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时候，她正在骂他的妹妹呢？之后再接触得久了，他就是觉得沈初言这个人似乎没什么人味，没什么情绪变化，又好像什么事情都跟她没关系，反正这样的女人让他看着就不爽。白浅愿意和她交朋友那是白浅的事，他自然就规避了所有沈初言会出现的场合，他就是这样，不喜欢就躲得远远的，他也是真想躲开司千黛，可是又是真的没办法。好在沈初言也不是什么损友，自从白浅认识她以后，闯祸的事情是真的越来越少，而且竟然也想着自己做点事养活自己，虽然白开从不认为白浅真的能养活自己，不过还是按照她的意愿，给她开了一家礼服店……思绪飘得有点远，白开只是从来没有听过沈初言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冷冷淡淡，声音都不带着什么感情色彩，他不愿意和她接触，可能就是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和一具尸体的区别就在于，他还是会喘气的。“咳咳。”
白开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思绪，“如果他不想跟你说，那你也不要多问了。”
“是你让我去问他的。”
沈初言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不过还是提醒了白开这个事实。“我……”白开哑然，好半天都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憋了好一会，才在车上翻来翻去，翻出了一盒烟，“那你想知道什么？”
“就比如……他的病，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病的。他又不像是能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沈初言微微抿了抿唇。“我和他认识起来，其实很简单，最开始的时候，是他需要我，后来时我需要他。”
白开说着点燃了一支烟，“你没有必要不相信，生意场上就是如此，大家大多是从相互利用开始，可能是他慢慢的觉得，我没有什么坏心吧。”
“他第一次不能控制情绪，是因为提到了他妈妈的事情，他对他五岁的事情，其实还有一些记忆，可能当时是因为提到了他妈妈，导致他想起了什么画面。那时候刚好是在不夜城，我的保镖根本按不住他，好在我这边的备用药里有镇定剂，给他打了一针，不夜城也被他砸的七七八八了。”
白开猛地吸了一口烟，“只是当时他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是第二次他情绪失控的之后，他才说了，之后我就认识了张医生，你也见过了。”
沈初言微微点头，“那第二次是因为什么？”
“第二次……”白开微微思索了一会，“我也不太清楚，我猜可能跟他以前的事情有关。其实他大部分时间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这几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情绪失控了。”
沈初言转头看了看窗外，他的确有很多时候都在努力的控制，比如那天晚上，她几乎以为他就要对她动手了。“你真的打算和凌墨过一辈子么？”
白开按熄了烟头，转头看向沈初言。沈初言不太明白白开的意思。“如果没有这样的打算，就也没有必要问太多。”
白开叹了一口气，“他的过去，可能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接受的。”
沈初言看了看白开，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比如……杀人么？”
白开没有回答，而是倾身推开了车门，“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初言点点头，下了车。回到家里，把晚饭热好，她坐在饭桌旁边，看着饭菜，没有什么太多的食欲，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过手机，果然又是凌墨的转账，盯着手机界面，发了一会呆，她才编辑信息回复，“凌公子，以后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提醒？你说句话或者发个表情都是可以的。”
“都没有直接转钱来的实在。”
沈初言把手机放下，继续盯着饭菜。“吃饭了么？”
过了一会，微信上又发来一条信息。“还没有，我下午去见了司千黛，回来的有点晚了，白开帮我买了晚饭，是银耳粥，还有一个小菜，是木耳。”
沈初言连着发了几个大哭的表情，“他是故意的么？”
白开眨着眼睛盯着手机，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买错了么？于是只能默默的发过去一个“汗”的表情。只不过等了一会不见沈初言回复，他才又发了一条信息，“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叫外卖。”
“太晚了，我吃个面包就好了，你也早点睡。”
放下手机，沈初言默默的把面前的饭菜倒掉，白开是有多喜欢木耳和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