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马上就知道,枣枣是来了月事了。 那就难怪了。 “嗯,给朕更衣,朕去瞧瞧吧。”
怕是不舒服了,去看看她也好。 苏培盛忙上前来伺候四爷。 不多时,四爷就往后头去了。倒是没直接去了叶枣那,而是路遇了禧嫔。 禧嫔也有些意外,她也是无聊了,带着人出来走走。 正撑着伞,在花园里逛呢。 她的住处,与叶枣的一样都在花园的两侧,进出都要经过花园的。 遇见了,就要上前见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禧嫔过来福身。 “起来吧,下着雨,怎么在外头闲逛?”
四爷随意问了一句。 上回的事,四爷也没那么生气。横竖,像是枣枣那样的女子能有几个?大多数女子还不是只看着一时得宠与否? 所以,不必计较那么多。 “臣妾屋里呆着憋闷,四阿哥睡着了,就出来走走。皇上……皇上是去贵嫔娘娘处么?那臣妾不敢打搅了。”
禧嫔忙道。 四爷嗯了一声,本想说一句早点回去的。又想着,这一说,怕是禧嫔就以为是赶她走了。 不过出来逛逛,这些小事,四爷懒得管了。 便抬脚走了。 行宫究竟是行宫,何况是临时的? 这里也就是个大宅子而已了。比一般的王府大一点而已。 所以,这头四爷和禧嫔说话,那头,叶枣跟前的人就看见了。 不多时,就告诉了她。 叶枣嗯了一声,皱眉没理会。 四爷来了,她便更是不想理会四爷了。 经期女人的心理,哼,没有道理可讲的。 众人忙跪着请安,叶枣却动也不动。四爷看来,那就是难受的厉害了。 四爷过来,见她背对着他躺着,就坐在她身边:“难受的厉害?叫太医看看?”
阿圆几个面面相觑,忙都自动退出去了。 门口的苏培盛见此,也往外头站了一下。 屋里,叶枣依旧不理会四爷。 “怎么了这是?朕瞧瞧。”
四爷扳过她的身子。 见她怒目而视,四爷一愣:“怎么了?”
叶枣哼了一声,又转头了。 四爷真是摸不着头脑:“朕哪里惹了你?你说说,何苦自己生闷气?”
“烦不烦呀?皇上去找禧嫔不好么?人家温柔又漂亮,我只会生气。”
叶枣将毯子往头上一拉,闷声闷气的。 四爷皱眉:“朕何时找她了?你这醋来的真是……” “我就是醋,我就是烦!那你去呀!”
叶枣拉下毯子,坐起来瞪眼看四爷。 怎么说呢,四爷看着她这样,原本有那么一丝不高兴,也没有了。 她头发乱了,脸有些白。皱眉瞪眼咬着唇瓣,明明是有怒气,却偏显出三分委屈。 瞧着就不舒服,四爷心疼又好笑。 一把将她抱住:“难受的厉害?喝姜汤了没有?”
“喂,我跟你吵架哪!”
叶枣使劲推四爷。真是的,烦心了,吵架都不成了。 “乖,你难受朕知道。”
四爷拍她后背。 “说的你来过大姨妈似得。”
大姨妈出口,她自己都很不习惯了。好几年没有说过大姨妈了。 “什么?”
四爷果然不懂。 “我说,爷知道我难受啊?爷又没来过月事!”
叶枣故意道。 四爷捏她腰:“朕看你就是不舒服了想叫朕跟你一样不舒服!”
“哼,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你去找禧嫔呀。”
叶枣白眼,身后却将四爷的衣裳死死拽住了。 四爷失笑,这像是叫他走的意思? “好了,朕就是遇见了禧嫔,难不成朕就当她不在?都是一样的嫔妃,不许这么醋。”
四爷想,就算她不这样说,他去别处的时候也是极少的。 “哼。我就是善妒啊。”
叶枣低头。 “嗯,善妒的小狐狸,乖,难受的厉害?”
四爷揉她的脸。 “潮啊,真是潮死了!被子就跟有水一样,你看我脸上的痘痘,在京城我顿顿吃辣的也不长痘痘,这鬼地方。”
叶枣想起来就觉得烦躁。 “忍一忍吧,这都已经是五月下半月了,咱们八月回去。”
四爷道:“总不好把你先送回去,到时候不好听。”
“嗯,爷难受吗?这么潮,还闷热。蚊子又多,还好我这里有太医配置的药,蚊子还能挡住。”
叶枣道。 “朕也难受啊,但是有你每天吩咐膳房做的汤水,朕舒服的多,那一年朕来的时候,简直呆不住,今年有你照顾,朕舒服多了。”
四爷半真半假。 真的一半,是喝了她每天叫人做的汤,果然身子舒服一些,没有长什么痘。 假的一半,是尽管如此,潮湿还是很严重,北方人毕竟是不习惯的。 “哎。”
叶枣叹口气,将下巴搁在四爷的肩膀上。 四爷肩膀有些痒痒,躲了一下,叶枣就不高兴了。 四爷忙将她抱住:“想吃什么么?朕叫人做。”
“不吃,能叫着屋里干一点,我就都满意了。”
四爷无语,他虽然是皇帝,可也没法子…… “皇上,主子,五阿哥来了。”
外头,阿玲道。 “唔,叫进来。”
叶枣坐起身子。 五阿哥被奶娘放进来,就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来了。 结果,左脚踩着了右脚脚跟儿,四爷眼瞅着他要倒了,根本来不及扶着。 五阿哥就趴在了地上。 四爷忙去扶着孩子起来:“摔疼了吧,不哭不哭。”
五阿哥愣了那么一会,然后冲着榻上的叶枣叫:“额娘!”
四爷愣了,这孩子摔了也不哭的? “嗯,怎么就倒了?笨不笨?疼么?”
叶枣也不下地,只是看着孩子问。 “疼,额娘疼。”
五阿哥伸手揉腿。 “是滚滚疼,额娘……好吧,额娘也疼。”
不说什么摔在儿身,疼在娘心的话。主要是做娘的肚子疼啊…… 四爷失笑的看他们娘俩对话,也就安心了,这孩子也摔的不严重。 五阿哥几下子就挣脱了四爷的手,过去爬上了塌,然后不分青红皂白抱住叶枣的头,使劲吹。 吹得太厉害了,唾沫星子喷了叶枣一脸。 “吹,不疼!”
叶枣没绷住,笑出声,然后……就悲催的漏了。 哎哟了一声,忙招呼阿玲进来伺候。 四爷和五阿哥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叶枣尴尬的不得了。与阿玲在净房里好一阵兵荒马乱。 女人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