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远门。对京城中事,不是太懂。听很多百姓讨论灏王,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啊,英明神武,智勇双全,所有赞美的词都能用在他身上。被众人视为楷模,人人夸赞。有了他,北珉才能安邦定国。扶持皇帝,鞠躬尽瘁。”
珍玉看着梅锦绣不断开合的唇瓣,原来灏王如此优秀,长得很像虎哥,她的虎哥也不差,在她眼中,最优秀!“总之,你如果看到他,就会被他折服。灏王妃也很厉害,这两人在一起,绝配!”
梅锦绣眼中露出钦佩,男子当如裴千灏,女子当如苏曦儿。说到这里,梅锦绣停住,看向珍玉,“你夫君和你失散多久了?如果时间久远,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搞不定样貌都变了。”
珍玉连连摇头,“虎哥从小生的俊俏,全村的姑娘都喜欢他。但是,他只许诺我,照顾我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仿佛曦陷入回忆,都说儿时戏言不能信,但虎哥从小做事认真,从不轻易许诺,她信他。“你一个人找不是办法,和我说说虎哥大概长啥样,让画师画下,方便寻。”
梅锦绣一边说一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准备润润喉咙。“长得像谁……”珍玉喃喃低语,最后认真地说道,“很像灏王。”
一语落下,梅锦绣一个没注意,刚入口的水直接喷了出来。更让她没想到,走出去的秦岭突然又出现在屋门前,恰巧看到她喷水……郁结,有没有更悲哀的事?被秦岭这家伙看到了,多么不光彩!于是,她立即严肃起来,正色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了?”
秦岭走上前来,拿起遗留在桌上的腰牌,“我来拿这个,顺便告诉你一声,我找到活了。”
“这么快?什么活?”
梅锦绣好奇地问道。“打铁匠。”
秦岭说完,将腰牌收入衣袖,转身就走。梅锦绣看着他离开,那块腰牌上刻着统领两字。曾经威风的他,现在做一名普通打铁匠。忙起来,要没日没夜地打铁,十分辛苦。“梅大夫?”
珍玉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将她思绪拉回。“虎哥不可能像灏王,如果真像,你千万不能让灏王和王妃知道,画像也不要画了。”
梅锦绣语气里溢满严肃。“灏王已经知道,我看到他,一路追到酒楼。以为是虎哥,后来才知,认错了。”
珍玉缓缓说道,她的虎哥,在哪里?为什么和灏王像?眉峰,眼睛,鼻子,就是放大的虎哥!梅锦绣见她一脸认真,心猛地一跳,灏王被裴大人领入裴府前,一直生活在乡间。不会真是……虎哥吧?想到这里,她猛地摇头,不是怎样,是又如何,宠苏曦儿,不就好了!之后,梅锦绣问了珍玉名字,年岁,才知竟比自己大。和她叮嘱一番后,病人就来了。忙忙碌碌一下午,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离开医馆去王府。进入王府得知,灏王和王妃仍没回来。梅锦绣转念一想,灏王定带苏曦儿去玩了。她想得没错,此时,苏曦儿和裴千灏正在商河船上。船宽敞华美,船舷处悬挂各色绸条,船头船角全是红灯笼,一只船上有很多厢房。船只远离河畔,远离喧嚣,寂静不已。皎洁月光洒落河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曦儿。”
裴千灏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拉住她,走到船头,“景色如何?”
“很美。”
苏曦儿靠在他的胸膛,想到小时候和连尘说的话。当时,连尘问她,“皇姐,你除了喜欢看菱蕊花海,还喜欢什么?”
她那时候手里正巧拿着一本戏本,看到里面场景,十分美妙,便说了出来,“寂静无人的夜晚,泛舟河上,大红灯笼挂起,伴着月色。河面飘着诸多小花灯,是不是很好看?”
“的确好看,但是南昭元宵节,不就放花灯吗?你怎么不去看?”
“人多,显得有些吵,我要所有花灯,都为我绽放。”
此时,苏曦儿弯起眉眼,每人放一盏纸花灯,哪可能所有花灯都为她?可是,刚想完,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花灯,数量多得如同河上明灯,红灿灿一片,伴着月色,好看至极。耳边传来男子轻声,“曦儿,景色如何?”
苏曦儿双眼睁大,看着他,“连尘和你说的?”
“所有花灯,都为你而点。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裴千灏紧紧拥住她,身体相贴,不留一丝空隙。秘密放花灯所以小船只,在为首侍卫的手势下,悄然离去。苏曦儿眼眶红了,“你太坏了,做这些,都不告诉我。”
他为她做这么多,而自己什么表示都没。突然,她觉得自己失败。“你只需享受。”
裴千灏双瞳明亮,大手抬起,捧住她的脸,“曦儿,亲本王,亲到本王满意为止。”
似曾相识的话,曾经掖庭井旁,他对她说过。亲到本王满意,本王就答应你。苏曦儿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裴千灏看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暗道,女子果然捉摸不透。“好,本姑娘今日就亲够你!”
苏曦儿大声一笑,出声响亮,乘坐小船悄悄离开的侍卫全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