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宇馨倒是依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毕竟,当初顾语凝那个变态心脏挨刀没有麻药都扛过去了,她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我能承受。”
虽然没有直接承受过这样的痛苦,不过,季宇馨还是知道,到了现在了,她也只能去承受了。“我胳膊肉挺多的。”
冥辰突然站在她身边说道。“肉多有什么用,不嫩啊。要是有小鲜肉就好了,可是,你都快是个大叔了。”
季宇馨也不想气氛太过压抑,毕竟,她不是要死了,她只是要受些苦而已。“还没开封的,也算鲜吧。”
冥辰的节操,也早在决定要追求季宇馨的时候,就丢到天边去了。“那就开始吧。”
南宫若看了眼冥辰,算是感激吧。慕容子睿和季宇航也回来了,据说他们昨天将总部给砸了,就直接扛着枪要求总部将叶一琰单位的那个所谓最高领导给处置了。而那些领导,咳,只能装得很淡定地去处理事情。事实上,他们的心中都已经问候了这两个兔崽子一千遍了。但是,那几个老头子,毕竟不是叶一琰的那个领导,他们的脑子清醒着,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最正确的。季宇馨白白挨了两枪,慕容子睿和季宇航只是来砸了那里,已经算是给他们面子了,他们根本就可以直接将人都干掉了,再来告诉他们。可是他们没有,他们是来看着他们处置的。所以,在他们的观念里,他们这些老大还是老大,但是,不管你老大也好老头也好,前提都不能纵容着手底下的人,去伤害到这些变态身边的人。不然,他们扛着的枪就直接扫了。药刚用的时候,季宇馨依旧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才被一阵的刺痛给刺得她咬紧了牙。“给你咬。”
冥辰看着她咬着嘴唇的样子,真希望自己能替她承受,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季宇馨还真的不客气了,一口就咬了下去,这力气有地方发泄了,就是好,终于可以不用压抑着怕咬疼自己了……季宇馨是咬得要使劲可以使的力气一般的,大家也都分明看到了冥辰的胳膊都渗出血来了。不过,冥辰也只是皱了下眉头而已。叶一琰到来的时候,季宇馨已经咬着冥辰了,药已经开始用了,他也说不上什么了,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要问他痛不痛?怎么可能不痛,他和季宇馨之间的关系,比起叶一一和卓子昂还是有差别的,叶一一是完全对卓子昂没有爱情上的爱存在,但,叶一琰和季宇馨却是有的,只不过,不够深厚罢了。所以,现在让叶一琰这么看着季宇馨和冥辰亲近,他心底是真的相当不是滋味。“哥,如果,冥辰比你更适合宇馨的话,还是,放手吧。”
叶一一来到自己的哥哥身后,轻轻地说道。叶一一会这么说,不仅是站在一个妹妹的位置说,更是处在一个好友的位置说。一个是她哥,一个是她的好姐妹,她希望他们都能幸福,只是,眼下的情况,只怕是不能再将两个人强行绑到一起去的。“怎么才算是更适合?”
叶一琰不是没想过放手,只是,一想到要放开季宇馨,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他的心就会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跟谁在一起,笑得更肆意,更放松,就是更适合。”
如果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太过于压抑,那么,再相爱也无非折磨对方而已。“冥辰做到了。”
叶一琰若有所思之后,点了下头,对于这一点,叶一琰知道,冥辰是做到了。只是,叶一琰现在在赌的是季宇馨对自己到底爱有几分。这么多年了,既然爱情是存在的,那么,叶一琰想知道,他们这间的爱有几分。他也可以让她笑得肆意,笑得放松的。“一杯清水滴了黑墨水进去,它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杯清水了,哥,你就是宇馨的那杯水,可惜,滴了墨了。”
叶一一的意思是,哥,你已经被女人给上了,你还是,不要再去招惹季宇馨了,要不然,到时候,三个人都一起痛苦。“你可以直接说你哥没了贞操就行的。”
叶一琰白了一眼自己的妹子,真的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骂他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啥好说的了。”
叶一一瞪了一眼他,表示你自己都懂了,那就不要再凑什么热闹了。人是自己弄丢的,别以为真的还能找回来。就算人找回来了,心也回不来了。季宇馨的药还在继续用着。腿上的神经明显是恢复了知觉了,这真是让人又喜又悲的。喜的是药对了,悲的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宇馨咬着冥辰独自承受着那刺骨的痛苦。“还能承受么?”
南宫若一直紧盯着季宇馨的情况,也是心疼不已,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再心疼也只能是这么看着。不能用麻药,就只能靠季宇馨自己扛过去了。“给我拿俩鸡翅吧……我饿。”
季宇馨终于放开了冥辰的胳膊,哭着脸对着南宫若说道。其实,季宇馨是不想再咬着冥辰了,那血腥味那么浓,她当然知道自己咬得有多狠了,再咬下去,只怕冥辰的胳膊都要被她咬下一块肉了。所以,还是吃鸡翅吧。一边吃,应该能分散一点注意力吧?季宇馨的话才落,叶一一就直接递过了两只鸡腿。嗯,鸡翅她没有,鸡腿她有。吃货的世界,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季宇馨接过,直接咬了一大口!冥辰的胳膊松开了,果然是血肉模糊。很快有医生替他消毒,包扎了一下,本来冥辰想说没那么夸张不用包扎的,不过,不想让季宇馨分心,他只好任由着医生替他包扎了。而此时,医院里,南宫若的实验室里,慕容果儿和季展言都站在那里,看着大屏幕,看着他们的女儿,承受着那些无法言语的痛苦。季宇馨被君夏夏枪击的事情,当时那么多医生知道了,就算慕容子睿不说,作为母亲的慕容果儿又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