恭敬的端着那碗鸡汤,放在鹿稚欢面前,要她一定要喝下。大清早就开始喝鸡汤,鹿稚欢坐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她根本不想喝鸡汤。“小姐,快点喝吧,不然一会就要冷了。”
管家看着鹿稚欢迟迟没有反应,又开始催促起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会喝的。”
得知年鹰尧去了南都的鹿稚欢,心情瞬间有些失落了。此时哪里还有心思想着吃什么。“是。鸡汤一定要喝,这是先生特别叮嘱的。”
管家微微颔首,临走之时还在强调着鸡汤。鹿稚欢点点头,拿起勺子在那碗鸡汤里轻轻摆动着,扑鼻的香味袭来,她低下头喝了一小口。年鹰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已经让她滚了吗?现在又把她带回家,折腾了自己一晚上,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又让管家给她煮鸡汤,话说她为什么要一大清早就喝鸡汤啊?猛地,鹿稚欢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上次被送到医院的事情,安然说病例被年鹰尧拿走了。她究竟是怎么了她至今还不知道呢。难不成,还真怀孕了?想到这里,小女人的眼睛瞬间睁得奇大无比,她怔怔得看着碗里的鸡汤,突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不会吧?***经历了快一天的路程,年鹰尧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南都。下飞机的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查看手机,鹿稚欢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没有找他。他还看到她在朋友圈发了新的状态,却没有给他发任何的信息。昨晚她热情似火那么主动的勾引他,这女人果然一下床就不认人了。他简直恼火!“在做什么?”
下了飞机之后年鹰尧坐上专门接他的车,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十秒过去。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鹿稚欢还是没有回他!年鹰尧的脸色已经阴郁到了极点,手机几乎快要被他捏碎,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竟然敢不回他的微信。“阿尧,怎么了?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糟,放松点。”
和年鹰尧一同回到南都的霍琛,以为他担心着老爷子的身体,他伸手轻拍着好友的肩膀,话语安慰着。年鹰尧瞪了霍琛一眼,吓得霍琛赶紧缩回了手。这又是什么情况?“确定是他们做的?”
年鹰尧很快恢复如常,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危险轻声问道。“鹰盟来的消息不会假,确定是年一梵做的没错!没有想到的却是弄巧成拙,你父亲的情况更加危险。”
说起这个话题,霍琛一脸严肃。他们这次回到南都,是因为年世欧的身体告急,虽然年鹰尧和年世欧之间的父子情谊淡薄,但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年一梵真是够狠,为了得到继承权,不惜用下毒这招想要害死老爷子,谁知道不知情的年伯父替老爷子挡了这一箭。”
霍琛凝紧眉头,这种大家族中的财产之争,向来都带着残忍的血腥。昨夜鹰盟发来重要消息,年一梵试图在老爷子常年喝的茶中添加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和他平时吃的药物相冲,喝下去会令人呼吸急促,快速致死。谁知道年世欧歪打正着,喝了那杯原本老爷子要喝的茶,恰恰他也有老爷子的那种遗传病,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当即也就心肌梗塞了,连夜送到了医院。年鹰尧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大清早便朝着南都赶来。“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年一梵的死期到了!”
年鹰尧瞬间微眯双眸,表情凌冽的脸上肌肉紧绷,危险和杀意顿时在他的瞳孔中毫不掩饰的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