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城仍然低着头,看也不看她,莫菲站在一边坐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她在沙发上拣了个地方坐下来,她干嘛要辛苦自己站着。果然,她坐下去的一瞬间,对面桌子的蒋国城抬起了头来,有些不满地扫了她一眼,最后说:“小户人家出身果然是这样的家教。”
得,暗讽她没有礼貌呢。他是长辈,总不能跟他吵架,“蒋先生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训斥我家教差吧。”
听到这话,那人更是不悦,板着一张脸,“这两年你在蒋经年那个蠢货身边打转,捞了不少好处吧。”
莫菲听得直皱眉头,倒不是因为他说她骗钱,而是他口中的“蠢货”这两个字,上次看见他毫不留情的骂人就觉得他是一个霸横独断的人,这种人高高在上惯了,对谁都是一顿骂,甚至那人还是他的儿子。“蒋经年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子,你这样骂人不对吧。”
“我还用得着你一个小辈来教训!而且我骂错了吗,他就是一个蠢货,就你这么些不入流的招式都能把他骗得团团转,不是蠢是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么骂他自己不觉得难堪吗?”
“你平常就是这样的吧,牙尖嘴利,嘴上没少给他教训,他平常底下的人巴结惯了,得你这样对他,一时觉得独特,心甘情愿地给你砸钱。我没说错吧,上一次的场地租金,这一次的话剧社注资,就你那么一个小小的作坊,值得他投一千万?不是蠢,就是受你这狐狸精的蛊惑。”
一千万?他要投一千万?难怪蒋国城要找她了,连她都觉得他是不是蠢,鬼迷心窍了不成。难怪他父亲将她看作是狐狸精了。只是狐狸精?笑了一下,“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他至于傻到那么好的一门亲事都给搅黄了!”
好吧,蒋国城已经判了她死罪,多说无益,只能苦笑。“你还笑!”
显然她这个不合时宜的行为惹得蒋国城不满,“你别以为你真能拿到我们蒋家的钱,我告诉你没门,识相的,离我儿子远一点!”
狗血剧就是这样演的吧,没想到她也体验了一把,“如果我不呢,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给我砸钱了,你准备砸多少?”
蒋国城被她无赖的行为气疯了,“你!厚颜无耻!”
“这是您说的啊,既然您给我定了罪,我不把这罪名给落实了岂不是很亏,什么好处都没给就让我离你儿子远点,该说您是天真呢,还是无邪呢?”
“放肆!”
蒋国城气得七窍生烟,摔了个茶杯。蒋经年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他额头上有汗迹,一看就是跑过来,不知道他是怕她欺负他父亲,还是怕他父亲欺负她。蒋国城看到他更来气,指着他骂,“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看看你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
蒋经年没接话,进来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好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受伤,确认她没事后,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拨通了电话叫人来收拾,说,“蒋董打碎了茶杯,找个人来收拾。”
语气很平静。接着转过身望着莫菲说:“走吧。”
说完两人就要走的。他的反应更是惹得蒋国不满,“别以为翅膀硬了,你今天走出这里试试看。”
蒋经年仍旧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望着一动不动的莫菲开口,“还不走,留下来吃晚饭吗。”
莫菲这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