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跑!”
漆黑的街道上,风声猎猎作响,一追一跑的身影快速循着降星山里的路飞奔而下。 忽的,那一身黑衣的少年停住了脚步,依旧不停歇的风吹起他的衣袍与额前碎发,露出的猩红色眼瞳中闪烁着幽光。 “你……到底……” 千树怜似乎没想到少年就这么停了下来,正要问出个所以然,却意识到他们已经围着降星山从夜初追到接近天亮。 “嘘,太晚了,不怕吵到小朋友睡觉吗?”
少年手指停在唇角,随后五指并拢张开,紫黑色的闪电顺着他抬起的手臂凝聚,随着动作径直劈砍过去! 虽然动作狠厉,但语气却相当温和优雅。 “普罗米修斯之子,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居然追到了现在啊。”
“只是,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吗?”
千树怜最后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雷电霹雳而至,在映入他的眼瞳的同时就要将他焚身殆尽! …… …… “喂!怜!你醒醒!”
“怎么……” 千树怜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礼堂光放大了的脸庞,掰过他的脑袋后又看到了教室的天花板,一瞬间了然了现在的状态。 我刚才是在做梦? 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喂!”
见自己的关心被千树怜毫不留情的掰开,礼堂光顿时有点不满,只是他也明白这几天千树怜天天早出晚归,状态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他的那点不满瞬间散去,转变成了关切:“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
“……” 千树怜刚想说什么,又强行咽了下去:“还好,没什么收获,反正也只是随意逛逛,近几天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千草被路基艾尔短暂控制了,好在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我还在想今天要怎么跟她解释……”礼堂光苦笑。 “就是你的那个,想要成为偶像的朋友?”
千树怜点了点头:“她的心理没出什么大问题吧?”
“不会的,她只是一时冲动,你今天……要不就别去了吧?就当休息一天,这么没有线索的到处找也不是事。”
千树怜点了点头:“也好,谢谢了。”
“小光!”
一道听上去有些软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由远及近,千草推开了教室的大门,看到千树怜也在时忍不住吓了一跳:“你,你就是那个……” 千树怜轻笑了一下:“我叫千树怜,初次见面,久野同学。”
“叫我千草就好啦,你也是……奥特战士吗?”
“好啊,千草。”
千树怜笑了笑:“算是吧,只是这几天因为我在外面找一些东西,导致一直没怎么和你们见过面。听说你已经知道小光就是银河奥特曼了?”
千草的脸颊上有些泛红:“是啊,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种情况,想想那个时候还真的是,好过分啊。”
“和你无关的,千草。”
千草进教室后并没有关门,因此美玲在走廊就听了个清清楚楚:“至少,解开心结比什么都好,对吧?”
她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我觉得比起那些,更让我在意的是昨天下午,在银河奥特曼的战斗结束后,又出现的那一个陌生的机器人。”
“机器人?”
千树怜瞬间联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会不会就是一条寺?”
他本只是想到了追逐一条寺友也的时候,最后看到的飞行器,却没想到千草忽然睁大了眼睛,惊呼:“一条寺?!怎么……怎么会突然提起他来!”
她本身声音与长相都显得有几分柔弱,而这突然增大的声音几乎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千树怜因为不太了解这个人,所以显得还算冷静:“冷静一些,不小光告诉过你黑暗支配者的事情吗?”
千草很快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 “没有,我是刚知道,原来小光就是银河奥特曼……原来,奥特曼和怪兽不是做梦啊。”
听到做梦时,千树怜神色骤然一变,只觉得双手一抖,只是也在同时下意识的掩饰住这种状态:“你认为那是做梦?”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这么认为啊。”
怜的神色有些奇怪,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不其然全是冷汗。 但他很快摆脱了这种状态,继续讲解。 “自称黑暗支配者的路基艾尔,也就是一直唤醒其他人心中的黑暗面,以黑暗火花实体化怪兽的,银河奥特曼的宿敌。而一条寺友也,也是利用黑暗力量变身的人……” “你是说,一条寺也是被黑暗控制的人?”
千树怜语气有些奇怪:“这倒很有可能不是。我看他整个人都很清醒,和那些被黑暗控制的疯疯癫癫人完全不一样。”
礼堂光想笑又笑不出来:“你说的被黑暗控制疯疯癫癫的,不会就是萧澈吧?”
美玲也插嘴:“其实,被黑暗控制的人的状态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却能感知到十分危险。”
而萧澈被控制这件事,可能因为与她接触的时间不长,当时又没有发生什么能触动他欲望的一面,所以她没有感知到萧澈也被控制这回事。 “感知危险?你们在说什么?”
却不料在这个时候,门又一次被打开,进来的健太神色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我们在说……”千草立刻想要把之前的事情说出来。 却发现面前的礼堂光似乎没站稳,一个踉跄啪的一声摔倒她面前。 “小光,你没事吧!”
千草吓了一跳,话到嘴边瞬间咽了回去。 “我没事……我们在聊美玲的预感呢。”
礼堂光忙不迭爬起来,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美玲也立刻从惊吓中回神:“啊,是啊!我发现我最近好像能预感到有危险的事情……” “对!我们说的就是这个!绝对不是瞒着你什么!”
礼堂光紧跟着帮腔。 “小光!”
美玲想扶额,这种时候了还能掉链子? 千树怜则是在礼堂光强行摔倒的时候就愣在了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