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车门,就被他直接扔进后座,她重重的摔在座椅上,而那原本受伤的脚又磕在了座椅上,脚踝传来钻心的疼。而那人仿若没有看见,关上门后,直接从车前绕过坐上驾驶坐,她咬紧了牙,内心全是的咒骂,简直就是有病,有病就快去医,在这儿发什么疯。坐在后驾驶室的她,脱掉受伤脚上的鞋,低头看见脚踝比刚才更加的肿大,而那疼痛使得她小巧的五官紧皱,嘴里不断是碎碎咒骂,当然声音极小。而驾驶座上的人从后视镜上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上勾,她不断蠕动的嘴,应该是在骂他吧。酒店房间里软榻上的女人,一袭白裙,露出好看的修长双腿,摇曳着手中精致的高脚酒杯,而杯里的酒香弥漫开来,散发出诱人的味道:“我就说他心里是有你的,你看他不过就是瞪了你一眼,都特意跑来安慰。”
“有我?还和别的女人结婚?”
床上一身红艳的女人,翻身下床,赤裸着脚来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倒进高脚杯里。“他结婚的对象本应是我。”
红裙继续说道,眼里全是恨,重重的放下红酒瓶,瓶里的酒不断的摇晃。“那就去把他抢过来。”
那一袭白裙也跳下软榻,一样的赤裸着脚来到她的身边,依在桌边。“抢过来?”
她复杂的看向‘一袭白裙’。“对,抢过来,我相信你,而且我会帮你。”
“帮我?”
红裙一脸疑惑的望向对方。“是的。”
‘一袭白裙’附耳在红裙耳边低声说着,而红裙在她的话语间脸上慢慢浮起笑容,那笑容如同绽放的罂粟。“一言为定。”
两人轻轻碰着杯。“秦燃,看他刚才把你抱的多紧。”
一袭白裙用肩推了一下红裙,暧昧的语气说道,一抹笑靥。“少奶奶,你用这个泡泡脚,我放了药,对消肿很有效的。”
小洁端着个木盆走了进来,放在她跟前。一股中药味迎面扑来,她将脚放进去,温温热热,很是舒服,“小洁,你真好,谢谢。”
“少奶奶,你太客气了,应该的,不过这可是少爷让我给你弄的。”
小洁对着她暧昧一笑说道。继而又补充道:“少爷对我们少奶奶可真好。”
好?要不是他扔她那一下,脚也不至于肿成现在这样,想起他拿掉盖在她身上的外套,那张人前恩爱人后冰冷的脸,她就牙痒。哼!真是会做人,估计现在人人都觉得她怎么这么幸运,不仅飞上枝头当凤凰,还得到豪门老公万般宠爱。终于实实在在体会到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只能给回小洁一个难看的笑容。“那我先下去了,有什么叫我。”
小洁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小洁,你休息吧,都这么晚了,我应该没什么事了。”
小洁一脸感激的离开房间,确实晚了,她也是困了。“泡好了?”
声音轻柔。干嘛声音都这么富有磁性,她轻嗯一声,点点头。他一身家居服,头发半干,手里提着药箱,来到她身边蹲下,托起她受伤的脚丫,她不好意思的将脚向后挪了挪,这样的状态似乎太过亲密。“不想脚废了,就别乱动。”
他加大了钳制她脚的力度,打开了药箱。这样就废了,夸张了点吧,不过这么大的力估计脚才是要废了,她知道他是要给她上药,“要不,我自己来吧。”
沐子睿顿了顿,“也好,反正也不是在人前。”
说着放下手上的药,语气异常的幽凉。她拿起药自己涂抹,这是记仇还是怎么回事,和上次简直是情景重现,只是场景不同,他这样的回答让她特别不爽。当她涂好一瘸一拐的走进卧室,那人便走在她前面,也没有要扶一下的意思,她真想给他上一节思想品德课,没有人情味,这陌生人有难了还要帮一下。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总觉得少点什么,可是少点什么呢?当沐子睿掀开被单,看见蜷缩在被子里的小人儿,她终于知道少什么,原来是觉得少了这孩子。看着熟睡在床上的沐忆轩,她露出安心的笑容,可是这笑容却在沐子睿那盯着她时复杂的眼神中戛然而止。他嘴角上勾,做出要将沐忆轩抱起的姿势,她立马压力声音道:“你干什么?”
“他有自己的房间。”
他一边回答一边就要将沐忆轩抱起。她一着急,想上前拉住他,可不能让他把孩子抱走,可偏生越着急就越容易出岔。她过于心急,忘记脚下的伤,刚要去拉,脚下没使上劲,直直的把沐子睿给扑倒了。而现在他们的姿势便是,她在他身上,殷红薄唇落在他脸上,现在这氛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偏偏这时还响起了小洁嚷嚷的声音:“少爷,小少爷……不……见了。”
她立马从他身上翻身而下,坐在了一边的地上。“对不起,房门没关,我……”小洁慌乱的用手掩了双眼,但谁都能看出她手指隙着缝,还似笑非笑。“我这就把小少爷抱走,我明明看见他在他房里睡着,我才离开的。”
她说完要进去抱的意思。“没关系,他都睡了,今晚就让他在这里睡吧。”
她立马说道。“可是……”她怎么能让小少爷在这里坏了两位的好事,自从婚礼后这小少爷一直睡在这里。可是见少爷也点头,她不得不离开。“没想到你这么着急。”
他唇侧撩出缕缕笑意,声音带着戏谑。她明白她所指,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擦了擦嘴,还好只是亲到脸颊不是嘴,还好,“我刚刚只是想让你别抱他,这么晚了,就让他继续睡,弄醒了不好。”
而这一擦嘴动作明显惹怒了某人,而那某人也小心眼儿的拿出纸巾擦拭完脸颊,扔掉。并且又带着戏虐的嗓音道:“你觉得熟睡的小孩子,一抱就醒了?”
的确小孩子睡熟了是不容易弄醒的,她只是怕他把他抱走,可是这不能说啊,怎么最近老是吃哑巴亏。看着他扔掉的纸巾,她居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感,却忘记自己也擦嘴来着。她低着头不说话,不是说不变应万变吗,那现在就保持沉默,对,沉默是金。沐子睿站起,她也扶着地摇摇惶惶的站起。“他迟早有天是不会在这里睡的。”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幽幽的声音。他知道?好吧,迟到总比早到好,好累,今晚睡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