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四爷也不着急，横竖要查一查的。 “你也辛苦了，去年下半年就没有在京城里呆几日，这会子，年过了，你也好生歇歇。”
四爷道。 冯天云忙起身作揖：“奴才多谢主子爷！”
“好了，你也是自己人。”
四爷摆手：“叶氏很好，你不必挂心。”
“是，奴才多谢主子爷，奴才放心的很。”
冯天云笑道。 虽然不能见大姑娘，可是也知道大姑娘的聪慧，想来是安稳的。 见过面之后，四爷与他们还一道用了晚膳，这才回府去了。 二十的时候，圣旨终于下来了。 送嫁的人定了直郡王和四爷。 九爷闹到了御前，要跟着去长见识，康熙爷骂了几句，也就叫他一并去了。 十爷也学着闹来着，被康熙爷打出去了…… 咳咳。 四爷终于去了正院，福晋已经大好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也看不出来了。 她迎接了四爷，笑着伺候四爷更衣。 “主子爷下月初二出发。宫里头，是二十六这一日摆宴，到时候臣妾好好送一送九妹妹。”
“嗯，辛苦你了。你是做嫂子的，理应去。”
四爷点头，坐下道。 “你身子好了？”
四爷问。 “多谢爷关怀，我可算是好了，这一回病的久了些，也是实在不负责。”
福晋笑道。 她瘦了一圈，倒是看着精神了不少。 “好了就好，你如今还虚着，就叫姜嬷嬷先照看着。等爷回来再说吧。”
四爷道。 他得防着福晋，不能他走一个月，回来听着纽祜禄氏小产了的话。 四爷觉得，再要听一回，他就能直接叫福晋病逝了。 “多谢爷体谅，我巴不得呢。那就叫嬷嬷辛苦些，我如今也是只顾得自己，府里的事，实在没有余力了。”
福晋笑道。 “嗯，那出行的事，就叫嬷嬷预备吧。”
四爷道。 “是，不过，爷这回带谁出去？叶氏伺候的好，要不还带着她？”
福晋问。 想着，能不能叫四爷带着云秀格格。她也实在是不想扶着她上去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此次是送嫁，不带人了。月余就回。”
四爷淡淡的。 一点都不想知道福晋想叫他带谁去。 她本家那个？ 四爷想着，想必以后也不会碰她了，烦的很。 “也是，那辛苦爷了。”
福晋点头。 四爷有些腻歪，起身道：“你好生歇着吧，爷先回前院了。改日再来瞧你。”
福晋忙起身：“那臣妾恭送爷了。”
四爷嗯了一声，又看了她几眼，终究无话可说，抬脚走了。 福晋并不难过，做出恭送的姿势来，送走了四爷，也就收脚回来了。 四爷出了正院，往前院去，经过东院的时候，瞧见大格格正要进去。 大格格见了他，忙过来请安：“阿玛。”
“嗯，你这是去哪了？”
四爷问。 “女儿出府去了，去了三伯府上找大格格玩儿去了。阿玛去看嫡额娘了？”
大格格问道。 “嗯，走吧，进去，外头冷。”
既然遇见了女儿，四爷也不至于过门不入。 李氏见四爷来了，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忙叫了二阿哥和二格格过来见四爷。 二阿哥还好，他住前院时候多，常见四爷的，自然自在。 二格格就有些怕四爷了。 不过，四爷对孩子耐心还是有的，瞧着她问：“不认识阿玛了？”
二格格说话还不利索，只叫了一声阿玛，就不知说什么好了。 四爷也不嫌弃，摸摸她的头，夸她：“二格格真乖。”
二格格小脸就红了，高兴的。 她觉得阿玛可好了。 都在一个院子住着，大格格也好，二阿哥也好，瞧着这个怯懦的妹子，倒是没有不喜欢。 这会子，二阿哥就拍着二格格的脑袋：“不知你怕什么，阿玛最是疼爱我们的。”
二格格怯怯的叫：“二哥哥……” 四爷瞧着他们亲近，很是高兴，也夸李氏：“你教得好。”
三阿哥比二格格大，可四爷见着他，总觉得他不如二格格乖。 三阿哥会说的话不少，可是总有些……叫四爷觉得刻意。 比起李氏来，宋氏到底不会养孩子啊。 再大一两岁，还是抱来前院养着吧，好好的阿哥，别叫宋氏养坏了才好。 李氏被四爷夸，又是高兴，又是骄傲的。 她养孩子是十分用心的，不说自己的两个孩子了，就是二格格，她也没敷衍。 该给的，该说的，都要给常氏说一遍。 所以，她就敢领了这个功劳，可谓是领的一点都不心虚。 四爷也不光是夸，果然也叫苏培盛赏了李氏。 一时间，东院里也是欢喜的很。 四爷既然来了，也就没有走，吃了晚膳，也就留在李氏屋里了。 李氏可是有日子没伺候四爷了，得了一次，更是使劲浑身解数伺候。 倒是叫四爷都觉得有些不忍了。 可李氏这个人啊，着实性子上有些叫人无法喜欢的东西。 四爷也不过是留宿一夜罢了，次日里，正院里请安，她就摆出宠爱无限的样子来了。 甚至刺了叶枣好几句。 叫福晋瞧着只是摇头，李氏啊，要不是肚子争气会生，还真是不堪大用呢。 你炫耀地位，孩子都可以，唯独这留四爷留宿…… 如今怎么争的过叶氏呢？ 再说了，谁人不知，昨日是四爷碰见了大格格，这才进了东院的。 真是不值得炫耀啊。 散了之后，叶枣回了锦玉阁。 “姑娘可不要生气。主子爷不过偶尔去。”
阿圆轻声道。 “这话以后不要说，人家是侧福晋，主子爷去也是应该的。”
叶枣笑了笑：“我气什么？身份地位改变不了，她拿这个炫耀才是叫人笑掉大牙呢。”
“姑娘说的极是。李主子也就是进府早，那时候没几个人罢了。”
说真的，再有一个，都轮不上她当这个侧福晋。 只是那宋格格，性子还不如李氏讨喜呢……这才有她的好处罢了。 “这就是时也运也命也，强求不来的。”
叶枣失笑。 “咱们不管这些，横竖几句话，我还是受得住的。”
叶枣笑了笑。 有时候，她也觉得，老天爷对她不错。 没见么，四爷要出门一个月，可这时候府里有个怀孕的……多好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