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翻了身:“没什么可谢的,我救的是小孩子,可不是你!”
“而且我真弄不明白,舒宇辰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喜欢上你这样做事不要命的女人,以后不必给我打电话,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舒敏的话说的十分干脆,让凌音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挂断电话吼,凌音窝在一楼沙发里傻愣愣的发呆,昨天的她,真的跟疯了一样!脑海里忍不住又想到了那个让她情绪发狂的女人。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思考完这一切以后,凌音才反应身边的电话不停响起,接过一看,是楚雨的。“怎么了?电话打来的这么急,有急事?”
“急事倒是没有,只是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下午,中华路段的车祸你知道吗。”
凌音神情一顿,拿着手机上楼:“恩,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内情?我听欧阳凯说书舒家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楚雨紧张的询问道。凌音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才回答:“如果我说是我撞的你相信吗。”
楚雨不在意的笑着:“怎么可能,你那个车技我还不知道吗?听说当时跑车飙的可厉害了,我才不相信是你有这本事。”
她在衣柜里找衣服,镜面倒映出来的脸色淡淡的。“真的是我撞的,而且还差点弄出人命了。”
楚雨惊愕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真的……是你?”
“真是我。”
“你疯了?”
楚雨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对,昨天有那么一刻是很像疯子。”
凌音点头附和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回事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孩子怎么办啊?”
“呵呵,楚雨,我是不是真的很贱,听你这么一骂心情居然好了不少。”
凌音突然笑了出来。楚雨当场大翻白眼:“别跟我废话,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家,不过我现在有事马上要出门,这样吧,等另外约个时间我让你好好的骂我。”
楚雨把手机拿开瞥了一眼又放在耳边:“大早上你要去哪?”
“有点私事。”
有些事,她暂时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对,你有事,你怪怪的。”
楚雨警惕的眯了眯眸。凌音轻笑出声:“哪儿怪怪的。”
“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反正我知道你怪怪的。”
“行了,我可没时间跟你猜哑谜,先不跟你说了,时间我们另外再约啊,挂了拜。”
“哎,喂,喂……”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楚雨气呼呼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心中忍不住开始猜想那丫头到底有什么私事要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得不说舒宇辰很体贴,许是猜到凌音要出门,离开的时候已经派人重新送来一辆崭新的跑车!凌音一脸的甜蜜。在途中她就先给王妈打了电话,不过听说柳青已经离开住在酒店。电话里,王妈没有多问,只是简单的劝说了几句。凌音道了谢挂掉电话,拉风的豪车转了个弯驶向另一个方向。凌峰旗下的酒店很热闹,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凌音到前台询问柳青住的房间号,可前台小姐一直犹犹豫豫的不肯告诉她。这时,大堂经理忽然迎过来,恭敬的弯身:“夫人。”
凌音疑惑的皱了皱眉:“你认识我?”
“是的,您跟舒总的婚礼我有幸参加。”
“原来是这样。”
大堂经理微微一笑:“不知道夫人今天来酒店是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认识的阿姨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住在哪间房。前台小姐又很敬职的不肯告诉我,稍稍有那么一点为难。”
经理回头给前台小姐一个眼色,前台工作人员恭敬欠身道歉。“少夫人,您找的柳青女士住在2018。”
“好的,谢谢。”
知道住址后,凌音转身走向电梯。“那位就是舒总的妻子啊。”
确定凌音走远后,前台好奇的小声询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哇,这个夫人好客气,一点也不像其他豪门媳妇,傲娇死了。”
经理瞪了她们一眼:“以后你们眼睛放尖一点,还有告诉客房部2018是为身份特殊的客人多注意一些。”
“知道了经理。”
走廊内,凌音停在2018室,思虑的一会儿才抬手敲门。屋内,柳青正好刚换上衣服,看着也是打算出门的样子。门打开见是凌音,她愣了愣随即一笑。“凌音,你怎么来了。”
凌音目光浅淡,连一丝敷衍的浅笑都没有:“我都到了门口,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当然,快进来。”
柳青侧身让开路,凌音悄悄握了握拳,抬脚迈了进去。房间很简单可却异常的奢华,忽然,闻到什么味道的她,不悦的皱了皱眉。“你抽烟?”
柳青跟进来,急忙收拾着茶几上的烟缸。“我不抽烟,只是之前有位朋友来看我,聊天时他抽了一支。”
凌音不是傻子,眼角扫过烟缸是雪茄。这样的东西可不是一般朋友可以享受的起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来这儿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这样豪华的酒店,这样奢侈的房间,这样家境殷实又亲密的朋友。她的母亲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抛下自己多年,直到现在她长大成人了才来寻找?柳青端着水过来,笑的略显局促:“坐吧,我正好想出门去找你。”
凌音客气的道谢接过水,看着柳青目光依旧很冷淡。“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青先笑了笑,抚了抚有几丝白发的发丝。“凌音,我想你是误会我了,这么多年……”凌音打断她的话语,垂目抿了一口水:“抱歉,我不知道你所指的误会是什么。”
柳青解释道:“这些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留下你不管不顾,也不是刻意让你孤苦这么久的。”
凌音把水杯搁下,挑眉望向柳青:“是吗?但抱歉这些误会已经根深蒂固!”
听见她这么说,柳青张了张嘴好似想说点什么,可全部的话语浓缩下来只有对不起三个字。“没必要跟我道歉。毕竟,我并没有因为你当年‘无意’的抛弃而饿死。”
柳青摇摇头,仿佛此刻才明白,作为一个母亲,自己太不称职了。凌音刻意无视柳青那担忧难过的面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的事情已经说完了,现在该来谈谈你的事了。”
“我的什么事。”
“为什么忽然回来。”
她的眼神瞬间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