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爸你放心做手术,公司有我。”
蒋经时献殷勤的声音。他在外头站了一会才推的门,蒋国城看到他更是气到差点又犯病,“你还来做什么!你这恨不得我死的逆子,不用你来这假惺惺,你给我出去!”
蔡淑芳装着在一边帮腔,“你们两父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经年你也真是,怎么会惹你爸犯这么大的病呢,你这一天天的在外头,家里也回来得少,你怕是都不知道你爸这个病经不得刺激。”
明里是帮腔,暗地里是一句一句地挤兑自己。“他有哪一天把我当成他爸了,不把我给气死就已经够谢天谢地的了。”
说着又咳了起来这一咳,没想到居然咳出血来了,吓得直按铃。“爸,爸你怎么了?”
“老公,老公你别吓我!”
那两母子连忙上前来,吓得脸都跟着白了。医生很快就来了,紧接着蒋国城被推进了急诊室。“虽然你是心高气傲,但也不能老气你爸是吧,你爸哪经得你这样气。”
蔡淑芳没少给他脸色,“不求你帮忙,但你也别给我们添麻烦啊。你爸这好不容易才好一些,你这来一趟一朝回到解放前。”
“就是,蒋经年但凡你还有一点羞耻心你就不该来。”
蒋经时在旁边帮腔。蒋经年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一声不吭。蔡淑芳看他这样子心里有气,这继子从来不讨她的欢喜,冷声道:“这么多年养个白眼狼也该养熟了。”
蒋经年一句话不说,手握成了拳,并不是不担心的。蒋国城进急诊室好一会才出来,说不想看到他,医生吩咐病人不要激动,便把蒋经年给叫走了,去的是医生的诊室,“叫你过来主要是跟你商量一下蒋先生的病。”
听到这话蒋经年多少有些触动,“很严重吗?”
“比想象中更严重。建议是尽快做手术,不能再拖了。要是这一片也被感染了,到时候真的就无力回天了。所以,你劝劝蒋先生早日把手术给做了,越早风险越小。”
医生指着蒋国城的CT道,“但现在难点是病人死活不肯做手术,既然你是长子,希望你能说服蒋先生。”
蒋经年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了。”
说是如此,但要他说服蒋国城做手术怕不是容易的事。回到病房的时候蔡淑芳已经不在了,只有蒋国城在,看见他进来,一声不吭地背过去。蒋经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两父子在病房里一声不吭,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也很少沟通,虽说父子,便比陌生人好不了太多,蒋经年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父子是跟他们一样,跟血海深仇似的。坐了一会蔡淑芳跟佣人一起进来了,蒋经年站了起来,走了。当天晚上是他守的病房,蔡淑芳跟佣人都回去了,就剩蒋经年一个人,估计是疼得厉害,病床上的人一直在呻吟,但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在自己面前示弱,一直压抑着。“要不要叫医生?”
“叫什么医生,让人家笑话我!”
蒋国城到了老了还是这个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随便你,反正受罪的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