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听见这话,愣了愣。 南梦…… 这个名字浮现在了班长的脑海里,上辈子,她并不是实习老师,然而这辈子,她成了安城高中的实习老师。 最开始她以为是蝴蝶效应,现在回想起来,恐怕,她有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重生者。 洛水昔看见班长的这副表情,就知道班长有了猜测,她笑着问道:“所以有可能是谁?我们的汤老师?还是南梦?”
班长耸耸肩:“是谁重要吗?她们只是胡离的老师和姐姐而已。”
洛水昔叹口气,和这女人说话,真头疼。 “老师?姐姐?你不会真以为她们对胡离来说只是老师和姐姐这么简单?汤慈这里我没有实锤,但南梦,胡离上辈子亲口对我说过,他喜欢过南梦,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洛水昔如月牙一般的眉毛弯了弯。 班长握着手中的咖啡杯,神情有些难看。 她开始回忆前几次见到南梦的情形,臭狐狸喜欢过南梦? 洛水昔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至于汤慈,你说抢救那天,叶言为什么会通知汤慈?通知这个曾经的班主任?”
她缓了缓,继续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上辈子的胡离,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吧?”
班长喝了一口咖啡,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并不是胜利者,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不是吗?”
洛水昔十分平淡的看着班长,语调悠扬。 “你!”
班长咬牙切齿,这女人,太过分了。 “对了,”洛水昔继续说道,“我们都能重生,你说胡离,有没有可能,也是重生者?”
班长愣了愣,有些迟疑:“他?应该不会吧?”
“这点我也不确定。”
洛水昔耸了耸肩,“但我这辈子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上辈子读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见他,他都还没这么开朗。”
班长更加迟疑了,洛水昔说的很对,高三这年,胡离的转变很大,大的很接近后世的他。 洛水昔叹了口气,轻轻笑道:“胡璃,你还觉得你已经赢了吗?如果南梦和汤慈也重生了,那你的敌人,可不止我一个。”
班长放下咖啡杯:“你为什么会觉得胡离喜欢汤慈?”
“我不光觉得胡离喜欢汤慈,我还觉得汤慈也喜欢胡离。”
洛水昔慢悠悠的说道。 “胡离离开学校的那大半年,汤慈上课的时候经常看着我旁边的位置走神,心不在焉,可惜,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班长皱了皱眉,我怎么又没发现? “你说这么多,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放松我对你的警惕?”
班长突然说道,死死的看着洛水昔。 洛水昔挑挑眉:“你想太多,你对我的警惕有什么用?我现在还没想和你争,不然,你早就守不住他了。”
班长的小手捏成了拳头,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自信? “再说,我们现在可以是朋友,毕竟,汤慈和南梦的威胁,才是最大的,特别是南梦,这可是陪着他长大的女人。”
洛水昔轻轻笑道。 “抱歉,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是我的朋友,并且,也没打算和你做朋友,我很反感,你出现在我和他的生活中,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也如此。”
洛水昔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这辈子被你抢占了先机,你这么说也就算了,但你凭什么说上辈子?上辈子你和他什么关系?不就是高中同学?还我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好笑。”
洛水昔突然笑得有些讥讽。 “哦,我懂了,你一直在害怕,你害怕,我会抢走他,对吧?”
班长冷冷的看着洛水昔:“你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不配用这种胜利者的口吻,这辈子,你只是败犬而已。”
“败犬?”
洛水昔毫不在意班长对她使用这种词汇,她只是笑笑:“只是你这样觉得吧?他可从来没觉得我是败犬。”
“即使重活一世,我们还是聊不到一起。”
班长冷冷的说道。 “你还是要适应和我相处,说不定以后,咱俩会长期相处。”
洛水昔语重心长的劝慰班长。 “你又是什么意思?”
班长实在忍不了洛水昔一晚上的云里雾里,她有些恼火。 “我有种感觉,”洛水昔看着桌上的咖啡,轻声说道,“这辈子,他好像比上辈子明确了许多,他坦然的面对了自己不止喜欢一个人的事实,并且付诸了行动。”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班长恶狠狠的瞪着洛水昔。 洛水昔轻言细语的说道:“你先别急,喝口咖啡降降火,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显而易见。”
“他对你付诸了什么行动?”
洛水昔看见班长要刨根问底,颇感无趣的耸耸肩:“不重要,我也不想告诉你。”
“你可以放心,我现在和他的关系,还没到男女朋友这一步,毕竟,作为她的女朋友,要去直面南梦她们,这样的苦差事,还是交给你吧。”
班长捏着拳头:“我相信他,他不会的。”
“自欺欺人。”
洛水昔讥讽地撇撇嘴。 “如果有一天,你确认了他还喜欢其他人这个事实,你会干嘛?离开他?”
班长警惕的看着洛水昔,她有种感觉,洛水昔不是不争,她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争。 “洛水昔,你明明是喜欢胡离的,你为什么能够如此淡然的面对我和他在谈恋爱这个事实?”
班长有些不解,洛水昔表现得太淡然了。 “怎么?让你失望了?没看见我破防的模样?”
洛水昔狭长的美眸弯了弯,漂亮极了。 “胡璃,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他了,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事,他现在不过是贪心了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你要是觉得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你的男朋友是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的人,那就当我没说。”
洛水昔推开面前的咖啡杯,站起了身。 “今晚和你聊的已经够多了,我就先走了。”
洛水昔缓慢的朝着外面走去,当她与班长擦肩的时候,她嘴角再次微微翘起。 来的早的人,并不就是胜利者,而能够留在最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她有信心,她才是留在最后的那个,所以,她才不着急。 把自己的猜想对班长全盘托出,也是因为她要让班长去头疼这些事。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