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项。虽然知道莫小白在故意说着逗他高兴,肖律的脸色还是忍不住缓和了点了。当然,即便心里头高兴,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得太过,该批评的也还是要批评!“才让你不要卖弄小聪明,又犯老毛病了?”
“嘿。”
莫小白不好意思的笑。“对了,肖大总裁,你喜欢狗吗?”
“问这个干什么?”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将她家里那条差点被主人遗忘的狗抱来吧?“因为我家斑点啊,我这次回去,它都快认不出我了,难受死我了。我就想着,肯定是我这个做主人的太没良心了,它用这种方式抗议着我。这次我可不能再将它丢下了,所以我就想,肖大总裁要是不讨厌狗,我以后过来的时候也可以把它带上。”
“不行。”
肖律居然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一条狗几天没见,都认不出你了。你再几天不过来,怕是我也认不出你了。对一条狗都比对他要好,有没有搞错?肖大总裁完全没注意到,这会儿他正陷入了一个怪圈。一个跟任何东西吃醋的怪圈,而他这会儿,正在吃一只名为斑点的狗的醋。“好过分,连条狗都容不下。这下斑点肯定讨厌死我了,哪里有我这么不靠谱的主人?”
莫小白装哭。“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将那条狗送给别人,为它找一个它不会忘了主人、主人也不会忘了它的主人。”
“我才不要嘞,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斑点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就是我找你要,你也不给?”
“不给。”
莫小白撇撇嘴,这小气总裁真是过分,容不下斑点,又来找她讨要,她才不会这么好说话呢。这会儿的时间,麻婶送姜汤来了,莫小白向她道谢,然后捏着鼻子将一碗姜汤给喝了下去。她从小就不喜欢姜,但谁让这个谎是她自己撒的呢,她乖乖地吞下了这个苦果,并决定下次可以再试试另外一个。当然,肖律要是不玩些大半夜将她召过来的游戏,她也不想说这些很没意思的小谎的。但她也发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喝了一碗姜汤的她,肖律离她远些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将她给推到了浴室。等她出来的时候,肖大总裁已经睡着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办法,嘻嘻。时间真的很晚了,莫小白倒是什么,明天下午的戏份,还有一上午可以休息。肖律就不一样了,作息稳定的他,这一次这么晚才睡。但是,他为何这么执着于等她到来?真的只是因为她不接听电话,让他很不高兴?这几天麽,自己一个人住在她那间公寓里,睡着舒服的大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很自在。然而半夜醒来,还是会觉得少了些什么。莫小白恍惚了许久,才意识到缺少的是肖律熟睡的脸。那张脸,莫名的让人有些安心。有他在的夜晚,感觉梦都少了许多。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肖律本身就是一场很可怕的梦。其他的一些梦,哪里敢招惹这个家伙。“嗯——”肖律嗯了一声,翻过身来,手搭在了莫小白的腰上,并习惯地将她搂紧了些。这也是莫小白发现的关于肖律的另一点,肖律睡觉的时候并不老实,在他一个人的情况下。但只要他身旁有别人,搂着那个人,他可以一整晚抱着,连姿势都不换一下。即便莫小白忍不住翻了个身,肖律也很快缠上来,什么都不做,只是那样搂紧着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中,仿佛在汲取着暖源的温暖。天亮了,肖律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眼前的人。他没和少微说的是,这一个星期里,他每一夜都没有睡好。他自己将这归结为莫小白是个易热体质,她的身上很暖和,抱着睡觉会很舒服。没有她在,他这易冷体质总是有些无所适从。只要有莫小白在身旁,一夜很快便会过去,中间也不曾醒来。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昨日莫小白上床之时,曾注视他许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因为太疲倦了,任由自己睡了过去。下一次,他一定会适时抓住她,问问她在看些什么。早餐时,莫小白问肖律,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姚静的女人,肖律想都没想,便摇摇头。“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的人有许多,这一个就算认识,也不是什么重要或是值得记的人。”
莫小白唏嘘,若是姚静听到了肖律的话,不知会做何感想。但这也不能怪肖律,那样的一面之缘,又有几个人放在心上。女人,虽然喜欢做梦,但有些时候,梦还是少做一点的好。到时候,只空留叹息。尤其是让这梦控制住你整个思想,支配你的行为,那就更加的不是什么好事了。空出一上午的时间,原本还想着给肖律做点好吃的,来展露展露自己的手艺,谁知道孤儿院打电话过来,院长妈妈让她有空去一趟,说是有事要说。莫小白立即开车过去了,事情是好事,凌天集团资助了孤儿院很大一笔钱,有了这笔钱,孩子们在孤儿院便会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和更广阔的生活空间。院长妈妈让她来,就是想和她商量一下这笔钱的用途。莫小白还有些怔忡,当初还以为肖律只是提一提,没有想到还真的资助了孤儿院。冲他的言出必行,莫小白对这个人的评价也会改观。这笔钱,莫小白和院长妈妈商议,一部分用作孩子们学习,还有一部分则购置钢琴小提琴这一类的乐器,还有孩子们急需的电脑。上一次就有几个小孩,看到路边的大哥哥在拉小提琴的时候,就期盼着小脸,问他以后可不可以也拉出这么美妙的声音?而莫小白没有想到的事,就是那个孩子,靠一把小提琴,成了名动世界的小提琴家。在他的回忆中,记忆最深刻的便是第一把小提琴。那一把小提琴并不属于他一个人,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共同享有的。但他说,再也没有一把小提琴能拉出那么动人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