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窗外的月亮都害羞到躲进了云层里,卧室里才安静了下来。 萧芷躺在胡离的怀里,心满意足,神清气爽。 夏夭则是缩在一旁,挨都不去挨胡离。 刚才夏夭被欺负得哭出声了,现在生着闷气呢。 胡离则是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腰,他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这种夜夜笙歌的生活,他的心能够接受,但他的腰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哪弄点虎鞭酒啊牛鞭酒什么的来尝尝味道了。 胡离轻轻拍了拍萧芷。 “怎么啦?不想动,累。”
萧芷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刚才他们三个人玩了一个小孩子特别喜欢玩的游戏。 叠罗汉。 好玩是好玩,就是太浪费精力和体力。 “我去看看夭哥。”
胡离笑了笑,示意萧芷从他的怀里挪挪位置。 萧芷撇了撇嘴,不情愿的翻了个身,给了胡离自由。 胡离也是懒得起身,他直接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到了夏夭的身旁,将背对着他的夏夭给搬了过来。 “怎么了?”
胡离笑得有些欠揍,语气更欠揍。 夏夭现在眼眶都还是红的,她委屈的瞪了胡离一眼,没说话。 胡大少爷畅快的笑了笑,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让你小时候把我按在地上打,让你以前让我叫你夭哥! 现在知道谁是爹了? 当然,内心得瑟的心理活动,胡离是不会把它们表现出来的。 胡离心疼的抹去夏夭眼角的泪花:“别哭啊,我错了。”
下次还敢! “色胚!禽兽!混蛋!无耻之徒!”
夏夭咬牙切齿,委屈极了。 刚才,求饶没用,讨好没用,哭也没用,这个死狐狸非得来一次三人行其必有我师。 胡离一点也不介意被这样骂,自己都得了这么大的便宜了,被骂两句又不会掉两块肉。 即使掉两块肉也值啊。 胡离把夏夭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骂吧骂吧,你要是还委屈,你打我两下也行。”
夏夭闻言,也不客气,用力的在胡离的胸口锤了几拳。 锤得那叫一个咚咚作响。 “你就会作践我。”
声音依旧是充满了委屈。 不得不说,夏夭确实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 胡离虽然被打得生疼,他还是轻轻的在夏夭的额头上点了点:“没有作践你,我只是太爱你了。”
狗东西还挺不要脸。 “以后不准这样了。”
夏夭的头埋在胡离的怀里,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胡离的思绪又开始跳跃。 两位佳人,共同吹箫,演绎完美乐章。 这样的盛大场景,怎么能只有一次? 他答应,系统也不答应。 原来这玩意儿也是算成就的。 这系统,是真的一点也不正经。 真不知道这种屑系统为什么会找上他这样的正人君子。 “你说话!”
夏夭抬起头,用鼻子顶了顶胡离的下巴,“以后不准这样了!听见了吗?”
胡离点了点头,声音十分温柔:“听你的。”
嗯,他只是嘴上答应,又没签字画押,算不得数。 他以后是肯定不会认账的。 你要说他答应过,那有录音吗? “哼。”
夏夭又把头埋进了胡离的怀里,汲取着胡离身上的温暖。 现在已经是深秋,还是有些许的凉意。 “老公,我也要抱抱。”
萧芷一个人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寂寞与冷,她翻到胡离的背后,将下巴放到胡离的肩膀上。 夏夭抬起头,凶狠的瞪向萧芷:“不准叫他老公!”
“就叫,老公老公老公,抱我~” 萧芷开始撒娇,在胡离的背后蹭啊蹭,扭啊扭。 向来擅长端水的胡离,侧了个身,将萧芷也搂在了怀里。 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这不知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是多少男人辗转反侧、求而不得的。 贪心、多情如胡离,此刻也只是觉得满足。 就这样,也挺好。 不过以后家里的床得去定做一个大一点的。 能躺下十多个人的那种大床,才符合胡离的感情状态。 “萧芷,”夏夭和萧芷一样,脑袋都枕在肩窝处,她能清楚看见萧芷妩媚的容颜,“你居然和他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她怎么也想不到,萧芷居然会率先献城投降。 投降也就算了,还把她卖给胡离。 萧芷撅了撅嘴:“老公,她骂我们。”
有问题,找老公。 让老公收拾这个女人。 嘻嘻。 胡离懒洋洋的在夏夭光洁的后背上摸了一把:“乖,别骂人,一家人,这样伤感情。”
“谁和她一家人?”
夏夭心中怨念满满。 “夏瑶月,”萧芷叹了口气,“你怎么能怪我?你觉得我能拒绝老公吗?我可是个听老公话的好女人~” “所以你就要按住我的手?”
夏夭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如刀似剑,刺向了萧芷。 “切,我看你也没怎么反抗……” 萧芷反击。 “我那是没力气了!”
夏夭辩解道。 “你扭腰的时候,看着挺有力气……” 萧芷继续拆台,一点面子也不给夏夭留。 “你!”
夏夭的脸又红了,她又不是故意这么用力的…… “好了好了,”胡离急忙打圆场,“很晚了,休息吧,大家也都累了。”
两个女人累不累胡离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累。 身心俱疲。 现在就是萧芷和夏夭非得拉着他再来一次,他估计都没这个精力。 正儿八经的贤者时间。 萧芷得意的笑了笑,在胡离的怀里蹭了蹭,闭上了眸子。 夏夭心里还是气啊,但又不好发作。 和萧芷这没皮没脸的女人斗嘴,她占不了便宜,死狐狸又不帮她,只会和稀泥,她能怎么办? 忍气吞声,楚楚可怜。 曾经让胡离和叶言俯首叫哥的夏夭,此时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可怜巴巴的缩在自己男朋友的怀里。 只能说是风水轮流转了。 胡离或许是感受到了夏夭的委屈,他用力的紧了紧怀中的夏夭,偏过头,在夏夭的耳边轻声说道:“晚安,爱你。”
夏夭抿了抿嘴,轻轻嗯了一声,便也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半梦半醒,夏夭觉得床身在不停的晃动,耳边还有小时候回乡间之时,听到的小溪潺潺流动之声. 她睁开了眼睛。 “你们???”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伸出了一只胳膊,再次将夏夭拽了过去。 “你们滚啊!”
委屈的哭腔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