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文韬听了沈初言的话更是生气。方梅赶紧拉了拉沈文韬的袖子,看向沈初言,赔着笑脸道,“言言,你爸爸就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别跟你爸生气。”
方梅的态度倒是让沈初言更加疑惑了,自从她有了这个继母开始,她就没给过她好脸色,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么?“你们俩有话就直说吧,我一会还约了人。”
沈初言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这一下沈文韬的脸色更难看了,硬是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方梅开口道,“言言,之前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出了事,前段时间听说是你回来了,我们还不太信,今天就想着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真是没想到……你爸爸生气是因为,你都回来了,也不回家去看看……”听着方梅的话,沈初言倒是不由笑出了声,好一会她才开口道,“沈夫人,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吧,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你们早就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你们今天也不会来。如果你们再不说的话,那我可要送客了。”
方梅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才最后开口道,“之前小涵的事情……你爸爸当时也找过你,希望你别为难小涵,不过既然是小涵做错了,也该受到惩罚,这几年,她都一直在疗养院里,一个多月之前,医生说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基本上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方梅说着也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沈初言也明白了,沈涵现在是可以出院了,但是想必凌墨交代过,不准放沈涵出来,所以也就没有人敢放她。那地方说的好听是疗养院,其实还不是精神病院,好人没什么问题在那种地方呆的时间长了,也会变成精神病的。沈初言抬手抚了抚眉心,李嫂也送了茶上来,给沈初言倒了一杯。茶还有些烫,沈初言也就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地吹着,没有说话。见到沈初言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沈文韬不由急了,“沈初言,小涵到底也是你妹妹,当初你非要把她逼到那种地步,我不怪你,她也有错,可是现在这惩罚也惩罚够了,放她出来也不过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是啊,言言,只要小涵出来,我们立马送她去国外,让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好么?”
方梅也立即道。沈初言放下茶杯,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好半天才开口道,“你们说的对,这可能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但是你们这样的态度,让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也很不想说这句话。”
“我也是沈家的女儿,但是这么多年,我自问从来没有得到过你们这样的关心,从我妈妈去世以后,在你们眼里,就只有沈涵和沈晴才是沈家的女儿,当初沈涵抢走了楚西辞,你们也都是默许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想再仰仗沈家什么,也不想和沈家有任何的关系。”
沈初言慢声细语,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有耐心地说过一件事了。沈文韬转头看向一边,没有再说话。方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言言,沈家到底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当是我和你爸求你了……”“求她干什么?我们走。”
沈文韬站起来便向外面走去。方梅想要阻止,可是沈文韬已经走了出去,她转头又看了看沈初言,然后也跟着离开了。沈初言垂眼盯着茶几上的两杯白开水,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些年来,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沈文韬每次都是对她呼来喝去,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应该为他们做什么。沈初言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拨通了白浅的电话。白浅特别开心的叫她去她店里。她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叫司机送自己过去。白浅正在自己的店里面试着婚纱,沈初言看着沙发上已经堆了一大堆婚纱,不由头疼,看样子白浅就已经在这捣鼓很久了。时间还早,商场都还没开门,店里面来了服务员也是在打扫卫生整理货架。“言言,你快来看,到底哪件好看啊?”
说着白浅向其他人一努嘴,“他们就会敷衍我,说哪件都好看,可是结婚我也只能穿一件婚纱,总得找一件最好看的。”
“日子定了?”
沈初言从沙发上拎起一件婚纱。“还没有,但是快了啊。”
听到这话,沈初言把手里的婚纱扔在了沙发上,“那你现在着急什么啊?反正还有时间,你不如自己设计一件啊。”
“我自己画了几张图,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白浅咬了咬唇,“怎么办,我觉得我技穷了,我这店是不是快要开不下去了?”
“你啊,就是给自己设计东西太挑剔了。”
沈初言转身坐在一边,“我觉得婚纱简单一点,大方一点就好了,不要太重太麻烦,不然等婚礼那天有你受的。”
“也是呢。”
白浅转身坐在沙发上,敲了敲自己的手臂,“我这一早上就试了几件婚纱都累得不行了,言言,你到时候要当我的伴娘哦。”
“我?”
沈初言有些诧异地看着白浅,“我好像不行吧?”
“为什么?我身边,没结婚的,又是我好朋友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白浅皱起眉头,“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没有伴娘了,难道你要我花钱去雇两个么?”
沈初言垂下眼,微微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浅浅,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和凌墨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就已经领证了么?”
“什么?”
白浅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又踩到自己的裙摆,重新跌回到沙发上,但是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跌回去的姿势有多狼狈,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初言,“你再说一遍,你和凌墨刚认识的时候怎么了?”
“我说,我和他刚认识没多久就领了结婚证了。”
沈初言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