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竟然给她道谢?姜芯桐收起脸上惊讶的神色,终于回头,重重的点了点头,清了嗓子认真的说道:“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给她根绳子就往上面爬?殷煜斐好看的嘴唇不由自主的抿成一条直线,哭笑不得的看着满意感十足的女人。姜芯桐忽然想到了什么,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一圈,忽然笑得无害的看在殷煜斐。殷煜斐被她灼热的目光看得心里微凉,身子稍稍向后缩了一下,剑眉末梢微挑,沉声询问道:“想说什么?”
看她这小眼神亮的,他就知道她说出来的事情准不是什么好事。“那个。”
姜芯桐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起来,嘴角的两个小酒窝深陷下去,甜得有些腻人:“殷先生,你看我昨晚上辛辛苦苦照顾了你一晚上,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
殷煜斐配合着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应该的。”
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看这态度,应该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啊,姜芯桐暗自窃喜,连忙出声说道:“殷先生,你看,要不要把昨天加上去的那两年期限给抹了啊?”
殷煜斐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怒意,想得美!他不动神色的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故意压低声音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这头怎么那么痛啊?好烫,是不是又发高烧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啊,姜芯桐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急忙走过去,困惑的说道:“怎么会呢?高烧都已经退了啊。”
“咳咳,心口难受。”
殷煜斐假装咳嗽了几声,露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眼神迷离的看在姜芯桐,伸出宽大的手掌拽住她的手臂,虚弱的说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姜芯桐小脸上一黑,无语的掀动了一下眼眸:“殷先生,你只是感冒发烧,不是绝症不会死的。有没有点常识啊?”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病。”
殷煜斐‘委屈’的说道:“电视上说,有的人感冒发烧得肺炎的,我现在这么难受,是不是要死了?”
姜芯桐的忍耐限度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在他从来没有生病的份上,她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殷先生,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去给你请家庭医生好吗?”
请医生干嘛?他都快好的差不多了。殷煜斐的双掌死死的拽住姜芯桐的手臂:“不要叫医生。”
这男人怎么病下来,比小孩子还要难缠啊?姜芯桐四十五度凝视空气,耐着性子喊道:“殷先生,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上班要迟到了。”
殷煜斐琥珀色的目光看着她的小脸,手掌执着的拽着她不松手。姜芯桐楞了一下,只能自己动手将掰开殷煜斐的手指,哪里想到男人忽然松开手,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的身子就往他的身上载下去。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暗道倒霉。恩?嘴唇怎么软软的,还有点热?姜芯桐睁开眼睛,正好撞进男人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起来,白皙的脸颊发烫。殷煜斐抬起两条胳膊,宽大的手掌捏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的身子向上撑起,拉开一段距离,冷声直白的诉控道:“你占我便宜。”
“我,我没有,刚才是个意外,我……唔。”
姜芯桐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殷煜斐将举起她的手放下去,一只手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上,霸道的吻上她的粉润的嘴唇。“唔,放,放开我!”
姜芯桐脸色爆红,手掌握成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殷煜斐才不放开她,加深了这个吻。她拳头上的那点力气,给他挠痒痒他都嫌力气不够呢。一吻结束,姜芯桐无力的趴在男人的身上,像只脱水的鱼,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住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嫌弃的擦拭着嘴角生气的诉控道:“殷煜斐,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允许亲我?”
殷煜斐的眸子一沉,原来亲她要事先通知她啊?他暗自记下了。看着她生气的眼睛反问道:“是你先非礼我的。”
“你强词夺理,那只是一个意外。”
姜芯桐羞愤的瞪着厚颜无耻的男人,明明是他占了便宜。还赖在她的头上。“是你先亲我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殷煜斐丝毫不退步,眼看着女人要发飙,他赶紧右手握拳放在嘴唇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好难受,芯桐,我饿了,你能给我熬点粥吗?”
“抱歉,殷先生,我要去上班了。”
她才不要给欺负她的男人熬粥,况且,他们还不熟。姜芯桐伸手在嘴唇上用力的擦拭了一下,懊恼的皱着眉头,拿着自己的包包大步走了出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强烈碰撞的声音撞击到殷煜斐的耳里,他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总算把她糊弄走了。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唇畔,嘴唇不错,吻技太青涩了,有待提高啊。思及此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姜芯桐从楼上下去,心情被男人弄得乱糟糟的,急于走出去,没有注意到前面,一个不注意就和前面的人撞了个正着,险险的站稳脚跟。“桐桐,你跑什么?”
廖莉担心的问道。“啊?妈,我,那个,殷煜斐生病,你去看看他吧,我,我要去上班啦,再见。”
姜芯桐口齿含糊的扔下一句话,埋着头尴尬的跑了出去。廖莉看着姜芯桐离开的背影,一怔,刚才她没有看错吧,那丫头在害羞?混小子生病了?不行,她得上楼去看看。廖莉二话不说。转身就上楼。姜芯桐心事重重的来到公司,打卡上楼。正好和佰伊碰到,她赶紧收起自己复杂的情绪,礼貌的打招呼:“佰伊董事,早。”
“芯桐!”
佰伊的眼前一亮,笑道:“歪哟,你叫我佰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