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的那个。“总裁每天都在干什么？”
韩秘书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对了，白少，总裁吩咐，说要一个月内清理金鼎大厦的废墟，这一个月的工期实在太短，你看你能不能给求求情？”
“他还有心思管这种事？”
白开皱了一下眉头。“谁说不是，而且那个金鼎大厦说不定就是个烂摊子，昨天工人清理废墟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尸体，烧焦了，辨认不出来面貌，已经被警方带走了，说是爆破之前已经彻查过没有人，现在不是还是死了人？”
韩秘书叹了一口气，“不过这种工程都有意外死亡名额，我打听了，这次只有一个，要是再发现，那可就出事了。”
白开眯了眯眼，“警方那边怎么说？”
“不清楚，应该是已经没办法做DNA鉴定了，不过据说是个女人。”
韩秘书摇了摇头。“女人……”白开一愣，推开病房门冲了进去，一把抓住凌墨的衣领。凌墨被固定在床上，所以即便是白开抓住了他，也只是把他的身体向上提高了一厘米。“你说，沈初言是不是在金鼎大厦里面？”
白开的话让站在门口的张医生和韩秘书都呆住了。沈初言在金鼎大厦里面？那昨天的那具尸体……韩秘书足足愣了五秒钟，立刻转身走到远处去给警局打电话了解情况。凌墨没有回答白开的话，只是闭上了眼睛。白开松开手，后退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墨，“所以被绑架的不只是路子衿，还有沈初言是么？你带了路子衿走，把沈初言扔在了里面？”
凌墨依旧没有说话，像是默认。“现在人已经找到了，死了，以后你就可以无忧无虑地跟你的路子衿过一辈子了。”
白开说着又顿了顿，“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席苏。”
“白开……”张医生拉住白开的胳膊，想要阻止他。白开甩开张医生的手，转身向外面走。张医生站了一会，凌墨躺在床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便也转身出了门。白开正在朝韩秘书吼着什么，他也走了过去，可是白开却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怎么了？”
“昨天发现的尸体已经解剖了，是烧死的，而且……怀孕了。那边说，大人已经不太好做DNA鉴定，但是可以用子宫内的物质做DNA检测，对比出孩子的父亲……我刚才问白少，要不要去做对比……”韩秘书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不过就是问问，白开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而且……万一不是沈初言呢？“还有就是……因为这一个名额是在限定范围内的，所以估计这件事会压下去，如果确定了身份，也只是会补偿，不会追究任何人的法律责任。”
韩秘书越说越忐忑，看着凌墨现在样子，这人是沈初言的可能性还真大啊。张医生转头看了看病房里的凌墨，思索来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做鉴定吧，大不了结果先保密，如果不是沈初言就更好。”
“是，我也是这么想，只是……”“去他家里找个用过的牙刷就能提取了。”
张医生好心提醒。“好。”
韩秘书点点头，“那总裁就先麻烦张医生照顾了，稍后我就请个看护过来。”
张医生应了一声，韩秘书便匆匆离开了。他进不了凌墨的家，只好再次求助白开，不过白开没有接他的电话，反倒是警局打来电话，说是有人送过来了对比物质，但是对方也没说是谁，只说是出了结果之后通知韩秘书。结果大概还需要几个小时。韩秘书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漫长的几个小时。直到警局那边打来电话，确认了那个DNA的所有者就是死者腹中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