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殷煜斐难受的咳嗽了起来,用力将抱着自己脖子的女人扒开。两只宽大的手掌捏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喊道:“姜芯桐,你给我醒醒。”
姜芯桐脚步虚浮的站着,要不是殷煜斐扶着她,整个人都会掉在地上。她吃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清楚男人的轮廓,费力的扬起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殷先生。我,还没醉。”
殷煜斐黑着脸,刚张嘴,就被女人用力推开,眼睁睁的看着她转身撞在身后的黑色铁艺路灯柱子上,他抿着嘴,唇憋住笑意。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难怪被人家骗了十年的感情。姜芯桐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捂住吃痛的额头坐在地上,单手抱住膝盖,呜呜的哭出声,声音不断的放大。有那么痛吗?哭得这么厉害?殷煜斐低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姜芯桐:“起来,回家了。”
“呜呜……”姜芯桐双手抱住膝盖,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殷煜斐最烦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哭,头疼的威胁道:“你走不走,再不起来,我不管你了。”
这话起了效果,姜芯桐的哭声戛然而止,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着殷煜斐,鼻子一酸,又将脑袋贴着双腿。殷煜斐真那她没辙了,弯下腰,在她的身旁蹲下,放软了声音说道:“姜芯桐,我们该回去了。”
“殷先生,你说,季裴凡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姜芯桐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的询问道。“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殷煜斐敷衍的回复道。他对感情没有什么概念,读不懂女人痛哭流涕的感受。“他一定没有喜欢过我,那天在酒店他差点就掐死我了。”
姜芯桐将尖瘦不失圆滑的下颚。抵在膝盖上嘟哝道:“以前他不是这样,他对我很好。”
“他要是很好,会想杀了你?”
殷煜斐犀利的质问,他见过季裴凡,那个男人从骨子里就透着不甘屈居人下的傲骨,眼里还透着阴冷的算计。能好到那里去?“小的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我,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总是站在我面前保护我,我生日的时候还会给我买围巾,我病了的时候他会一宿一宿的守着我。”
“全世界就他对我最好了。”
姜芯桐说着说着,眼泪便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心里难受的要命。你的全世界不只有季裴凡一个人吗?话到嘴边,殷煜斐又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她。“他妈妈害死了我爸爸。”
姜芯桐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一直都在骗着我?不,不会的。啊,头好痛。”
看着痛苦抓狂的姜芯桐,殷煜斐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别捏的安慰道:“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你,不是还有我吗?”
“真的吗?”
姜芯桐像是在茫茫大海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稻草,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拽住殷煜斐的胳膊,目光紧紧地看着他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