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钱士的过去这钱士看着加布里埃尔,心说,你这小子看到我之后怎么不知道害怕?别人一看到我样子都害怕的不行,你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是你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死亡了吗?这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因为很少有人像你这么明白,一见到我就明白了死神已经来了。其实究竟有没有死神是谁也说不清的问题,但是钱士却是知道,所谓的死神其实本不存在的,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存在,这个世界的确很大,这个世界也是的确充满了魅力,各种神奇的东西都是存在的,但是这个世界就是没有死神这一类的东西,这一类的东西要么就是人编造的,要么就是人客串的。前者的话只是因为出于某种目的,因为这个世界的人毕竟是迷信的,是不是有死神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凡人就喜欢做的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死神的,也不会否定这个世界是没有死神,因为无知,所以这死神的传言他们是深信不疑,但是钱士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十足的江洋大盗,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相信这些言论的,而且钱士也知道,假如真有死神的话,那么自己当年在关外作奸犯科的时候,早就已经碰上了死神,结果怎么样,这么多年了还不是安安稳稳地就过来了,直到遇到了那天杀的令狐老贼,要不是他,这钱士还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要说死神,这令狐老贼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神。当然,钱士是不会这么说的,因为这么说的话,不仅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还无端端地让人觉得这钱士是怕了那令狐老贼,实际上这钱士也的确是害怕令狐门主,原因很简单,那钱士不过就是筑基期的修士,这样的境界在令狐门主的眼里就是一只小猫小鱼,根本就不值一提,而钱士怕令狐门主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一点,因为两者境界上的差异,所以才让这钱士无比的害怕那令狐门主,当然,这种话钱士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毕竟那钱士也是要面子的不是。至于说那后者,有人假扮死神的事,这钱士要是经历了很多,因为人的迷信,害怕那些未知的存在,所以便有人打起了假扮死神来骗钱的念头,而这样的办法到最后一看,居然收效很大,很多人都是无比的相信,这些人并不是假扮的,而是这个世界的的确确是存在死神的。这种事情钱士每每碰到的时候都会大笑不已,他会嘲笑这些人的无知,同时又觉得这其实也是一个生财之道,毕竟那假扮死神只是属于诈骗的行列,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他比那拿刀子抢人的行为要轻的多,在量刑方面,也是会考虑到受害者盲目的一面,你说你要是不迷信又怎么会被别人骗呢?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这钱士曾经有一段时间也是假扮过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进行诈骗,只是后来被人知道以后,他便是再也骗不下去了,只能是重操旧业,继续进行抢劫。当然,那短短的行骗时间已经是让钱士尝到了甜头,因此,他觉得这个世上最轻松的工作恐怕就是那骗人了,不过钱士并不是一个千门中人,所以对于骗术的研究也不怎么透彻,他骗人的时候要是别人不肯合作,那么他绝对就是放手明抢的,绝不会像那些千门中人,会另辟蹊径,另外想办法,这一点,钱士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人是改变不了自己的性格,所以这钱士尽管在之后的行骗之中也是有意识的控制的怒火,但还是有几次是忍不住出手了的,而最后一次出手的时候,他就好死不死的落到了令狐门主的手里,这件事情让钱士这些年来一直都后悔不已,因为当时他要不是恼羞成怒直接明抢的话,那令狐门主未必就会发现他的身份,正是因为他开始明抢了,那令狐门主一眼便看出来,这钱士其实就是附近乡镇所通缉的江洋大盗,本着名门正派的做事风格,令狐门主当时就拿下了钱士,搞得钱士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连自己也赔进去了,所以这钱士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他自己也知道就算自己修炼到古波不惊的境界,也是没用的。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有没有机会出去,假如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那修炼一阵还有什么用,而自己这么努力的修炼不就显得有些多余了吗?所以这钱士这些年来虽然克制了很多,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出去,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放纵。当然,即使如此,他也是要比关到这里之前好很多了,否则的话,他是不会有心情和加布里埃尔在那里闲扯的,早就一拥而上,弄死加布里埃尔了。加布里埃尔也是发现了这点,似乎这钱士根本就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而是和他拉起了家常,两个大男人拉家常这种事做起来本来就很怪异,何况现在两人都是在牢里,两个阶下囚一样的男人在牢房之中说着家常,那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当然,加布里埃尔是很满意这一点,毕竟这也能拖延时间不是,加布里埃尔知道那赵婉儿必定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自己能否出去的问题,当然了,要是他不能出去的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赵婉儿不能救他出去,那么加布里埃尔自己都会想办法出去,毕竟这人的脑袋是要拿来用的,而不是放在那里吃饭的,这加布里埃尔一直都有动脑的习惯。这个习惯让他养成了凡事都喜欢思虑而后动,这种行为有点老谋深算的味道在里面,虽然加布里埃尔的确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错觉,但是加布里埃尔知道,只有这样做事才能把危险降到最低,而且就算是有什么危险,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一个人在做事的时候一定要留一手,否则到时候失败了,那可就真的血本无归了,加布里埃尔输不起,也自己就要学会凡事留一手,而这留一手的前提就是遇事多想想多看看。现在这钱士既然不着急对付他,那加布里埃尔自然也就乐的和他说起了闲话,什么你大姑叫什么名字啊,你大姨的女儿今年多大了啊,可曾婚配啊,两人说的全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那钱士早就已经不认自己的亲人,所以他大姑到底有多大的这个问题真的是不关他的事,但是现在既然和加布里埃尔在这里胡说八道,那钱士自然要提一提的,不过他恐怕早就已经忘了自己大姑叫什么了,那他大姨的女儿多大也自然不可能记住了。说起来这钱士还是有点悲哀,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的滋味,当年他刚刚进入典昌寺的时候,那些亲戚倒是对他很亲热,但是后来他被典昌寺赶下山之后,那些亲戚立马就变了嘴脸,看到钱士就像看到瘟神一样,钱士知道,自己长的不好看,但是也不用像那种避瘟疫一样的动作来躲自己吧,再怎么说当年加入到典昌寺的时候,这些亲戚家里也是受益很多。不说远了,就说那人参,钱士可是一箱一箱的送给他们,因为这些东西在修真界的人眼里根本就不值钱,基本和垃圾一般,所以这钱士才能如此大方,当然那玩意儿虽然对修士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对凡人而言,就是价值巨大了,可是钱士就算是送了那成堆的人参,也没有换来他的亲戚对他好脸相迎的待遇,因此,这钱士在那个时候就明白了,什么亲戚,都是狗屁,有钱才是大爷,有权才是爹!当然,这些都是钱士很多年以前的经历,现在的他对于这些经历都已经快要淡忘了,毕竟他也是一个修士,何况现在已经到了筑基期,那寿命自然是比自己那些作为凡人的亲戚的寿命要悠长很多,因此,这钱士便觉得再和自己的亲戚耿耿于怀,那就是给自己添堵了,于是,被关在这里的钱士,在不动声色之中就已经淡忘了自己的那些亲戚。当然,这种淡忘并不是说他就原谅那些亲戚的所作所为,而是一种遗忘,他觉得那些亲戚就是一个路人,他没必要和一群路人生气,要是自己生气的话,那就显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了,虽然他的确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但是总不能给外人留下这么一个不好的印象吧,毕竟钱士也是在混修真界的,要是给人留下一个小肚鸡肠的映像,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是不会有太大好处的,因此,这钱士这些年来,虽说依旧是恨着自己的那些亲戚,但是渐渐的,他也就忘了自己还有那么些亲戚。现在被加布里埃尔提起,钱士又回忆起了这段时光,他发现当年自己对这些亲戚还是有一定感情,否则的话,那些亲戚那样对自己,钱士也没有找他们算账,这并不是说钱士没有那个实力,而是他还是忘不了那所谓的亲情,钱士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冷血的人,直到此刻,当他想起自己当年是怎么对待自己的那些亲戚之后,钱士才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也并不是一个真正冷血的人,原来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只是这感情被自己忽略了罢了。不过有感情又怎么样,那并不能减少钱士对他们的恨,因此,这钱士只是在微微觉得有些可笑之余,便是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这个问题再想也没有什么用,当年的那些亲戚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死了,自己无端端的去想一群死人有什么用?而且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那些没有用的亲戚做什么,他们能够救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