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三天滴水未进,沈初言的嘴唇干裂,脸色更加难看,背后的伤口都结了痂,和衣服粘在一起。凌墨解开沈初言手腕上的绳子,她摔倒在地。沈初言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凌墨,“你如果恨我,不如直接杀了我……”“杀了你不是太简单了么?”
凌墨眯了眯眼,抽出一把匕首,按住沈初言的手腕,让她的手心向上。“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凌墨邪魅一笑,拿着匕首狠狠地刺下去!“啊!”
沈初言疼得叫出声,“你……不能……”“有什么不能?”
凌墨眯了眯眼,“当初席斯的人,是怎么对千黛的,现在在你身上,我都会加倍的找回来!”
说着凌墨按住沈初言的另一只手腕,又一把匕首刺进去,将她的两只手全都钉在地面上。沈初言痛苦地闭上眼睛,席斯怎么对司千黛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不能算在她头上啊!紧接着脚踝上传来的两阵疼痛让沈初言几乎昏过去!“我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你知道么?当时,千黛可是躺在一片钉子上。”
凌墨蹲在一边眯眼看着疼得几欲昏厥的女人。沈初言闭着眼睛不说话。“你放心,千黛遭遇的事情,我会一件不少的偿还在你身上。”
凌墨看着沈初言低声说道,“下一步是什么来的?轮—奸!”
“不!”
沈初言猛地睁开眼睛,“你不能那么对我!”
凌墨再次拿起一把匕首,慢慢割开沈初言的衣服,“可惜了,现在我懒得找男人过来,不过就是这样的照片,我想席斯看见,也会发狂吧?”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沈初言用尽力气嘶吼道,凌墨真的可以变得这么狠心么?倒也不怪他,在他的心里,自己已经狠心给他下毒药了,他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凌墨冷声一笑,撕开沈初言的衣服,拿过手机,却突然愣住了。这个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似乎很熟悉……凌墨晃了晃头,又是一阵眩晕,站起身,后退几步,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一些隐约的记忆片段弥漫上来,可是他想看的清楚一点,那些画面又突然消失了。这个女人明明是席斯的妻子,他怎么会有熟悉感?凌墨觉得自己头疼的快要裂开了。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有他忘记了的事情。凌墨转身出了门,沈初言闭上眼睛,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她必须要离开这里。猛地抬起一只手,手心撞在匕首刀柄上,然后把整个匕首从地板上拔出来。“啊!”
手脚连心,沈初言疼得眼前一黑,连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然后慢慢地把手放到嘴边,咬住匕首的把柄,将匕首从手心里拔出来。做完这个动作,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但是她也必须趁着这口气,把匕首都拔出来,不然一会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鼓起这个勇气了。凌墨出了门,上了车,点燃了一支烟。闭上眼睛,他靠在椅背上,努力地想要回忆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越想头就越疼,凌墨敲了敲额头,按熄了烟,拿出一粒药,吃了下去,过了一会,疼痛似乎缓解了,他才重新下了车,那个女人,应该可以给自己答案。凌墨重新推开门,却见沈初言正低头给自己的脚踝包扎。“别过来!”
见到凌墨再次回来,沈初言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勉强地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凌墨。看着满身是血的沈初言,凌墨的心蓦地疼了一下,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可是他又想不起来。不过这个女人,真不愧是席斯的女人,竟然可以对自己如此狠心,换到他身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将匕首拔出来。沈初言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放我走,席斯什么都不会知道,你的敌人不是他,现在这个时候,和席斯作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凌墨皱眉看着沈初言,慢慢地走近。“别再过来……”沈初言盯着凌墨,眼前一阵模糊,随即重重地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这边的卧室她认识,是凌墨的家里,转了转头,沈初言看到自己的手脚都被包扎好了,而凌墨,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直直地看着她。沈初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身上到处都痛。“我们见过?”
见到沈初言醒过来,凌墨开口问道。他带她回来清理身体,包扎伤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对她的身体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能想到在哪里会有痕迹,等看到那里的时候,就会发现真的有一点痕迹在那里。可是这个人……除了穿着婚纱给他下毒的那一幕以外,他再也想不出来任何的画面。沈初言疑惑地看着凌墨,“你不知道?”
“我不记得。”
凌墨再次仔细地回忆了一次,确认自己真的不记得有关这个女人的任何事。沈初言转头看着天花板,这是那个毒药的后遗症么?他不记得自己,可是听着他的话,应该还记得司千黛他们,难道只是忘了自己?自嘲一笑,沈初言闭上眼睛,“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也别再想起来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席斯的妻子,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凌墨眯了眯眼。沈初言费力地坐起来,“你说得对,我们没有关系,让我走。”
“不。”
凌墨站起身,弯腰凑到沈初言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定有我没想起来的事情……”“先生,张医生来给您打针。”
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让她进来。”
凌墨开口道。“不要。”
沈初言皱起眉头,可是见到凌墨没有改口的想法,转身躺回被子里,蒙住头。凌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坐在床边,张医生也走了进来。“今天……气色不是很好,哪里不舒服么?”
张医生把药箱放在椅子上,眼睛却瞄到了床上的人,虽然不知道躺的是谁,可是看着露在外面的几缕长发,他也知道,那是个女人,“还以为是不舒服,看样子是劳累过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