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指着第一行的“附件”两个字，看向莫安夏，道，“看到‘附件’这两个字了么？合同附件是从属于主合同的，它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只不过，合同是中文，而附件是意大利文。所以，王瑞尧只看了主合同就签字了。”
“师父，你签合同的时候，没带个翻译一起过去么？”
莫安夏不解地问，“和你谈拍摄合同的，到底是意大利人，还是中国人啊？”
“和我谈合同的是中国人，附件部分，他有稍微和我解释过，但没提到必须是同一个模特进行拍摄这条。”
王瑞尧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太大意了。”
穆追风深深地看了眼垂头丧气的王瑞尧，说道，“对方给你的拍摄费用，应该至少有10万了吧。”
王瑞尧抬头，眼眸闪了闪，“嗯，15万。”
“呵……”穆追风嘲讽地勾起唇角，“贪多必失。”
莫安夏抽脸，穆追风这人，不给个有建设性的提议也就罢了，竟然还落进下石刺激王瑞尧！穆追风依旧说着风凉话，“其实也没什么，法律规定的违约金上限不超过约定款项的30％，你若是觉得自己拍不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直接把4万多的违约金赔给他们就是。”
“穆先生，你别小看我师父，我师父拍得很好的。”
莫安夏极力安抚着王瑞尧，“师父，不就是找个风情多变的模特么，中国那么多的模特，我们多找几家模特公司，多看些模特，一定能找到适合的模特的。”
穆追风听着莫安夏安抚的话语，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困兽之斗。”
莫安夏被他眼中的讽刺所激到，瞪大眼，冲声道，“你说些积极乐观的词语会少块肉啊。”
“我只是陈述事实。”
穆追风凉薄地看着莫安夏，不疾不徐地分析道，“身高178公分以上，独具东方神秘色彩，不能是混血儿，还要能同时展现5种风情。你以为这种模特，你去一般的模特经纪公司能找到？就算你去高端经纪公司找，一个模特1万的拍摄费用。你就能保证拍好的照片对方满意了？不满意就重拍，你重拍4次，4万块钱也没了。相较之下，还不如直接赔4万块钱给他们。直截了当，省得劳心劳力弄得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