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由我亲自动手?”
夜星宇漠视着身前的老人,仍旧以缅甸语发问。 要不是对方身上实在太脏太臭,让人恶心,夜星宇都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就动手搜魂了。 枯瘦老人没有回答,长叹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眼。 随后,在夜星宇的感知中,他的生命气息急速衰落,不到两秒,就了无生机。 他竟然自杀了,引爆了体内潜藏的蛊毒,瞬间死亡! 绝大多数的养蛊者,在自身体内也有蛊,但却可以通过各种方法来压制,一般不会有事,但如果实在压制不住,那他自己就要死。 这位养蛊者显然是自己放弃了压制蛊毒,即刻毒发身亡,让夜星宇措手不及。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就算他掌握了搜魂秘术,也用不上了。 因为在人死的瞬间,承载精神意志的魂魄就会急速消散,了无痕迹。 这就相当于硬盘格式化,还是不可修复的那种,夜星宇空有搜魂之术,也套不出任何秘密来。 “自作自受,何必呢?”
夜星宇看着枯瘦老人的尸体,轻声长叹。 随后从身上摸出居家旅行必备的化尸水,甩出几滴洒在死者的尸体上,一经接触,就发出类似于铁板烧的滋滋声音。 这其实是一种剧毒之液,腐蚀性很强,比化学上常用的强酸还要厉害得多,但只对动物和人类的皮毛骨肉等物质起效,如果是金属、石头、玻璃、木材这些,就不起作用,还容易被水中和稀释。 这种毒液太过歹毒,夜星宇炼制出来以后,从来不会对敌使用,只用来毁尸灭迹,所以就命名为“化尸水”。 而在唐家得到的《百毒真解》里面,也有化尸水的记载,不过唐家人的用法与夜星宇不同,是把它做成致命的暗器,以竹筒装载,配有活塞,就像是大号的针筒,对敌时只需推压活塞,竹筒前端就会喷出毒液伤敌,只要沾到一滴,大片的皮肉毛发即刻就被侵蚀分解,直接烂到了骨头里,非常歹毒。 只不过,这种毒液暗器对付高手就没有多大用处,毕竟水喷出去的速度并不快,容易闪避,除非这名高手大意了,没有闪,那就只能怪自己蠢。 并且,化尸水非常不好炼制,成本很高,不可能像消防队那样,接上高压水枪到处乱喷,所以在实际应用方面,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制约,虽然厉害,唐家却很少生产和使用。 处理掉养蛊人的尸体,被神魂之力震死的虫子也不能放过,这些玩意都是巨毒之物,必须要清理干净。 但却用不着浪费化尸水,夜星宇只需释放出神魂之力,便可凭空产生火焰,烧灭虫尸。 这种能力名为神魂之火,一旦人之神魂强大到一定程度,就有机会掌握。 比如刚才点燃蜡烛,就是用的神魂之火,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如同鬼点灯。 尽管下蛊害人的老头自尽了,夜星宇却丝毫不慌,因为还有一个黑衣人活着,完全可以从那边着手调查。 黑衣人虽然早就走了,可行踪全在夜星宇的掌握之中,因为他对那个黑衣人施展了一种神通秘术,名为“锁魂”。 解释起来很简单,就是分出一缕神魂气息产生一个精神印记,烙印在某人的魂魄之上,无论对方到了那里,都能遥遥感应方位,相当于在目标身上装了一个看不见的定位跟踪器。 这是一种无形无质的精神印记,被锁魂之人根本无从得知,就算知道也没办法,除非她的神魂力量比夜星宇还要强大,否则清除不了。 但锁魂秘术也有缺点,首先就是有时间期限,神魂印记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淡化直到消失,到了那时候,两人之间就断了联系。 不过这个时间期限比较久,以夜星宇的能力,锁魂效果可以维持一个多月,已经算是非常离谱了。 其次,除了时间限制以外,还有距离限制。 通常来讲,离得越近,感应就越清晰,离得越远,感应就越模糊,超过了一定的距离范围,直接失效,无法感应。 锁魂神通又名千里锁魂,一旦施术成功,就是千里范围起步,神魂力越强,感应范围就越远。 以夜星宇的神魂强度来看,感应距离大概在八千里到一万里之间,地形复杂会有影响,缩减这个数值范围。 这已经是非常夸张的距离,如果站在天龙帝国的正中心,能囊括大半个帝国版图,除非这个黑衣人乘飞机跑到国外去,否则行踪就要被掌握。 所以夜星宇丝毫不慌,任由黑衣人开溜,他先安心留下来对付下蛊者。 等到这边处理完毕,夜星宇就朝着锁魂感应的方位追踪过去,速度不算太快,反正对方跑不了。 黑衣人就好比是风筝,任她飞得再高,身上还绑着一根线,而线头就被夜星宇捏在手里,顺着线摸过去,总能找到风筝在哪。 夜星宇一点都不急,好歹活了几千年,怎么可能是急性子? 他就不紧不慢地一路跟过去,最好能直接摸到对方的老巢,然后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都到了凌晨深夜,对方的位置才固定下来不再移动。 夜星宇的行进速度基本上与对方持平,遥遥隔着一两公里的距离,但他是走直接,没有循着道路,而是飞檐走壁,翻墙过屋,如同黑夜中的幽灵。 反正深夜冷清,无人看见,他也不怕把谁给吓到。 黑衣人停下来的位置就在前方不远,夜星宇翻身跃上一栋高楼,站在天台顶上眺目一望,然后他就呆住了。 因为,前面那地方他在白天才来过一次,就是霍家那占地很广的城堡庄园,而神秘黑衣人的落脚点,恰好就在庄园内部。 换句话说,这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来自于霍家。 那么,暗中对付林家,并使林长风中蛊的幕后黑手,难道就是霍家? 夜星宇深深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