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后,鹿稚欢独自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很多时候,她想要改善年鹰尧和玛莎之间的关系,是希望丈夫的心里对童年的往事能够释怀。既然她的所作所为会让年鹰尧更加痛苦和愤怒,那么她绝对不会再去做了。她爱年鹰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他感到开心。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更加愧疚了。因为自己幼稚自以为是的行为,让年鹰尧如此的生气。此时道歉变得苍白无力,鹿稚欢落寞的抹去眼角后悔的泪水,一想起年鹰尧那失望的眼神,她的心便满是空洞。她不愿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夜色降临,林语恩穿着睡衣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她俏皮的将脚敲得很高,脸上满是雀跃的给靳仪拨出去了电话。“姨妈,我查到那个女人了。”
带着兴奋的声音落下,同时带起电话那端的狂喜。“真的?那个贱人在哪里?”
靳仪几乎快要狂笑出声,迫切的追问。“白天的时候我派人跟踪鹿稚欢竟然获得了这样的意外之喜,她现在是个电影投资人,住在XXX酒店。”
林语恩如实的将一切转告给靳仪,电话那头靳仪终于大声的笑了出来。“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现在就过去会会那个贱人。”
说着,靳仪便准备挂点电话。“慢着,姨妈!那个贱人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这样贸贸然过去是见不到她的,不如让我来帮帮你?”
林语恩很聪明,她自然也知道靳仪口中的这个贱人是年鹰尧的生母,白莎莎。对于这个女人,她几乎没什么印象。曾经她和年鹰尧交往的那段时间,年鹰尧很少提过她,只要一提到她,他就十分的愤怒和憎恨。“你说的对,语恩,你跟我一起去,你掩护我。”
靳仪细细想着,觉得林语恩说的有道理,但是她不甘见不到白莎莎。“好的,那我们约个地方,我去接你。”
林语恩爽快答应,随后和靳仪约好了地方,便挂断电话,准备前往玛莎所住的酒店。茫茫夜色,街边的霓虹灯妖娆而刺眼。“姨妈,我已经让人调查了,她以玛莎这个名字入驻酒店,还有个好消息呢,她并没有随身带着保镖。”
车内,林语恩一边开着车一边欢声雀跃的对副驾驶座上的靳仪说道。“就算她带了一百个保镖,我今晚都要亲手撕了她!”
靳仪眼里此时迸发着无与伦比的恨意,放在膝间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姨妈,我们去会玛莎,表哥知道这事吗?”
林语恩勾唇浅笑,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一样,问着靳仪。“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彦天知道?”
靳仪微微回过神,声音冷静的说道。这事若是被靳彦天知道,几乎就轮不到她插手了。“放心姨妈,我会对这件事情保密的。我永远跟姨妈站在同一条战线。”
林语恩肆意的拍着靳仪的马屁,靳彦天她没有能力控制,但是靳仪不一样。“语恩,这么多年来,我早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女儿。你放心,你对姨妈的用心,姨妈都是知道的。以后,你想要什么,姨妈都会帮你弄到手!”
靳仪轻握住林语恩放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脸上带着信誓旦旦的表情认真的说道。林语恩重重的点头,双眸适时的闪着感动的泪花。某种程度上,她跟靳仪是同一种性格的女人。她们同样的狠毒和疯狂,都被心爱的男人抛弃过,这种心心相惜更让她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车,越来越快,很快便消失茫茫夜色里,距离酒店也越来越近了……XXX酒店。顶层的高级套房里,玛莎从今天和鹿稚欢见面过,一直把自己关在酒店里。她此时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翻看着随身带着照片,那是她和年鹰尧唯一的合照。照片上的她还是个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婴儿的年鹰尧,她笑得那么开心。这么多年了,每次她很想念年鹰尧的时候,她就会将这张照片拿出来。她多么喜欢能够跟儿子之间的关系能够得到缓和,他们会坐下来聊聊天,吃吃饭,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想到这里,玛莎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落在她冰凉的手心。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瞬间打断她的思绪,她着急的擦了擦眼泪,随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由于一直恍惚的思绪,玛莎并未多想什么也没有透着猫眼去看来人是谁,她直接的打开了门,入眼的林语恩她并不认识。“请问是白莎莎小姐吗?”
林语恩落落大方,话语礼貌的询问道。“是,你是?”
玛莎不安的微蹙着眉头,这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她诧异的反问。“白莎莎,果然是你!这么多年没见,真是别来无恙啊!”
就在玛莎的身份被证实,靳仪不知道从什么方向突然出现,她径直的推开房间的门,和林语恩直接朝着里面走去。当玛莎看清靳仪的脸时,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无比,连同声音都不由的震惊:“靳仪……”啪嗒!靳仪转身,猝不及防的甩了玛莎一个耳光,原本笑容盈盈的脸上此时变得无比的冰寒。“你这个贱人,还敢叫我的名字?”
靳仪的这巴掌几乎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玛莎被她打得趴在地上,她捂着脸目光警惕的看着突如其来的靳仪。“你想做什么?”
玛莎后悔自己的大意,但此时已经无事于补。靳仪已经进来了,这么多年,果然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躲得过的。“你问我想做什么?我想你去死啊!”
靳仪半蹲在玛莎身旁,涂满丹蔻的手一把扯住了玛莎的头发,恶狠狠的拽着。嘶的头皮发麻的疼痛让玛莎格外的不适,她挣扎着,目光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靳仪。“靳仪,你不要发疯了!这里是我的酒店,门口走廊全是摄像头,你以为你在这里杀死我,你能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