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再度变换,这一次卡尔文看见的罗伊纳已经进入青年,陪在她身边的也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两男一女三名差不多年纪的巫师。 卡尔文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判断出了他们是谁,那个阴鸷的尖脸青年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不得不说他年轻时还是挺帅的; 另一个如雄狮般热情奔放的男子则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除了随身携带魔杖之外,他的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剑。 而那位慈祥的胖胖的圆脸女巫,手里拿着一只坩埚,她肯定就是赫尔加·赫奇帕奇了。 他们四人围坐在一间酒吧的角落里,控诉着麻瓜对他们的迫害,同时也在跃跃欲试地寻求着交手。四人的友谊就此结下。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正在激烈地辩论,而罗伊纳则对他们的争吵置若罔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赫尔加很快发现了自己闺蜜的异常,开始询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两名男巫也停止了争吵,看向罗伊纳。戈德里克用低沉地嗓音问道:“罗伊纳,你是我们四个中最聪明的,你来说说,巫师的路应该怎么走。”
罗伊纳眼神空灵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建立一所学校…” “建一所学校?”
其余三人对这个提议感到惊奇。 “对,”罗伊纳说道,“昨天晚上,我梦见一只疣猪,它带领我来到湖畔一处空地。我想,这是在指引我们建立一所魔法学校。”
四人前往了罗伊纳梦中的湖畔空地,在那里的地下找到了一本书一只羽毛笔。他们很快明白了这是接受之书和准入之笔。于是他们四人施展伟力,在这湖畔建起了一所宏伟的城堡,即后世的霍格沃茨。 场景再度变换,在城堡里的一处会议室,四人已近中年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依旧在争吵之中。 “我们,不能接受那些麻瓜出身的孩子,朋友们!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走到一块吗?不就是因为麻瓜的迫害吗?”
“戈德里克,你还记得你的未婚妻是怎么死的吗?我想你不会忘记,她是被麻瓜们用火烧死的。”
“现在,你要招收麻瓜学生进来,你是希望他把我们全烧死吗?”
戈德里克皱着眉头,紧紧握住腰间的宝剑,说道:“萨拉查,只要我们细心教导,那些麻瓜出身的学生是不会危害我们的。”
萨拉查冷笑一声,脖子上挂坠盒都跟着摇晃起来:“这话你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吧?我还是认为,我们在挑选学生时应该更谨慎。”
赫尔加有些犹豫地捏着手中的金杯,说道:“萨拉查,别这样,我们现在应该扩大自己的力量,那些麻瓜出身的孩子是优秀的后备力量。”
“扩大力量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们却选择了最愚蠢的那种,”萨拉查毫不客气地说道,“罗伊纳,你来说说,谁对谁错。”
一直一言不发的罗伊纳把玩着手中的冠冕,说道:“萨拉查,你宁可与古老的巫师家族通婚,都不愿意接受麻瓜学生?”
戈德里克听了之后下意识地松开宝剑,惊讶地问道:“萨拉查,你真的要把女儿嫁给冈特家族?”
萨拉查骄傲地抬起头说道:“我认为这是强强联合、扩大力量、抵御外敌的最好做法。”
“不,”戈德里克强硬地说道,“萨拉查,那些古老的巫师家族并不是什么天真的人,你这是与虎谋皮。”
“我知道,但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胜过我,是我图谋他们,还是他们图谋我还不一定呢?”
萨拉查极为自信地说道。 “但是这也解决不了我们现在的问题,招收麻瓜学生势在必行。”
戈德里克没有半点示弱。 萨拉查觉得不可理喻,“戈德里克,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件小事上产生分歧。”
“这不是小事,萨拉查,”戈德里克冰冷地说道,“这关乎霍格沃兹未来千年的发展。”
他从头上把自己的巫师帽拿下来,用魔杖对准了它,银白色的光芒逐渐流入巫师帽,“既然我们谁也无法说服谁,就让我们每个人招收自己的学生好了。”
萨拉查眯起双眼,第二个走到巫师帽前,灌输进了自己的理念。 接着是赫尔加。 最后,罗伊纳走到帽子前,她比其他三人都要更用心对待这顶帽子。当巫师帽从她手上离开时,开口说道,“我已经明白了你们的你们的志向,你们的理念,你们的追求,我会将符合你们标准的孩子分到你们手下。”
场景再度变换,卡尔文看见一个垂垂老矣的女人躺在床上,惊慌地发现自己丢失了一样东西。 卡尔文从相貌上辨认出,那个老去的女巫,就是罗伊纳·拉文克劳。她换来一个青年男巫。 “巴罗,你知道海莲娜去哪儿了吗?”
即使已经衰老,罗伊纳依然保持着冷静和优雅。 “拉文克劳女士,抱歉,我并不知道你的女儿去哪儿了。”
还活着的巴罗对这位学校的创始人十分恭敬。 “好吧。”
拉文克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一股眩晕差点让她摔倒,好在一旁的巴罗及时扶住了她。 “女士,您这是怎么了?”
巴罗有些诧异,虽然有些年迈,但拉文克劳也不至于一下子衰老成这样。 罗伊纳沉默不语,她终究无法抵御时间的力量,只能靠冠冕来维持自己的智慧,然而,她的冠冕却被女儿偷走了。 她走到水晶球前,双手握住水晶球,念念有词。终于,她看清了水晶球里的画面。 “巴罗,去阿尔巴尼亚,把我的女儿带回来!”
随后的画面中,直到死亡,罗伊纳·拉文克劳都不曾见到女儿回来。 此时,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了,卡尔文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变化后,离开了冥想池。 卡尔文稍微整理了衣服,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他有些失望,本以为这里会埋藏着拉文克劳的什么秘密,结果只是她的一些记忆。 正当他准备开门向外走去时,背后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女声:“年轻人,就是你看完了我一生的足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