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贝兴业回想起王健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已经开始诚惶诚恐了。“现在撵我走,会有求着我治的时候!”
这句话,应验的速度太快了。王健和方丽珠离开大千天鹅庄园后,他把方丽珠送回家,就回到汤臣一品睡觉去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晒到屁股后,他才醒来。打开手机一看,三十来通未接来电。单百里打了十几个电话,其余的未接来电分别来自三四个陌生号码。怎么回事?王健有点发懵。他给单百里打去电话,询问情况。经单百里一叙说,王健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贝家急着找自己啊。王健发出嘿嘿怪笑,自己撂下的话终于应验了。“单百里,你还真舍得,竟然把通淋方传给贝家了。”
单百里心里一个咯噔,以为王健要兴师问罪。他赶忙主动认错,“小神医,是我利欲熏心,未经过你的同意,把通淋方传了出去。”
“我是有苦衷的,贝家实在是惹不起,不如就坡下驴。”
王健根本不会在乎这么个破方子,《扁鹊遗匮》中比通淋方高级的方子不计其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得了,别解释了。那两个破方子你随便给别人,我既然传给你了,还翻这点旧账做什么。我王健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单百里喜出望外,憨笑道,“我就知道,小神医宅心仁厚,扁鹊在世……”“挂了,再拍就拍马腿上了。”
“等等,小神医别挂。”
“贝家老爷子还等着你救治呢,贝兴业父子俩死活联系不上你,知道你住在汤臣一品后,亲自登门去找你。估计现在还在小区门口守着呢。”
王健嘴角漾起坏笑,“哦?贝兴业来找我了?我瞧瞧去。”
他挂掉电话,走到窗前。A栋顶层刚好正对着汤臣一品的正门,王健远远眺望到两道身影正在和保安交涉,不远处停着一辆加长林肯。王健嘻嘻一笑,喝了杯热茶,陪着神犬啸月和导盲犬小安嬉戏玩闹。丝毫没有把贝兴业和贝子骞父子俩放在心上。贝兴业这个狗东西,昨夜让王健滚蛋。今天王健才懒得尿他,先晾在一边。贝兴业和贝子骞父子俩,凌晨就来到了汤臣一品。即使磨破了嘴皮,保安也不放行。给王健打电话又联系不上。只好在汤臣一品门口守了一夜。本以为守到天亮,等到王健出小区的时候会碰面。没想到从始至终,王健都没有露头。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临近上午10点半。眼瞅着艳阳高照,马上就到中午了。贝兴业终于想明白,王健故意避而不见。“子骞,不要难为保安了。王健不想见我是有原因的,都怪爸昨晚讲得那些话。”
贝兴业叹气。贝子骞既焦急又心疼,却没有好的办法。他只能宽慰贝兴业,“爸,你不要唉声叹气。王健他还是卖我面子的,会出来见咱们的。”
“爸不如你会交朋友啊。”
贝兴业摇头叹气,“求人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去帮我找些藤条来吧!”
贝子骞满头问号,“你要藤条做什么?”
“古有蔺相如负荆请罪,我要诚恳些,王健才有可能饶恕我。”
贝子骞愣住了,长叹一声,“爸,你这又是何必呢?没有必要这样屈辱自己。”
“为了你爷爷,爸什么都愿意做。”
贝子骞的眼睛里泛起泪花,“行,都依你。”
贝子骞差使司机,找到一捆藤条。贝兴业脱掉上衣,咬着牙把藤条绑在了背上。藤条上尖锐的木刺轻松刺破肌肤,鲜血染红了后背。路人都看懵了,以为贝兴业一大把年纪了,在玩什么行为艺术。举着手机咔咔拍照。贝子骞心疼父亲,眼泪直打滚,马上打电话向方丽珠求助。很快,王健接到了方丽珠的电话。“王健,你要搞哪样?贝兴业都向你负荆请罪了,你还不愿意露面啊?”
面对方丽珠的质问,王健一头雾水,“什么负荆请罪,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自己下楼看去,就在汤臣一品小区门口。”
方丽珠奉劝王健,“别玩过火了,适可而止。贝子骞的求助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说话带着哭腔。”
“玩过头了,非但落不下恩情,小心贝子骞记恨死你。”
王健走到窗户边一看。好家伙,汤臣一品门口围满了看客。贝兴业不顾路人异样的目光,背负藤条,等待着王健现身。