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邵焱癫狂阴森的话语,穆追风觉得,邵焱已经疯了。他之前让苏卉儿给邵焱吃的药,只会让邵焱的智商退化、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毫无攻击力,这种药,是绝不会让人疯狂的。所以,如果邵焱此刻放疯狂不是因为遭受的刺激太大,那么就是,他被人下了另一种致人疯狂的神经性药物。穆追风的神情蓦地变得凌厉起来,他严肃地问道,“邵焱,这几个月来,究竟是谁在照顾你。他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让你不但没有变傻,反而变得如此疯狂。”
听到穆追风的问题,邵焱眼中的癫狂更甚了,“闭嘴!不准再提‘傻’这个字!当初,是我太蠢,才会相信什么狗屁爱情!情爱只会让人犯蠢犯傻!现在,我只相信自己!女人都是不可靠的!女人除了泄欲,就是垃圾一样的存在!她们都该被人凌辱,都该毫无尊严地委身在男人的身下!”
苏卉儿被邵焱紧扣着脑袋压在玻璃墙上,邵焱在说话的时候,扣着她脑袋是手甚至会毫无意识地向着玻璃墙撞击,所以,她的脑袋已经被撞出了血丝,沿着她的额角淌下,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滴在了她的衣襟上。她是亲身感受到邵焱癫狂的那个人。邵焱真的已经疯了,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情爱,他已经不爱她了。他对她,只有恨。“邵焱,是我对不起你……你放了他们吧……”苏卉儿心痛万分地道,“邵焱,你要泄恨,就朝着我来,你不要再疯狂下去了,停手吧,我求求你,停手吧……”“贱人,闭嘴!”
邵焱抓着苏卉儿的脑袋,又是往玻璃墙上狠狠撞了一下。更多的血液,从苏卉儿的额角留下。邵焱看到血,似乎很兴奋。他蓦地将苏卉儿的脸拉向自己,接着,伸出舌,舔了一口她脸颊的血。血腥味,让邵焱整个人似乎变得更加亢奋了。他蓦地低下头,攫住苏卉儿的唇,狠狠地吸吮着。苏卉儿想反抗,但最终,她没有任何动作地任由他吻着,甚至,极力地仰起头回应着他。苏卉儿的回应,让邵焱猛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唇瓣。他的大掌开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游弋。因为是夏天,苏卉儿穿着无袖的修身连衣裙。邵焱吻着她的唇,慢慢下移,来到了她的脖颈和锁骨。苏卉儿轻颤着,她此刻一点都没有被吻的兴奋,只有一种深深的毛骨悚然感。她觉得恶心,想推开,却不能。当邵焱的手将她连衣裙的肩带拉下,烙下更多的吻的时候,她才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尽量沉醉和娇柔,“焱……不要在这里,我们去房间再继续……”焱……这一声透着动情和娇嗲的嗓音,让邵焱的动作蓦地停顿了下来。在此之前,苏卉儿从未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软软地叫过他一声“焱”……这一声,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听在邵焱耳里,却讽刺极了……从前,在他和她关系最好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叫过他,可如今,他们一群人被囚地下室,她却叫了他一声“焱”……真是其心可昭……“呵呵,苏卉儿,你以为,我邵焱还是从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傻瓜么?”
邵焱蓦地抬起她的下巴,阴戾地看着她,愤恨地道,“你现在,顶多就是我邵焱的泄欲工具,我对你,已经没有情了!所以,收起你那声恶心的‘焱’,那只会让我想吐!”
“邵焱……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傻瓜,我对你,我对你是有过情的……”“呵呵,有过情?在哪里?我怎么从不曾感受到?”
邵焱讽刺地勾唇,道,“收起你假惺惺,收起你的演技。你以为,你说一声去别的房间继续,我就会抱着你离开这里,然后就这么放过凌阳和穆追风么?我告诉你,你做梦!”
说着,邵焱就对着莫安夏身后的黑衣人,道,“替凌阳松绑,把莫安夏这女人丢进去!”
两个黑衣人得令,一个进入玻璃房,将凌阳手脚上的绑绳松开,见他嘴上的胶布撕开,另一个,则钳制着莫安夏等在一旁。穆追风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双瞳剧烈地震颤着,胸腔涌起的痛感,几乎让他窒息。深吸了好几口气,穆追风才用有些颤抖的嗓音,道,“邵焱,你知道么,将你救走,给你解药的那个人,并不是想救你,只是想利用你。而且,她给你的,不是解药,是神经性的毒药。你很快就会疯掉,你很快就会没命的。”
“呵,穆追风,到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和我谈这种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邵焱推开苏卉儿,走出玻璃房,关上门,向着穆追风走去。站定,邵焱以一种极度睥睨的眼神看着穆追风,笑笑地道,“救我的那个人,给我吃的是红色的胶囊,就是你让苏卉儿用来帮助我修复神经系统的药丸,她从苏卉儿那里偷过来给了我,她给我吃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
“呵,邵焱,药是我给的,我能不能知道红色药丸的作用么。它顶多也就是让你从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变成一个能开包子店的正常人。但你现在,论计谋,却比以前更阴险了。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穆追风有些讽刺地看着邵焱,道,“就像一个膝盖受伤的运动员,使用了止痛剂和吗啡,他迎来了更巅峰的战绩,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他运动生涯的结束。你现在就是那个运动员,你很快就会因为透支身体机能而死,你知不知道!”
邵焱因穆追风的话而愣怔了一下,却很快勾起嘴角嘲讽地睨着他,道,“穆追风,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想和我打心理战?你这么做有意思?你觉得我会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